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越发厉害,如今只能卧床休息,已经好几日没有上早朝了。
这件事传开的很快,正临着年关,皇上卧病的消息在这新年的气氛上添了一抹阴影,尤其是那些大户人家,这会儿都望着呢,就连年三十的宫宴,都比往年来的低调了许多。
宋氏怀有身孕,今年的宫宴苏锦绣一个人来参加的,入宫见到李舜英后她才知道今年的宫宴还有外族使臣来访,可正值大魏过新年,不早不晚的听着有些奇怪。
“我也是听姐姐说的,就在前头,半个月前就到了,还带了许多贡品。”李舜英对宴会上的歌舞不太感兴趣,和苏锦绣一起坐在后面轻声聊着天。
“往年不都是入秋时来的。”苏锦绣印象中,大魏朝周边那些外族,都是在入秋丰收时前来朝贡,要知道从边境到上都城里,舟车劳顿,东西多的话起码要赶两个月的路,挑着入冬时才到,莫不是又另外的事。
“都有些什么人?”
李舜英想了想,姐姐说的她也记不太全,大约就记得几个:“有个措族,还有南燕,哦对了,有个叫越骆国的,进贡的东西最多,连姐姐那儿都有,都是上等的东西。”
“越骆国。”苏锦绣默念着,晏黎不就是越骆国的二王子,早在去年他就已经出现在上都城里,“越骆国来的使者是谁?”
李舜英摇摇头,这她就不知道了,她只知道有外族使者前来朝贡,来的是谁却不清楚。
“你姐姐呢?”苏锦绣朝妃子坐着那边看去,并没有看到李舜华的身影。
“前头不是在招待使者。”李舜英靠在她耳畔轻轻道,“姐姐陪太子殿下过去了。”
皇上病卧,这样的事自然由太子出面,身边少不了会让几个妃子作陪,苏锦绣见皇后娘娘也不在,便起了意想过去看看。
此时正好这边的宴会过半,苏锦绣从后面绕过出了殿,朝着李舜英所说的前殿走去。
从廊内过去人太多,绕花园更近一些,苏锦绣下了台阶走入花园,路边掌着灯,衬着白皑皑的雪地发亮,不多时,她听到了前方有乐声传来。
这时如果拦着个从那边过来的宫人,便能问清楚到底来了那些使者,于是苏锦绣在这边小径上停了下来。
一刻钟后,苏锦绣看到那边的拱门那儿有人影匆匆过来。
正要迎过去,看清楚来人后,苏锦绣即刻走入一旁花坛内,微蹲下身子,依着几棵树躲藏了起来。
季舒窈走得有些急,连宫人都没带,走到花坛时朝后看去,那个人竟然追出来了。
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季舒窈抬手轻抚住胸口,正要迈腿离开,身后传来了那人的声音:“有缘再见,郡主何必走的这么急。”
季舒窈看他走过来,朝旁边侧了一步,有些紧张:“二王子,还请您自重。”
苏锦绣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撞见娉婷郡主和晏黎见面,看这样子似乎还是晏黎追着人家过来的,随即她想到了舜英提过的越骆国,难道晏黎就是那使者。
当初他们在定北王府见面时,施正霖也在,所以太子殿下肯定是知道晏黎和定北王之间的关系,他明明已经在上都城里呆了一年多,这会儿和措族使者一起入宫,奇怪得很啊。
正想着,晏黎已经走到季舒窈面前,保持着几步远的距离倒没有再走近,笑看着她:“郡主这般躲着,我很可怕吗?”
季舒窈见他没有再靠近,微松了一口气,轻轻摇头:“我与二王子并不熟。”今天要不是皇后娘娘开了口,她是不会想过来的。
“若是上回在巷子口的事吓到了郡主,我在这里和郡主赔个不是。”晏黎看起来谦和有礼,进退的当,委实不是难相处的人,“那天本想拉郡主下来,以免马受了惊吓伤着郡主,却不想引起了误会。”
季舒窈抬头看他,眼神微闪了闪,随后挪开视线,声音细柔:“没关系,那件事我没有放在心上。”
“郡主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晏黎笑意溢在眼底,低头看她,这大魏朝的女子都是这么的小巧,这位郡主看起来羸羸弱弱,跟兔儿一样,叫人不忍说重话。
苏锦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来这越骆国的二王子对人都是一个套路,装谦和装温柔,要不是她亲眼见过他在酒楼里那副样子,还真就看不透了。
苏锦绣还等着他们抓紧点说完,赶紧离开,可这俩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还聊上了,明明刚才娉婷郡主对他是避之不及的,眼下却听他说起越骆国时神情里带着憧憬。
苏锦绣觉得腿酸,踩在雪堆里久了还觉得冷,这时不远处季舒窈身边的宫女找过来了,问琴见郡主和当初在巷子口见过的男子站在一起,心中顿起了警惕,在旁挽住季舒窈劝道:“皇后娘娘常唠叨呢,外面冷,奴婢陪您回殿里去。”
“二王子说的越骆风光,真的很美。”季舒窈冲着晏黎笑了笑,微福了下身,在问琴的陪同下离开了花园。
苏锦绣松了一口气,正等着晏黎也赶紧走开,却不想他朝着花坛这边走来,直朝她的方向。
难道他发现自己了?
不可能,苏锦绣看着他已经走到了她外面的花坛边沿,双手悄悄在地上抓起一把雪,伺机而动。
晏黎在一株牡丹花前停下了脚步,抬起手,将其从枝上折断。
这样的时节能够见到牡丹花,足以见得大魏皇室的财力,光是搭建培育这些花的暖棚都要花许多银子,这些花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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