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找你谈。”
“哦。”颜涓若答应了一声。
颜涓若到了一楼客厅里,屋里却没有人。遂扯了一声嗓子:“姑……”
姑姑其实也懒在床上没有起床。
披了衣服溜到三楼敲侄子的门,是她早已计划好怎么带着侄子好好玩一天。
要知道,颜涵珍与她唯一的哥哥颜涵瑛,是多么好的亲兄妹。
如今,哥不在了,她怎么可能不对侄子好?心疼还来不及。
二十分钟后,两个懒虫坐在客厅里,老省长不知去向。
他昨天不是说要在家里做一桌好些招待孙子的吗?
年纪大,就可以说话不算数?
“要不,姑请你坐馆子。”
“必须的呀。”
“春宴茶社、桃花坞水榭还是一枝春酒楼,你挑一家?”颜涵珍问道。
“拜托,姑,你说一家就是,我哪里知道江洲有什么好吃的早茶?”
“你呀,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还早茶?早上的一顿省了,干脆我们直奔樱园怎么样?有好吃的烤鸭,姑姑我请你吃大餐。”
“姑姑真好。”颜涓若说。
“那当然,你那个妈妈,谁知道整天在忙什么。上次啊,我们的秋妃学术研究会,她连影子都没现一下,弄得原市长很不高兴。”
“原市长是哪个?”
“就是许老太呀,”颜涵珍说:“你没看到她,这个死许老太,一头白毛梳的苍蝇都站不住脚,你猜怎么的,第一个讲话,居然还代表廖副市长讲话,估计哦,你妈也不知道……那官派头……”
“姑,你比人家年轻漂亮,又是学有专长,为什么不弄个会长当当?”颜涓若问。
“就是说吗?每一届都由现任副市长当会长,许老太也就是个顾问。人家会长都没来,她到是积极,不就是顾问吗?还真的既光顾又过问。唉,这一次唐国钧没有让你带论文回来吗?也是怪了,这一块,唐老斋很积极的好不好?唉,鞭长莫及哦……”
“什么鞭长莫及?”颜涓若问道。
“我们走吧,到樱园我给你讲故事,你呀,也算是地道江洲人,不知道江洲有多少好听的故事……”颜涵珍说。
“走吧,姑。”
“走吧,大帅哥,今天姑我可是面上有光,传说中的江洲第一帅哥小尾巴似的……”
“姑,什么情况?”颜涓若看她喜形于色的样子,心中起疑。
“什么什么情况?我呀,今天非要喊上一大帮姐妹,这群花痴,总是嘀咕哪家的侄儿最帅,哪家的儿子最俊,还高大威猛,玉树临风,仙风道骨……涓若,你这一出场,把她们全震住了,个个闭嘴……瞧瞧我侄这范儿……要说,我哥,唉,没福气。没事,不是还有我呢蛮……我也姓颜,一笔写不出两个颜字……”颜涵珍是个标准话痨,叽叽歪歪。
迷你奔驰**art开在老城区,颠的厉害,灰尘直飞。
“我勒个去,姑,我能反悔不?这饭还没吃,灰尘吃饱了。”
“你看看,变修了吧,要让爷爷修理修理你,这是中国灰尘,充满了家乡味。”颜涵珍自带幽默。
她一向开心得什么似的。
世上再没有第二个这么开心的老姑娘。
一个不婚主义者,把日子过得像相声似的。
从老城区,车拐到湖滨路时,景色好了起来。
远眺中的穹窿山,呈现出深沉的黛色。天气晴朗,但天空铅灰。
3号地铁线路正在开挖。
这3号线直接与机场,高铁站、城际轻轨相通。
车子进入幽长的隧道。
“唉,这隧道什么时候通的?”颜涓若在车上问他姑。
800多米的穹顶隧道,内设四车道,两侧灿灿的led灯,照得洞里亮如白昼。
“前几年不就在施工了吗?因为隧道在新城与郊区的边缘,一般人到不了这里,这突然开通,江洲人也感到新奇。”颜涵珍解释说。
“看样子天上一日,人间十年啊。我是个局外人。”颜涓若说。
穹窿山不再游荡在尘世之外,而是圈进了新的城区了。
呵,往日的郊区,荒野之地,成为新城中心的重要景观。
沧海桑田。
物是人非。
“姑,这么说,在秋妃晚年生活的穹窿山,底部拉开了一个口子,打通了建了一条隧道,这是要吓倒秋妃娘娘啊……你们研究会的人为什么不呼吁保护?”颜涓若半真半假的说。
“谁说不是呢?江洲啊,有个客人,从北京人了数次,你猜怎么着,直接睡到穹窿山抗议……”
“哎哟喂,这是护祖宗的决心啊?”
“这个人啊,你认识的……故事多了,有空我跟你讲讲她的故事。”姑侄二人下了车,往饭店方向走去,在他们后面不远不近的三五步外,已有花枝招展的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跟着。
樱园在一处新景区内。
景区占了300多亩地,在角角落落进入视线的地方,都站在一株或三五株樱花树。
眼下,樱花盛放。
一大片绯红色。
到处是这种浪漫却有些伤春的颜色。
据说老板是姑姑的一个好友。
女老板名叫冷惠,这仅是她名下的一个文化产业新项目。
在中国的当下,全国一盘棋,一是力推小城镇建设,二是打造文化产业基地。
如火如荼。
热火朝天。
摩拳擦掌。
樱园有茶园基地,春季可采茶。
有丝绸作坊,到了夏季孩子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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