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兽人还不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依然说着辱骂的话,一转头那过分夸张的怪笑却僵在了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方队伍里那个不说话的兽人已经走到他身边,沉重的阴影向他重重地压下。
“你觉得你是什么身份?”他的声音极淡,咬字清楚,带着冰冷的气息,“不让他进去?”
“我、我……”守门人已经不是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了,按说各种阵仗他都经历过,但这的确是他第一次感到受了莫大的压迫。对方明明没有动手,甚至没说什么重话,然而闪烁着暗金色光芒的黑眸太过锐利,让人不敢和他相视。
而且在说到“他”时,更是爆发出一身冷厉雾气,极为慑人。和他面对面的守卫在那一刹那甚至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同类,而是一头以凶残蛮横出名的高阶变异兽,他全身的寒毛都因此战栗,掩藏在身体深处的本能叫嚣着逃开。
“恩?”危险的感觉进一步逼近了。
冷汗渐渐从守门的兽人额头上冒出来,他的手微微抖动,动用兽力,在暗处飞快地变化着。
所幸这时候有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总而言之,我们代表‘炎’部落酋长的意思,特地带着姬乡的公子前来拜访这里的亚兽人,”之前被吼的雌性并没动怒——至少脸上看不出怒意,笑眯眯地,“还是说,您打算帮亚兽人大人留住客人?”
“不留,绝对不留!”守门的连忙赔笑,退到一边,再也没有之前半点嚣张的气焰,夜枭抬着头从他身边走过,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白决见了心中好笑,忍不住带笑看向夜枭,不愧是我家兽人,逼格高高的!兽人似有所觉,回头看他。他眉眼间堆满了漠然,眼神从上到下淡淡的平静的滑过青年,刻意堆砌出“骄傲”的神色,耳朵尖却可疑地红了。
青年的笑容变得大大的,见守门的兽人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辛苦地忍住笑,轻咳一声,摆出和夜枭如出一辙的神色跟过去了。乎路紧随其后,他肩上扛着的“页名”软塌塌的,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摆动,守门人悄悄抬眼看见了,看一眼又看一眼,最终还是得了教训,什么也不说。
赫柏准备跟上,冷不防却被容锦抢先了一步,少年抢步走在前面,走出好几米了似乎才意识到什么,“对不起,我不容许自己做失礼的事情,”他红着脸道歉,坚持退到旁边,倔强地要求赫柏先走。
而后者连头也不点,张嘴打了个哈欠就过去了,这让他的表情又是一僵。勉强维持着微笑同左右两个守门人打个招呼,他也走进去了。
等看到那个可怕、令人畏惧的兽人走远了,守门的兽人还心有余悸,虚点着夜枭的背影和同伴耳语,“这一群又是什么人?那个兽人可真凶,,把我都给镇住了,那个雌性也是牙尖嘴利的。”
“你省省吧,人家会知道的。”同伴将他的手按下来,“脑袋还在你脖子上呆着你就该偷笑了,那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你小心别招惹了他。”
“厉害?能有秋识大人厉害?!我不相信,”前者嘟囔着,想起了那一刻的心惊胆战,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不好的话,“这年月这些厉害角色怎么都跑到我们这儿来了!”。
“谁知道呢,要乱了……记得收收你那烂脾气!我可不想哪一天给你收尸。”
“……”
他们是今天最后一批进门的人,来往的人们见到了,一看见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就判断又是一群外来人,于是连打量也不稀得几眼。这几天涌入中央城市的人太多太多,原住民们心里着实感到厌烦。
白决环顾四周,他发现这里成堆成堆走着或者三五个聚在一起大声谈笑的全都是兽人,很明显居住在这里的人的生活水平普遍要比别的地方高,所有的兽人都是人高马大,体格壮硕而且衣着光鲜。这一路走来,他至少看见十几个兽人的裘袍上镶了金边!
恩,联合兽人们奇怪的自尊心来想,那东西应该是真金的==。
“怎么了?”夜枭迈着步子,慢慢靠过来,他注意到当他们经过的时候有不少兽人都转过脸默默用眼角余光紧紧盯着,那是一种或者恶意或者戒备的目光。他的瞳孔不经意间微微一缩,暗金色迅速占据整个眼睛,有凌厉的光芒闪过。
那些兽人浑身抖了抖,僵硬地转了个角度,用脊背隔开了他冰一样的目光。夜枭四处转了转,确定没人再敢明目张胆地看过来了,只是还有不少暗中窥伺的……
“这些人都挺有钱的。”白决拉了拉兽人的袖子,“夜枭大人,你想不想来这么一件?”
夜枭收回吃人的视线,淡淡地摇摇头。不过,他想了想补充一句,“你要是喜欢,我可以买。”
“还是免了吧,”青年摆摆手,等再往前走了几步,到了街道拐角,那些人影都被挡住了之后,才终于问出自己的疑问,“我怎么总是觉得我们一进来就被人盯上了,”那种窥伺的目光如影随形,好像附在骨头上的蝇虫驱散不开,让人感觉恶心。
兽人沉默了一下,“最近这边有些事……”
这是白决记忆中中兽人第一次对他语焉不详,这令他心头大为好奇,斜眼瞟了兽人一眼,对方也在看他,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白决却捏了捏他的手掌心,主动绕开了这个话题。
“这里怎么都不见雌性?”大街上挤挤攘攘的全都是兽人。虽然待选雌性偏于被圈养的地步,但没道理连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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