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去缉拿窃贼的斗劲,她当下就斗志昂扬,拿了个用来记录的册子,与上官青潋一同出了邢部。
一天下来,却是没有什么收获,窃贼所盗窃的人家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宅子分布也无迹可寻,失主的口供也是一致——夜晚晾在庭院的衣物第二天醒来就不见了,门户都关着,没有被撬开的痕迹。
找了许久线索没找到,二人倒是让失主们一顿数落办事效率不高,上官青潋脾性好宽慰了失主,又因着他的好名声失主们也没有过多刁难他,可顾辞今天可真真是让人骂了个足,她本来口碑就不好,失主们不愿待见她矛头就都往她身上来,她自个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之人,若不是上官青潋拦着她,怕是她要与失主们对骂起来。
临近黄昏,二人都有些乏了,就去七水斋找了间厢房坐下,点了菜,顾辞一坐下来就忍不住了。
“我活了二十年受的气都没有今日的多,我们帮他们,他们倒反过来怪我们,哪里有这样的理?”顾辞给自己倒凉水,没有喝又愤愤不平接着说下去,“你脾气好任他们说,我可不行。”
上官青潋见她这样,忍俊不禁,拿过她放在桌面上的凉水一饮而尽,“他们也是心切罢了,没有恶意。”
“我哪里不知道他们看不起我,要不是你拦着我一定要跟他们好好理论。”顾辞见水给他喝了又倒了一杯,喝了一口继续说,“真是不可理喻。”
上官青潋半是安慰半是调侃,“今日劳累你了,这顿就我请。”
“我倒也不是嫌累,就是觉得被人指着说不是滋味。”顾辞嘟囔一声,“你请就请吧,我心情不好不和你争。言归正传,你说,我们今天去了好几户人家,怎么都无法找到一丁半点的不妥之处,真是奇了怪了。”
上官青潋凝眸默了一会儿,先说,“既然还没有头绪就先放着,明日再去其他人家看看,或许能发现什么不同之处。”
顾辞又怎么不知道干着急没有用,但今日被人指责的多了,现在是破案心切,实在缓不得,但又找不到好的办法,只能说,“算了算了,先不管,开饭吧。”
上官青潋又不痛不痒的安慰了她几句,还提出将档案给她带回去研磨,也是周全得很,等一切都做好,顾辞回已经是月上柳梢了。
顾澈本想与她商讨小院之事,见顾辞因案子弄得疲惫不堪的模样也没有过多的打扰,顾辞其实放心将这些事交给他,确定好了搬过去的日子,就自个一头栽进了档案里。
档案记载,被盗窃的十三户人家阶层等级不一,上至官员下至贫民,盗窃的时间也没有规律可寻,似乎只是盗贼一时兴起,且盗窃的动机是什么更是无法琢磨,到底是什么人会做出去偷窃女子贴身衣物的猥琐之行,一切都没有办法用常理解释。
顾辞足足烦到了深夜,脑袋越来越涨,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万籁俱寂,顾辞深深长吁一口气,实在有心无力,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接下来的调查之中,但一想到被盗窃的人家对自己的态度气就不打一处来,只想着要早些破了这案子证明自己,哪怕不要接受他们轻视的目光都行。
夜半,顾辞头昏脑涨,终于抵抗不住困意侵袭,合上档案,熄灭灯烛,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到了床上,一夜深眠。
☆、四月初晴搬新家
连续几天的调查,却丝毫没有得到一点线索,顾辞有些挫败的从一户被盗的人家走出来,脸色实在算不得好,愁眉苦脸的哪里还有平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上官青潋却似并不因这徒劳无功而灰心,反倒是安慰起顾辞来,“急不得,慢慢来就是。”
顾辞抬眸,说,“哪能不急,这么多天一丝消息都没有得到,反而那窃贼还又犯案,外头传得难听,真是气人。”
邢部动静这样大了,那窃贼非但不收敛,前两日还在东街犯案,顾辞收到通知去往那户人家就是结结实实挨了一顿骂,哪里能让她不气结。
二人正是边走边说着,突然一个孩童冷不丁就冲撞上来,顾辞吓了一大跳,幸而上官青潋反应快,那孩童还没有撞上顾辞时就将他稳稳抓住,顾辞长吁了一口气,看着那顽皮的孩子,佯怒,“哪家的孩子,这样鲁莽也不怕挨骂。”
这只是一句玩笑话,那孩子却挣脱上官青潋,恶狠狠的抬起眼,冲着顾辞大吼,“轮不到你管。”
顾辞本来心情就郁闷,这下子还受了一个小孩子的气就更是愤愤,只是对着一个孩子实在不好发作,只能任由那孩子一溜烟消失在自己眼前,自己气得脸都红了。
上官青潋看她置气,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这么大个人了,就不要和孩子计较了。”
顾辞回过去,“我也没有想和他一般见识。”眼见天快黑了,顾辞也累了,问,“今日就先到这儿?”
上官青潋本也打算这户人家走一遭便收工,说声好,与顾辞出了街口,黄昏已近,炊烟袅袅,顾辞想起过两日就要搬到小院去,于是干脆现在和上官青潋告假,这阵子因为窃贼的事情忙的团团转,搬到小院的事也一拖再拖,眼见案子没有什么发展,索性缓一缓。
等从邢部回,许久不见的姜尤来了。
那会子顾辞没有一点预兆就当上了邢部郎中,姜尤还特地走一遭来询问,因着他心中一直对顾辞抱有莫名其妙的崇拜感,对于顾辞入朝为官他表现出的兴高采烈是其他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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