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同她说过,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今天一早就要去香港,三天后才会回来。走之前,还把家里钥匙给她,请她有空帮他打理家。
晴柔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那干脆去他家里好了,顺便再买一束花,餐桌上的花该换新的了。晴柔想。
到了家门口,开门,落眼的是一地凌乱的衣服。从门口到卧室的地板上,天蓝色的裙子、黑色安全裤、还有白色衬衫……
这……晴柔脑子一下空白了。
约两三秒,她回过神,看向那条天蓝色裙子。她如何认不出来,那件裙子她曾经见白可穿过。
卧室传来阵阵轻笑声,白可清脆的笑声此时在晴柔耳中尖锐无比,直击心头。
晴柔抑制不住的颤抖,手中那么轻的花儿也拿不住了,掉落在地板,几片花瓣飞溅出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你体会过一见钟情么?”
“我一直不甘心,对他这么多年的爱慕早已成为信仰,怎舍得轻易放弃。”
“我喜欢了他八年,用整个青春,歇斯底里的爱他。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愚弄了自己。”
“……”
白可那日说的话还历历在耳,如今这般,又是为何。
晴柔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她双肩微塌,双眼无神,一直低着头。好几次撞到行人,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陈安墨昨天还同她说,今天会去香港,那家里那一幕,又是怎么一回事?
乔其给她的照片,也在这事实面前,一张张变得真实。
晴柔一直以为,“心痛的无法呼吸”是言情小说里作者的夸张描写,但今天她才发现,这是最恰当不过的形容了。原来,感情真的如一把利刃,让人遍体鳞伤,受尽折磨。
晴柔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傍晚,大半个城市都被她走了一遍。立在昏黄的路灯下,心中的酸楚只叫她浑身发冷。
她好想亲自问问陈安墨,这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她没有勇气。
直到第二天,陈安墨也没有给她发来任何消息。晴柔颓然坐在床上,浑身无力。
“叮。”手机来信息了。
晴柔忙抓过手机,期待的盯着手机屏幕。
是辅导员,问她同不同意出国深造。
晴柔失望的丢开手机。
她要等陈安墨回来,她想问个清楚。这一切一定是误会。
晚上,韩尔打来电话。
直到挂断电话,晴柔还是呆愣愣的。
“晴柔,陈安墨托我转告你,你不必再等他,一切如你所见。”
“好聚好散,一别两宽。”
晴柔失神的从梯子上爬下来,一不小心跌落在地上,双膝淤青。
“啊,晴柔你怎么了?”薛媛连忙把她扶起来。
妙妙担忧的跑过来,“你,没事儿吧。”
晴柔苦笑,“没事儿。”
“你怎么了?从昨天回来就不对劲儿,本想问你来着,谁知你早早就睡下了。”
“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分手了。”晴柔缓缓的说。几乎是刚说出这句话,眼泪差点涌出来。
晴柔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想掩盖着双眼中的湿气。
视线落在白色水杯错综复杂的淡绿色花纹上,这个水杯,是陈安墨的,被她拿来用了。
原来,他早已渗透在自己的生活中了。
“晴柔……”妙妙不知如何开口。她刚刚真的被震惊到了,怎么可能呢,不过,晴柔这么难过,肯定是真的了。
“我没事儿。”话刚出口,干哑的声音把晴柔自己都吓了一跳。
薛媛张口几次,都说不出话。
“晴柔,我理解你的感受。”
三个女孩儿依偎着,过了很久,繁星亮起。
“小时候,心爱的狗狗跑丢了,我难过了很久。”晴柔无神的盯着地板上的某个点,“何况是个人。所以,我一直不敢谈恋爱。”
妙妙不知道怎么接话,安慰人什么的,她真的不太拿手。
“晴柔。就像你膝盖上的淤青,刚开始一定会隐隐作痛,没有良药能让你马上回复健康,只有时间,能抚平所有伤痕。”
也许吧。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以晴柔的资质,她顺利的通过海外学院的面试和笔试。这个时候,学校已经放假了。
晴柔站在机场登机口,忍不住转身回头张望。视线扫过面对别离的小情侣,开心出游的一家人,西装革履的商人……
他,还是没有来。
晴柔坐在飞机上,窗外的白云使她感到似梦非梦。
也许,唯有逃避,她才能从那骇人的地狱中走出来。可能以后很长时间,她只能躲在角落默默舔着千疮百孔的伤口,任回忆杀她个千百万遍。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了a
☆、第二十七章
五年后。
一座菱形结构的房子,尖塔高耸。黑色的屋顶,白色的墙。大门雕工精细,窗户上镶嵌着彩色玻璃,房子华丽而古老,屋内的摆设优雅又庄严,房子正中间坐着一排排安静低头祷告的人。这是位于斯特拉斯堡的一个小教堂,虔诚的信徒齐聚一堂,真诚的对神祷告。
三年前,晴柔刚刚从美国来到法国斯特拉斯堡,这座城市位于莱茵河西岸,是一座文化底蕴深厚的城市。
在美国,英语好不容易掌握到可以熟练运用,可是法语晴柔真的一窍不通,除了到法国之前上培训课,学了几句日常用语,但是想要在这里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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