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也来了,把他护在身后,看我的眼神如护崽的母狼,狠毒又决绝,我不禁瑟缩后退。
杜崑还是没恢复记忆。
再来医院的时候,护士拦住了我,她说:家属吩咐了,杜崑受不得刺激,暂时不方便见你。
☆、尘归尘,土归土
我还是每天都来医院,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杜崑慢慢硬朗起来了,有时候一家三口会去医院的小花园晒晒太阳,散散步。
小男孩最开心,一边牵着爸爸,一边牵着妈妈,走路都用跳的。有时候杜崑会坐在长椅上给他讲故事,讲到有趣的地方父子俩一起哈哈大笑,一律嘴角上扬,眼睛微眯,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有时候苏沫会削水果给他吃,他温柔地看着她,是我熟悉的~宠溺的纵容的眼神。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针一样,针针扎在我的心里,滴出殷红的血。
苏沫知道我在附近,她从来不赶我走,也从不和我打招呼,她是个心理强大的女人。
很多时候安子浩都在边上守着我,看我泥塑一样呆呆的,有次忍不住说:童青,你要难受就哭出来吧!
我眨眨干涩的眼睛,说:奇怪,心里这么难受,反而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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