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猎头贺朝屋里大吼一声“把东西拿出来!”
没多久,一个盘着发髻约莫二十余岁的妇人抱着个娃拿着张纸条出来。
梓玉拿回借条,让卢父辨认无误后当场撕了个稀巴烂,然后便告辞离开了。
这边,猎头贺的婆娘看到桌上这么多银钱两眼放光,控制不住这个摸摸那个摸摸。
猎头贺一把挥开她的手,“别碰,这不是我们能拿的”,结果不是所预期的,他在思考该怎么向那个人交待。卢老头身旁那个男人是个练家子,他一看就知道,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梓玉回到家,提起预先备好的小包袱,里面也就两套换洗的衣服,和家人一一拜别。
卢父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变得唯唯诺诺起来,不敢看梓玉的眼睛。卢母泪眼汪汪“梓玉啊,那位公子到底是要你干什么去呀?你什么时候能回家?”
梓玉握住她的手“娘,你放心,公子不会为难我的,大概是让我当厨子吧,我也就这点长处了,我一定给你报信啊!”
摸了摸三个小家伙的头,瑶瑶哭地稀里哗啦,和她一起睡了那么久,小家伙都有点把自己当自己娘亲了。
再三叮嘱卢母帮她好好照顾潼潼和瑶瑶,梓玉就跟着高行之走了。
“曜王府”门外,梓玉看着门口的牌匾恍恍惚惚,“我滴个神啊,不是她想的那样吧”,看公子的穿衣打扮她以为是知府县府家的公子之类的,难道是亲王家的世子?果然是天子脚下多权贵,随便都能碰到个皇亲国戚之类的。
“高公子,不知您家公子该如何称呼,我怕自己不懂规矩乱了礼数”梓玉客客气气地问道。
“咦,卢姑娘不知道么?我家爷乃是当今圣上的幺弟,曜王是也。”他以为爷和卢姑娘说过了。”
“他~没~有~说~”梓玉的心灵再次受到震撼后从牙齿缝里飘出的声音。
“另外,姑娘也别叫我高公子了,和爷一样喊我“行之”吧”
“不可不可”梓玉头和手摇得像拨浪鼓。
“我不是什么公子,我是爷的侍卫”高行之耐心解释。
“那称呼您‘高侍卫’如何?”梓玉问。
“好”。高行之知道再说无用,也随便她了。
跟着高行之,弯弯绕绕一大圈,碰到福总管问了王爷的行踪,总算在书房见到他。正饶有兴致地在写字。
“爷,卢姑娘到了”高行之行礼。
“嗯,你先出去吧”,好听的低沉的男音,吩咐道。
“是”,高行之出去,顺道关上房门。
静,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连空气都静止了。
梓玉低垂着头,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民女卢梓玉叩见曜王殿下。”
“你起来吧!”
梓玉起身,依旧低垂着头,不敢动,两只小手揪住两侧的裙摆,拧成了麻花。还没从得知他身份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没想到他的身份如此尊贵,她最怕的就是和这些权贵打交道了,在这等级分明的封建社会,底层蝼蚁的命不值钱,一句话说错说不定就是掉脑袋的事啊,回想一下她有没有说错的话得罪他。
“你过来”某权贵发话了。
这是在喊她?这边只有两个人,应该是在对她说吧,梓玉左看看,右看看,不确信地慢慢踱步过去。
“你觉得我这字写的怎么样?”李执问。
梓玉凑过头去看,只见“清风出袖,明月入怀”八个大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
半响没听到反应,李执抬头看她的小脸“梓玉?”
梓玉听到自己的名字,发现他在看自己,脸“唰”地一下子红了起来,吐出两个字“很好”。
他嘴角微微向上翘起。
后面他继续写他的字,她看着他写,盯着他握住毛笔的手发呆,脑海中莫名出现曾经读到过的一位女性作家描写手的语句“匀称修长、骨肉分明,看起来十分温暖”,以前不理解,而今却觉得十分贴切。
梓玉觉得自己过得恍恍惚惚,像飘在云端一样。屋中摆设简单典雅,墙上挂着好几幅字画,同他的字迹一样,应该就是他写的吧?可落款又写着“胤祯”?可能是他的表字。看他墨干了,便替他磨墨,丫鬟送水进来,她便接手替他端茶,夜黑了,便一起用膳。
“今天你累了一天,早点歇着吧,房间我已让人备好,福叔会为你打点好”他说。
“卢姑娘,请跟我来”福总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有劳福总管了”梓玉屈膝行礼。
走了一小段路,沿着弯弯绕绕的木质小桥,到达湖中间的一幢精致二层小楼,“揽月阁”三个字的牌匾赫然出现在眼前。一串丫鬟约莫六七个鱼贯而出拜见。
“你们以后就伺候卢姑娘,听候一切差遣,切不可怠慢”福总管威严的声音。
“是”丫鬟们异口同声回答。
梓玉这边头摇得像拨浪鼓,赶紧把福叔拉到一边:“福总管,你弄错了,我是欠王爷银钱来伺候他的呀,不是来被伺候的。”
福总管诧异地看着她,咳嗽一声道:“老朽就是按照王爷的吩咐安排的,卢姑娘若是有疑问可明日问王爷,眼下他怕是已经歇下了”规规矩矩地伏身告辞。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梓玉叹了口气,跟着丫鬟们进去。
谢绝所有丫鬟的服侍,她草草洗漱后便躺上床,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陌生的面孔,一时间,感慨万千,她,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因不知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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