子不知为何怨气很深,府中的小花精们都死了两批了,我也是因为能化作人形才逃了出来。”
姒年心道怪不得府中这么多的鲜花,却一个花精都没有,原来是都死光了。
“这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姒年问道。
“是从三日前有一个小丫鬟自杀开始的。那个丫鬟死的很惨,死了之后眼睛还一直瞪得大大的,都把这府里的大夫人吓病了。”
怪不得那个大夫人一脸苍白的样子。
“那个丫鬟的尸体在第二天被剜走了心脏,府中的人都吓坏了,这才请了这班道士来。”
“那你知道那个丫鬟为什么自杀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在她死之前,我看见她在厨房煮的茶中倒了些白色粉末,而且还心情很好的样子。”
姒年点了点头,自乾坤袋中摸出了一只仙桃递给了小花妖。
小花妖得了赏美滋滋地走了,姒年转身看向身边的新官。
“看来箜姚是真的逃出锁妖塔了。”姒年轻声说道。
“怪不得般弱会变得如此偏激。”新官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这和般弱有什么关系?”姒年有些纳闷。
“还记得在宇文府中被淹死的那个丫头芙儿吗?”
“现在想一想,若是只有流离业火,根本无法使你在她的掌中毫无还手之力。她身上怨气极重,额间也隐隐有红光,那时我以为是流离业火透出的光,现在看来……”
“是箜姚附了她的身?”姒年终于机灵了一次。
新官点点头:“看来她早已经知道了咱们会来找黎画,特地过来等着咱们。”
姒年精神突然紧张了起来,五千年前的恩怨纠葛,很有可能使得箜姚回来报复他们。这些年箜姚在锁妖塔里吸收了不少怨气,不知此时法力会变得多强。
她反复琢磨着新官的话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突然,有一段被遗忘的记忆浮现在眼前,是姒年以前完全没有见过的画面。
那是石府镇的雨夜。新官从芙儿手中救下自己,自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将他当作小阎王打了一顿。
姒年恍然大悟,恼怒地看向新官:“你清除了我那晚关于你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姒年: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箜姚回来了
姒年暴走了。
从一开始发现他装作宇文清,到后来发现他特地绕路到沙漠,再到刚刚得知他清除了自己的部分记忆,姒年真的不知道他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任他欺骗,心中猛地升起了一股难以压制的无名火。
“对不起。”新官看着她的眼睛,“以后不会再有事情瞒着你了。”
新官难得有这样的低姿态,他的语气诚恳,使得姒年的气缓和了不少。她想着两个人的关系好不容易变好,再闹僵了恐怕关系就很难修复,便顺着他的话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如果你以后还有事情瞒我怎么办?”
“那就让我被流离业火烤个三天三夜。”
新官的诚意满满,姒年放松了心情,恶狠狠地开玩笑道:“脸朝下烤,还不给你翻面。”
新官点点头,一副任君宰割绝不还手的样子。
姒年乘胜追击:“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事,现在告诉我还来得及。”
新官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她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一副得意的样子甚是可爱。
他睫毛微垂,遮住了闪烁的眸光。
“没有了。”
他的声音醇厚又带有磁性,有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即使再假的谎话,也能令人无法分辨。
姒年再次相信了他。
“没有什么了?”黎央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姒年的头几乎是跟着她声音的出现开始疼了起来。
“没有兴趣看了,咱们走吧。”新官拉起姒年便走,不给身后的黎央一点面子。
姒年身后的灵识再次探到了黎央恶狠狠的目光。
到底是个凡人,心魔不断,冤孽难消。
姒年和新官回到了院中,姒年注意到隔壁的屋子敞着门,似乎有人住了进去。
他们的屋里已经送来了饭菜,由于府中正在做法事,送来的尽是一些素菜。姒年扫了一眼就没了食欲,便设了个结界,在院子里支起烤架来。
那篓神秘人的鱼一个赛一个肥美,新官手上动作十分利落,几乎是一秒一条,鱼鳞尽数脱落,瞬间叠成了一座小山。
烤鱼这事新官已经是大师级别的了,姒年吃着他的烤鱼,觉得此时就算是他说再走一圈沙漠她也愿意。
夜晚总是来得很快,新官在外边布结界。姒年很识相地变回了狐身,一头钻进了温暖的被子里。
身边,一个温暖的身躯躺进被窝,微风的气息钻进姒年的鼻子里。
姒年从被子里露出一颗狐狸脑袋,眼睛瞪得大大的,尾巴探出一个头来扫着新官的鼻子。
“你为什么不变成狐身啊?”
姒年以为变成狐身一起睡这件事,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谁知此时新官却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
“喂,你要是不变成狐身的话,传出去我的狐狸脸都没有地方搁了。”
姒年话音刚落,小脑袋就被新官推回了被子里。
“这里就咱们俩,你不说我不说,没人能将这事传出去。况且我是人身你是狐身,传出去比两个狐身还要清白。”
新官闭着眼,一只手横在旁边,阻止她再露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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