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紧紧地抱在怀里,其实齐布琛除了极速奔驰的感觉再感受不到其他的,所以也并不怎么害怕。等马儿终于停下时连神色都没怎么变。
“你胆子还挺大么?”胤禔放开她,笑着调侃,“真不怕摔着?”
齐布琛这才注意到,眼前是个小悬崖,大概三五米,不算高,但若是马儿一脚踏空,他们俩就算摔不死也得受伤,更别提她的脚还扭着呢。
既然已经安全了,齐布琛便疑惑起刚才的事情:“刚刚……到底怎么回事?”
“不晓得马怎么惊着了。”胤禔皱着眉头,显然也很困惑,“所以刚才问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齐布琛却有点怀疑这个说法——胤禔问那话的时间是在马受惊之前。也就是那时他就察觉到不对。不过既然胤禔有意含糊过去这点,齐布琛自然不会不识相地再继续问下去——与皇家人打交道,永远不要指望对方是真把你放进眼里了。
所以最后也只把不解埋在心里:胤禔……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马被做了手脚?如果胤禔早就发现了,那为什么不提前跟她说?不管是下车还是让她做好准备,怎么着都比他一个阿哥以身试险要强,就算如此会失去一个抓到对方马脚的机会,到底性命更重要,小心一点,对方的马脚迟早会再次露出来;如果胤禔之前并不晓得有人对她的马做了手脚,那又是从何处看出有人要对付她,从而问出得罪什么人之类的话呢?
“……在想什么?”
冷不丁听到问话,齐布琛立刻回过神:“……什么?”
胤禔无奈地看她一眼,然后指指前方:“虽然这一路有些惊险,但眼前景色秀丽,倒也算是有点补偿。”
齐布琛顺势看过去——不远处是连绵的群山,正是万物逢春之际,翠绿的颜色显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映衬着蓝天白云,风景确实还不错,让人心旷神怡,仿佛能忘掉一切不快。
“可惜没带点干粮,要不然在这里野营也挺不错。”
齐布琛闻言立刻捂着唇轻笑了一声——之前他们整个皇家学堂的孩子们曾在容若先生的带领下去西郊郊游野营过好几次,为了更好地锻炼他们的能力,一个下人都没带,只从皇城禁军里借了十来个上过战场的士兵,充当指导员兼保卫,一来指导他们如何野外生存,二来也是护着他们安全。第一次的时候因为什么都不懂,还一个比一个娇气,想拿出皇子公主的气势吧,那群士兵又被上峰严令过不许对他们客气,于是最后简直都被虐成狗,蓬头垢面的,一点看不出来是天家皇子。不过胤禔也许是因为年纪最大的男孩子,又甚是喜爱武艺,倒是众人中表现得最好的,起码一直是干干净净的,干的活也是最多的。至于齐布琛自己,毕竟是穿越一回,表现得也算可圈可点。
胤禔大约也是想起那段时光,眼里满是笑意:“……跟容若先生商量一下,咱们再去野营一次。”
“野营?”齐布琛也放松起来,跟胤禔开起玩笑来:“我还以为,大阿哥更想去军营试练一番。”
胤禔哑然,笑道:“你倒是知道得清楚。”
两人骑着马,说说笑笑,在周围转着看了一会儿后,跟着出来的侍卫们终于追上来了,见到两人之后,先是纷纷下马请罪。
这荒郊野外的,胤禔自是选择此时不会发作,只笑着摆手让他们起来,这一行人便准备回去。齐布琛却突然拽了拽胤禔的衣摆:“大阿哥,我这样回去,不太合适吧?”
——云英未嫁,骑马招摇过市本就不妥,更别提还是与男子同骑。
胤禔也反应过来了:“是我考虑不周。”
胤禔话刚说完,侍卫里立刻就有人将马匹牵过来:“此马虽然高大,但性格温驯,六格格不若便骑此回去罢。”
齐布琛觉得这法子不错,正小心翼翼地准备下马,却突然被胤禔拉住,疑道:“阿琛,你脚不是扭伤了吗?还能骑马?”
胤禔这么一说,正左脚踩着马镫准备下去的齐布琛立刻感觉到左脚一阵肿痛,泪眼汪汪:“这么一说……呜,好疼——”
最后齐布琛还是跟着胤禔同骑。好在起来没多久,之前被他们舍弃的那辆车子还在,有侍卫过去检查了一番,又简单修理了一番,凑合还能用,齐布琛这才下马上车——因为脚肿得更厉害了,所以是被一个年长的侍卫抱下来的。
接下来倒是顺顺当当直到家。
看着小女儿又带着伤回来,董鄂氏简直心疼得不行,抱着齐布琛直流泪,甚至觉得还不如当初陪着齐布琛留在盛京,虽说见不着这京城的繁华,但也省得伺候这群皇子公主总是遭这么大罪——比起这阵子受得伤,之前先生罚抄书打手心皇上打屁股简直都是小事了。
齐布琛只能无奈安慰着——其实她倒觉得还好啦。虽然会受伤,但同样生活也是丰富多彩,每天和其他姑娘们一起学点东西,闯点无伤大雅的小祸,真的比后世枯燥繁杂的功课好很多,更别提还每天都能见到历史名人,从课本上学到与她所知道的历史不吻合的变数,感觉到这个时空的祖国正在一步步走向强盛,真的是一件比什么都好的事情。
齐布琛的安慰还是挺有用的,董鄂氏很快就被哄的回复了心情,戳着齐布琛的额头道:“额娘是没瞧着你在京城学到旁的什么东西,只听到你学了许许多多的甜言蜜语呢!”
还不是嬷嬷们教的!齐布琛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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