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更好说话。
但沈颜却又立刻道:“我总不能什么都靠你们,我只是成了寡妇,又不是断了手脚,再说,要是实在不行了,再找你们也是可以的,并不是跟你们见外的意思。”
祁承淮听她说完这几句话,眼皮跳了一下,心里叹了口气,傅琛一个当兵的,不在家的时候比在家的多,她一个人又要工作又要带孩子,不硬气坚强些,好似生活的确不如何好过,难怪会是如今这个要强性子。
当下他便点点头,不再劝说下去。
顾双仪下午独自回了家,父母都在,顾父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顾母则一边看电视一边绣着十字绣。
见她回来,顾母便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打量了几番她的身后,纳闷的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承淮呢?上班?”
“去看一个朋友了。”顾双仪轻描淡写的将傅琛的事一笔带过,不欲多告诉父母这些她都不甚了解的事,“晚上会过来,我和他一起回去。”
“在家吃饭么?”顾母殷殷的问道,面上全是希冀,大约是不住在一起了,母亲对她更多了几分热切,有几分以前在外地读书每个寒暑假刚回来的那个星期时的样子。
顾双仪想了想,便点点头,“吃的。”
顾母便乐颠颠跑去厨房拎她的购物篮,“那我们一起去买东西啊?”
顾双仪先是愣了愣,随即失笑道:“才几点,会不会太早了?”
但话是这样讲,她还是站起了身,一手挽着父亲一手拉着母亲,满面笑容的出了门。
也许冬季的阳光什么时候都是温暖而不灼烈的,顾双仪走在日光里,心情十分的晴朗,听到母亲絮絮叨叨的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祁承淮,便连声应是。
父亲倒是惯常的寡言,在顾双仪印象里这个因为祖父极爱老庄而取名太极的父亲深谙清静自守无为而治那一套,清心寡欲的守着一份工作钻研,从青年到垂暮,却又偏偏曾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寄予厚望。
只是他的厚望在后来被顾双仪的懒散和不争气渐渐磨去,变得不再指望她出人头地。
再后来他希望顾双仪能嫁得好些,他到底还是有些旧思想,觉得女孩子嫁得好便成功了一半,所幸祁承淮这个未来女婿很合他意。
“爸爸在家待多久,不会还要回工厂去罢?”顾双仪看着面前的滚滚车流,随口的和父母聊着天。
“过两天去,差不多要过年了就回来。”顾父应道。
顾双仪便又劝,“还回去做什么,又不是没了你就做不成了,一把年纪跑来跑去,还要带着我妈,不累呀?”
“不累,做自己喜欢的事哪里累。”他笑呵呵的,额头上的皱纹一跳一跳的,像是在跳舞。
顾双仪知道劝不了,便收了口不在说这个话题,转而去和母亲讨论晚饭的菜色。
买了东西回家,走到楼下时听见附近有人家传出了一声清脆响亮的“砰”声,好似有玻璃砸在了地上。
顾双仪吓了一跳,拍着心口一面往上走,一面好奇的四处张望,“妈,这是谁家?”
“怪我!什么你都能怪我!我难道不是为你好?还不是为了不让你被别人骗?”顾双仪话音才落,就听见一阵女人的大吼传进耳膜,声音高亢而尖利。
她啧了啧舌,又问了一遍,“妈,哪家的?”
“小孩子家家怎么那么好奇。”顾母拍了拍她的手臂,嗔怪道。
顾双仪闻言刚要笑,一阵惊天动地的嚎啕大哭就从楼里飘了出来,有好些年头了的老房子没电梯,隔音效果也一般,让人将里头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紧接着,她又听见先前那个女声喋喋不休道:“钟灵,我是为你好,你别这么不识好人心,越大越不听话,你看看人家……”
这下顾双仪知道是谁家传出的吵闹了,顿时愣了愣,顾母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这下知道是谁家了吧?”
“怎么是她家?”顾双仪疑惑的皱了皱眉,“妈,钟灵不是在b市工作定居的么,上次都听钟家阿姨说她要结婚了的,怎么回来了?”
顾母闻言叹了口气,张嘴就道:“还不都是她那个妈害的……”
顾双仪一听就来了精神,“怎么回事,妈,妈,快给我讲。”
看着她一副等着听故事的神情,顾母有些哭笑不得,正想出口教育她不要议人是非,顾父就道:“不要站在门口讲,有什么话回去关上门随便说。”
他一面说,一面就“咔嗒”一声拧开了门锁。
第七十章
顾双仪从小就是个很听话乖巧的孩子,她的父母亦乐于向人提起女儿的听话,每每提起,周围人都会用羡慕的眼光看着顾父顾母。
因为她的听话,所以总是被人拿去做比较,诸如“你看看顾双仪,多听话,你再看看你……”仿佛就是个固定句式。
在很多人的成长过程中,“别人家的孩子”一定是个魔障,无论何时何地它都存在,只要一听父母提起就会不高兴。
顾双仪就是这样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兴许是因为被拿去作比较多了,周围的很多孩子都不爱和她一起玩,她又不是那种静不下来坐不住的,没人和她玩就自己玩,久而久之就更玩不到一起去了,青梅竹马的情谊是未曾有过的。
但直到她长大,再想起这些旧事,她惊讶的是她并不是孤例,和她们家住同一幢楼的钟灵亦是如此。
她甚至比顾双仪更加听话懂事,在顾双仪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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