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客气了。”
万明然道:“为了霖儿,我便是断手断脚又何妨?你动手吧,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放你离开。”
赵以澜很着急,忽然抬手在万明然的腋下敲打了一记,万明然吃痛,无法控制地缩了手,赵以澜便跳下马车,明月想要拦她,被她一闪身躲过,随便选了个方向便跑。
拐过一道弯,赵以澜看到前方有一个车队,前面是两辆马车,后面是遮着篷布的几辆板车,因还在巷子中,车队速度很慢。赵以澜飞快地接近,趁对方没注意到自己,扒上了最后一辆板车,将自己藏在篷布之下。
几乎就在赵以澜躲进去的那一刻,有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她悄悄将布掀开一道缝,便见魏霖一马当先,面色凝重地骑马追赶而去。
在魏霖的想法里,赵以澜是有武功的,这一离开大皇子府,一定早就用轻功离开了,脚程一定很快,因此他驾马追得也快,从未想过,他心心念念追赶的人,实际上正躲进了一旁的车队里头。
车队起先走得很慢,后来便快了起来,等出了城,车队更是加快了速度。
赵以澜没找到机会下车,等车队出了城,她想了想也懒得下车了。她觉得许都她暂时待不下去了,太冷了,不如去南方稍微热一点的地方待着,正好她身上也不缺银子,就当是出门散心了。而且,关于系统任务的一些问题,她也可以借此验证一番。
她将篷布拉开一道缝,许都的城门在她眼中越来越小,她忽然想,魏霖不知放弃了没有,也不知……他会不会发现她藏在话本中的告别信?
魏霖驾马一直追出了好几条街,都未曾见到赵以澜的踪迹,他勒马停下,茫然四顾,呆呆地站立着。
她还是走了。无论他怎么样真心待她,对她好,她还是冷着心肠,一声不吭便离开了。
魏霖也不知站了多久,调转马头慢慢往回走。
大皇子府门口,万明然站在马车旁等着,她右手上包着块锦帕,像是受了伤。见魏霖回来了,她迎上去道:“霖儿,可追到了赵姑娘?”
魏霖并未回答,只是他那凝重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万明然微微一叹:“赵姑娘也真是好狠的心……”
她左手捂着右手,微微摇头叹息着。
魏霖的视线从她手上扫过,万明然叹了口气道:“我曾想拦住赵姑娘,可她毕竟有武艺在身,我也拦不住她……霖儿,对不住,是我没用。”
魏霖终于开了口,目光有些飘远:“她若想走,没人拦得住她。”
万明然又是一叹,却不再说什么,只是陪着魏霖站着。
魏霖站了会儿也回了府,回到赵以澜曾经待过十来日的房间,这里似乎充满了赵以澜的气息,他一抬头就仿佛能看到她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话本的模样。
魏霖在床上坐下,无意识地翻动着床边的话本,他忽然注意到什么,拿起本话本打开,里头夹着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魏霖亲启。
他眼神一凝,忙将信封打开,取出里头的信纸。
他想,以澜毕竟是江湖人,字并不好看,甚至还有笔画错漏,然而魏霖却如获至宝,将这封信从头到尾仔细地看过一遍。
子林: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一定已经离开。世界之大,你是找不到我的,因此放弃吧,好好过你的日子,当你的皇太孙殿下,将来再努力一把,当上皇帝,做一个万民敬仰的好皇帝。我们将来或许还会见面,世事难料嘛。希望时间能治愈一切,将来你我若还有缘相见,愿我们能如同老朋友一般坐下聊起旧事。
信不长,魏霖却又仔细看了好几遍。半晌,他放下信纸,面上看不出他的情绪。
似乎只有他在努力靠近她,想要留下她,而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依旧如此云淡风轻,说离开便离开,并未有一丝一毫的不舍,甚至留下一封信便不告而别。
正如她所说,世界之大,他能找到她一次已是奇迹,她若刻意躲他,他又如何能再找到她呢?
魏霖握紧了拳头,眼睛落在信纸上的“皇帝”二字身上。
皇帝那个位置,他一定要坐上去。普天之下,唯有皇帝最大,若他成为了皇帝,这天下都是他的,要找一个人,必定比如今容易太多。
他会找到她的,即便天涯海角,他也会找到她。
赵以澜打了个喷嚏,好在外头风在呼啸,她的喷嚏声被风声吹散,外头车队的人才没有听到这诡异的动静。
到了傍晚,车队在一处小村子停下,赵以澜也趁着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偷偷溜下板车,远离车队,在村里另一头的一户人家门口敲了敲门。
这是一户农家,正在吃饭,听到外头的动静,女主人一边问是谁,一边走出去开门。
门一开,她便看到一个小家伙抱着手臂缩在门口,顿时一愣:“你是哪家的小孩?怎么了?”
赵以澜被冻得吸着鼻子道:“大娘,我跟家人走散了,现在又饿又累,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我不白住,我有银子……”
赵以澜话还没说完,那大娘便让她进来:“快进来,瞧你冻的,冻坏了身子可就糟了。”
她一点也不见外地拉着赵以澜,很快就带着人来到了饭桌旁。
农户的餐桌自然没有赵以澜过去在大皇子府吃得好,连肉星都没有看到一点,三菜一汤,配窝窝头。
“这谁啊?”家里的男主人见自己婆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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