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东方香料的奇异味道飘然而出。梅色苔丝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什么,这让她想起了猪笼草引诱飞虫的香味。
“来吧”,一个沙哑而蛊惑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仿佛就在耳畔,“来聆听命运的召唤吧。”
蕾妮和梅色苔丝交换了一个眼神,但谁都没有先迈出步子。见她们两都没有进去的意思,玛蒂尔达就独自走进了帐篷。
帐篷外的两个女孩都禁不住好奇,侧耳倾听着,但帐篷里那点声音很快就湮没在卡纳比埃尔街的喧嚣之中。
几分钟之后,玛蒂尔达神情复杂地出来了,两个女孩连忙问她巫姬说了什么。
“我想这位巫婆并没有传说中那样神乎其神”,玛蒂尔达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得意的神情却显露无疑,这更激起了两个女孩的好奇。
“她是怎么说的?”梅色苔丝不禁问道。
“她说我会继承一大笔财产,收获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而我的孩子将会有皇室血统...”玛蒂尔达耸耸肩,“我觉得她只是看穿了我急切想嫁人的心情,然后信口开河,不过为了她的美言,我还是给了她一枚金路易。”
“这么说,你要嫁给皇室成员了”,蕾妮笑着说,“说不定还要当王后。”
蕾妮这么说,是因为路易十八的妻子玛丽十世于1810年11月13日在流亡中去世,没能陪伴丈夫走到最后,终年57岁。在共和和帝国两个时期,她法律上虽是王后,但实际上从未统治法国。在此之后,国王一直不愿意再续娶,王后的宝座就这样虚悬着。
“才不要当王后呢,陛下的年龄比我父亲还大”,玛蒂尔达边说边摊开紧紧攥住的右手,露出一枚白色的象棋。不是国王,也不是王后,而是一枚相,“她让我保存好这枚棋子,因为这就是我未来的命运...”
“看来是陛下身边的某位青年才俊,还要满足皇室血统这个条件”,蕾妮坏笑着说,“让我想想都有谁...”
“也许只是巫婆诓我,不能当真...”玛蒂尔达赶忙打断了蕾妮的话。她的确很向往宫廷,倒不是倾慕权势,她的梦想是有一天能在凡尔赛的舞会上一展风采。
“对了,不过巫婆还说了,我在得到的同时也会失去...可如果得到这些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付出一点代价难道不是应当的吗?”
玛蒂尔达的话充分激起了蕾妮的好奇心,但她不敢一个人进去,因此把梅色苔丝也拉进了帐篷。
直到完全走进来,她们才发现幔帐里还有一层黑布里衬,因此帐篷里光线很暗,就像步入了黑夜一般。
在帐篷的中央有一张镶贝母的黑檀木桌,上面摆着一个水晶球。一位约摸四十多岁的女人端坐在桌子后,她闭着眼睛,口中喃喃念着一种她们听不懂的语言,诡异的氛围让人感到有些不安。
“蕾妮,我们还是出去吧”,梅色苔丝压低声音说道。
“小姐,如果您现在就出去的话,一定会后悔的,我的沙龙曾是巴黎最火的占卜沙龙,我预言过很多大人物的命运,在法国已经没有君主时,我曾预言拿破仑将成为皇帝,但他的王朝最终会覆灭。当时候,那位穷困潦倒的炮兵军官并不相信我,可他真的当上法国皇帝时,却把我赶出了巴黎,他以为那样预言的后半部分就不会成真。”
“既然命运是无法改变,那我就更不想知道了”,梅色苔丝回答。
“不,曾经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高傲的巫姬亲自站起身来,轻轻拉住梅色苔丝的手,“你本该嫁给一名军官,成为高贵的伯爵夫人,你们还会有一个聪明上进的儿子。然而这段婚姻并不能给你快乐,相反,它的终点是一座悲伤的坟墓。”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
“不要害怕,小姐”,巫姬安慰道,“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从你走进帐篷开始,我就看到了变数。也许未来全在于你的选择”,巫姬回到座位上,把一副塔罗牌摊在桌上,“来吧,来选择你的命运吧,我免费给你算。”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梅色苔丝在黑檀木桌前坐下。
“那位小姐,一次只能占卜一个人”,巫姬冷冷地赶起了人。蕾妮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她说的是自己,于是点点头出去了。
梅色苔丝依言抽出了九张牌,巫姬用其中的八张摆出了两个牌阵。
一个牌阵有五张牌,中央是“太阳”,旁边围着“土星萨杜恩”、“木星朱庇特”、“火星玛尔斯”和“水星墨丘利”,边上留出了一个空缺,像是在等待最后一张牌的归为;另一个牌阵有三张牌,北、东、南三面分别是“北极星”、“月亮”和“黎明之星”。
“塔罗牌里没有这些”,梅色苔丝指着牌少的那一堆,疑惑地说道。
“别人的塔罗牌或许没有,但你的牌里确实有这些”,巫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她指了指两堆牌中间的那张“金星维纳斯”,“这张牌代表你自己,来吧,选择你未来的路吧。”
金星作为五大行星之一,难道不是理所应当该围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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