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容易服软的反而是那些恃强凌弱的人,曹管事跟夏明朗对恃了一会儿,眼神中的茫然大于凶狠,最后挥了挥手,喊道:“照他说的办。”
陆臻到吧台上挑了瓶酒,如数付帐,然后在众人看鬼似的眼神中镇定自若地跟着夏明朗退了出去。
车不算是好车,油倒是满的,曹先生当然还要“委屈委屈”再陪一程。夏明朗在前面开车,陆臻在后座看路,两个人配合默契。曹管事的被人用一根牙线捆住手脚,每一点挣扎都像是有刀子在割,可偏偏没有绳索的存在感,非常茫然极度痛苦。他团在陆臻身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反反复复想了好几遍,完全找不到半点头绪,只能哑着嗓子问道:“俩位高手,请让兄弟我死个明白!”
“没人要你死。”陆臻头也不转。
“那今晚到底怎么了?”
陆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很想说:谁让你点儿背,把坏事干到我们眼跟前,正赶上我家大爷心里不爽,不练你练谁?但陆臻是个死要占理的人,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老子最恨的就是沾毒,见一次打一次。”
曹管事几乎要冷笑:“打得过来吗?累死你们!”
“所以说见一次打一次,眼不见就心为净。”陆臻这话是真心的,但也知道对方绝不会相信。
三亚市区不大,道路多半宽直,既不利于逃跑也不利于跟踪。夏明朗不想在市区超速被拍,引起警方的注意,所以耐着性子与尾巴们周旋,不紧不慢地把车子一路开进山里。然而,刚一进山他就关灯加速,从大路转小路,小路到土路……硬生生凭目视高速开行到一条窄小的泥石路上。
曹管事在后座被颠得七荤八素,好像竹匾上的一颗元宵。正是到此时他才真正开始害怕,这两位大仙儿是从哪座山上下凡的他不知道,但是把车开成这样,他的手下是绝对要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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