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一朵梨花上滚落的雨珠。她哽咽地道:“谢谢你,沈夫人。”
我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对她道:“李婉,有句话我说出来可能有些不适合,但是我还是想劝一下你,长久下去并不是法子,或许让你母亲在牢里呆几年反而能让她敛敛性子。”
李婉怔了一下,望着我涩然一笑,“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怎么忍心,她到底是我妈。”
我只好不再劝,找到之前的中年警察说了一下情,看能不能撤销对李母的控诉。
那中年警察姓叶,听完我的请求后,啧啧有声道:“她已经是惯犯了,而且你也听到了,她有赌瘾,赌瘾不戒,下次还会偷。这次是她命好,碰到你们,如果下次碰到个厉害的主,那可不是判三五年的事情了,甚至有可能被人打个半死,你真的要这样做?”
我不由看了一眼跟过来的李婉,眼里含着询问。
李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对叶警官道:“这次是最后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来接她。”
叶警官看起来有些不赞同,但是却没有再说什么,对李婉道:“既然失主不追究了,那走吧,你和我去办手续。”
李婉对我郑重地道了谢,和叶警官走了。
我回到沈钧身边,对坐在凳子上,双腿交叠的他道:“走吧,办妥了。”
沈钧没有说什么,站起来牵着我的手离开了警局。
回到家都快半夜了,以往不论何时都会等着沈钧回来的沈母已经睡了,不知道是不是因来今天晚上受到的刺激太大,还是真的不舒服。不过经过今天的事情,我相信沈母的行为应该会消停一些。
周姐留了饭,我热了热,端到饭桌上和沈钧一起吃,顺便把我故意让李母推了一把的事情小声交待了一遍。
沈钧看着我,幽黑深邃的眸子里一片平静,“人没事就好。”
我诧异地问他,“你不怪我?”
沈钧,“怪你什么?是她自己要偷东西的,你也不过顺势而为而已。”
我笑了笑,故作轻松地问他,“我觉得李婉挺可怜的,摊上这么一个妈,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很值得同情。”
沈钧神色淡淡道:“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他说得太直白了,我噎了一下,但是想起在警局时他向看李婉的那个眼神,心里却像是扎了一根鱼刺似的,刺挠得难受,便忍不住继续试探道:“我以为你会同情她,刚才在警局她对你求情的时候,我看你像是心软了。”
沈钧看了我一眼,眸光里饱含深意,似乎看穿了我言语下的试探。
我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呲牙裂嘴地故作凶悍,“看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
沈钧勾唇轻笑,昏黄柔和灯光下温柔得不可思议,“她哭的时候有点像你。”
喜欢你的时候,觉得轻风是你,明月是你,每个人都像你。这大概是我听过最温柔最含蓄的情话了。
***
沈母果然不再请人回家,那势如水火般单方面请人相亲的行径也偃旗息鼓。不过,她对我的态度却并没有改变,仍旧爱挑刺,而且经过李婉的事情之后,她挑得更加厉害了。甚至于连我早上不起床做饭这件事情都会拿到饭桌上谈。
沈钧对于沈母的指责充耳不闻,偶尔被沈母说得急了,便淡淡地道:“我请周姐回来就是为了做饭的,您要是觉得周姐一个人不够用,我再请一个人回来专门做早餐。”
沈钧能这么维护我,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以为照他以往总是嫌弃我不够贤妻良母的尿性,会同沈母一起指责我呢。
沈母被沈钧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将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扔在桌子,带着怒火说道:“好!我不说这件事,那孩子呢?!你们结婚几年了,连个孩子都没有?!”
我和沈钧的动作同时停了下来,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音响,戛然而止的同时,还带着刺耳的余音。
孩子这个话题永远是我心中的刺,沈母突然提起这件事,无疑是在我伤口上撒盐。而且自从我和沈钧同床共枕之后,不用我催促,他也会做着防护措施,也就是带套。
沈钧很快恢复了自然,淡声道:“是我不要孩子的,和宝璐无关。”
沈母一拍桌子,“你不要孩子?那静姝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没人对沈母解释过白静姝的事情,也没有对她说过孩子根本不是沈钧的。我是因为和沈母聊不起来,沈钧想必是不愿意说出白静姝痛苦的遭遇,所以没有提,毕竟那种不光彩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等我们说话,沈母又道:“当初静姝打电话的时候对我讲过,她是被你这位好妻子给害流产的。难道你就没要个说法?!”
白静姝的嘴可真是够颠倒黑白的。我气得头晕,同时心口也是一阵阵的抽疼,像是有人用生锈的刀子在上面不停地磨一样。
沈钧脸色微沉,语气有些冷,“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
沈母同样冷冰冰地道:“怎么能不提?!那是你的孩子,是我未出世的孙子!”
沈钧没有说话。
我将筷子放回桌上,忍住叹息的yù_wàng,平淡地道:“我快迟到了,先走了。”
沈钧也站起了身,“我送你。”
沈母却猛地一拍桌子,“谁也不许走!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再说!”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转过身,看向沈母,“说什么?说白静姝的孩子不是沈钧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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