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义!”袁绍皱皱眉,心中说道,若是真的如此,就怕天下人要说我袁本初过河拆桥了!
“孟德,守义,此乃是我一点心意,说起来我也甚是愧对孟德,孟德……”
望着袁绍复杂的眼神,曹操低下头暗暗发笑,表面上却好似犹豫不决一般。
“孟德!”袁绍几步走到曹操面前,拉着他的手说道,“孟德莫要使绍为难啊,若是孟德不允,绍恐怕日后心中有愧,不得安生啊!”
“那……”曹操犹豫着看了一眼江哲,轻声说道,“守义,既然本初都那么说了,我等也不好……”
“主公!”江哲瞪着眼睛打断了曹操的话语,大声说道,“马匹虽是贵重,又岂有声望重要?若是日后天下人误会主公,又待如何?”
“不会不会!”袁绍摆摆手,笑呵呵说道,“此是只有我等知晓,他人又如何会得知?若是孟德犹豫……好!我袁本初今日对天发誓,今日之后,再不提此事,若有违背,天地不容!”
“本初不可……唉!”曹操一声长叹,犹豫说道,“操应了便是,本初何必如此?”
“无妨无妨!”袁绍摆摆手,转身对江哲抱拳说道,“不知守义……”
嘿嘿!江哲一声暗笑,面上却用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曹操说道,“日后若是天下人误解了主公你,我却是不管了!”
曹操恰到好处得露出一幅很尴尬的表情。
“呵呵!”袁绍笑了一声,对江哲说道,“如今就是还不知守义是否估算出需要多少匹马来运载将士们的遗体?”
“恩,既然这样,让我算算,一辆马车运十名将士遗体,万余将士便是需要千匹……”
袁绍点点头,虽是心中痛惜亦是无可奈何。
“再加上近两万重伤难以行走的将士们,一辆马车运载十名将士,那就是两千,那么现在就是三千了……”
袁绍咽了咽唾沫,神情开始有些不自然。
“剩下的就是战死将士们的盔甲兵器,以及我等缴获的公孙瓒麾下士卒盔甲兵器,哲粗粗算了算,需要五千马匹……”
嘶……袁绍猛得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说道,“为……为何这……”
“唉,这也是无有办法啊!”江哲重重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当日我等带他们来的时候,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是各自家中的顶梁柱,或是为人子,或是为人夫,或是为人父,如今他们战死他方,我等总要将其遗物带回,也好叫他们家中至亲能有个想念之物啊!使君大人想必也能理解吧?”
“这……这……那为何还要带上公孙瓒士卒的盔甲武器?”
“使君大人岂是连这也不曾想到?”江哲一脸凄然,摇头说道,“乃是他们命丧之处也!”
“……”袁绍面上一阵抽畜,惊疑不定得盯着江哲,却愕然发现江哲眼中的悲情,心中戚戚不已。
“哼!”就在袁绍还未来不得答复江哲之时,他身后忽然传出一声冷哼,随即便有一人冷笑说道,“若是这般算法,若是再加上尔等押运的辎重,粮草等物,岂不是需要万匹好马?阁下真是好大的胃口!”
江哲朝着说话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说道,“这位是?”
“在下颜良!”袁绍身后其中一位将军模样的人开口说道,“我身边这位便是我义弟文丑,久闻江守义君子之名甚久,今日一见,哼哼,大失所望!”
江哲微微一笑,指着颜良说道,“久仰两位将军威名……诶,似乎我等见过面吧?”
“唔?”颜良错愕说道,“我等何时见过面?”
“有呀!”江哲冷笑着说道,“就在当初两位将军被三千白马义从所迫之时……”
“你!”颜良、文丑脸上涨红,大怒喝道,“你安敢欺我等?”
“我欺你等?”江哲冷笑一声,怒然转身对曹操说道,“主公,我早就说过,我们早日离开此地便是,如今……哼哼!”
曹操望着江哲神情激动,险些失声笑出,强忍住笑意,沉默一下,起身对江哲说道,“守义说的是……此些事我等自己想些主意吧,走!”随即对袁绍一抱拳说道,“本初,告辞!”
这……在袁绍犹豫惊愕的眼神中,曹操与江哲猛然向门外走去,但是心中转念一想,却暗道不好,孟德乃是在自己为难之际来救,出兵十万之巨,伤亡数万将士,此情何其巨也!若是让他们如此离开,日后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误以为我袁本初乃是过河拆桥之人,这……这岂不是要被天下人所看轻?
“孟德……孟德止步!”袁绍连忙喊住已走到帐门口的曹操,狠狠心咬牙说道,“乃是我御下不严,守义,我在这里向你赔罪了,此事……此事也易……也易……区区八……”
“什么?八千战马还不够?”江哲猛的转过头,惊愕得看着曹操大声喝道,“袁使君如此大度要予我等八千匹马,主公你竟然还说不够?莫非除去那三千战马之外,主公还欲让袁使君将幽州的马匹全数给我等不成?主公啊,这也太过了!太过了!”
“不……我……我什么都没说呀?”我方才什么都没说呀!曹操比江哲还要错愕,弱弱说了一句,而且在心中,他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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