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么注意过啊。现在小吉不在身边,他怎么知道啊。
那位公子说钱袋上绣着一对儿鸳鸯,是出自他娘子之手,确实如此。
少年仍不死心,喊着钱袋是自己的,不让那公子离去。上官靖看他如此执着,自己又不是断案的,便提出要送二人去衙门。少年听到去衙门却是死也不肯。那公子称自己还有要事在身,倒是也不愿意再与他计较,同意放过他。未免少年仍然不依不饶,待那公子走后上官靖才放了他。
少年却不依不饶,坐在地上撒泼打诨起来,嚷着叫上官靖赔他银子。赵意姿看少年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他这样也是有些可怜,许是真的有苦衷,就把身上剩余的银两都给了他,少年这才肯离去。
葛青拿到这些钱立刻去药铺抓药,小吉已经病了三四天,不能再拖下去。他们从家里出来身上带的钱财已经花光,最后的一点儿还被人抢走,都怪那个可恶的多管闲事者。客栈最后的宽限时间也到了,他得早做打算,找个落脚的地方。
“郑大夫已经病了好几日了,要抓药去别的地方。”徒弟小六儿一脸恹恹的样子,说着就要赶他走。郑记医馆本身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医馆,又与鼎鼎有名的仁济堂在同一条街上,平时郑大夫乐善好施,经常免费为穷苦人开诊治病,才有些人来光顾。如今他病了,医馆也就没什么人来了,郑大夫年纪大了,一时半会撑不住驾鹤西去也是有可能。小六儿平时学艺不精连抓药这种小事也做不了,随时都有失业的可能。他自己本身就没什么一技之长,当初也是郑大夫好心收留他在店里打杂,老爷子要是挺不住了,他也要挺不住了。
“不用大夫,我自己就可以抓药。”葛青说着已经上手,麻溜地从药格里去药材。小六儿也懒得再管他。待他抓完了药,将银子放在小六儿跟前,小六儿抬头懒懒地扫了他一眼,穿得破破烂烂的,脏兮兮的样子。
他将银两收好,忽然开口叫住了一只脚已经踏出门的葛青。小乞丐,我看你方才方子也没拿就自己上手抓药,你会医术?
葛青立在原地,并未回头,略懂毛皮。
小六儿已经冲上来拦住了他,来回大量了一番,我看你穿得这样破破烂烂,一定没地方去。你既然来抓药,想必还有病人要照顾。正巧郑大夫病了,不如你来我这里,我管你吃住,不给工钱,你看如何。
葛青想想,客栈明天就要赶人了,小吉还病着,他如今也没有钱,这伙计提出的主意也不是不可,最起码解决了吃住问题,于是就答应了下来。他将小吉接到了郑记医馆,顺便也帮郑大夫看了看,同时照顾两个病人。
郑大夫还需静养,医馆为病人看诊抓药的事情就落在了葛青身上。一日葛青刚出诊回来,便看到小六儿和小吉在院子里大打出手,更准确的说,是小吉拿着扫把,小六儿则一直被追着跑。小吉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怒气冲冲,小六儿身上也湿哒哒的样子。
小吉见到葛青这才停下了手,小六儿倒是恢复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在门前台阶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们两个,这怎么回事?”。他才出去一会儿,怎么这两人就把院子搞得鸡飞狗跳。
“小……”小吉满脸委屈,岂料话没说完,就被小六儿抢了去。
“我看他昏迷了好几日,这几日你又一直忙着医馆里的事情,正好我闲着,天气又这么热,我不过打了盆凉水,想帮降降温而已。谁知他突然醒过来,端起整盆水就泼到我身上,还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这就是葛青你的不对了,你也没告诉我她是个丫头啊,要不打死我,我也不会进她房间。”小六儿说着甩了甩身上的毛巾,冷哼了一声。
“小……”
“小什么小,我看你俩不会是,哪家的少爷带着丫鬟私奔,走投无路了,才躲到我这里来的吧?我都说了刚刚那件事情,纯属误会。我本人呢是不太喜欢这女人的,太麻烦。不过既然你家少爷在我这里工作,我就勉为其难答应让你留下,从今以后扫地洗碗刷锅都是都是你的事。记住少说话,多做事。暂时就这些,我去前厅看看,葛青你一会儿忙完了,也快点出来。”小六儿边说边甩着毛巾,摇摇摆摆去了前厅。
“说了让你叫我少爷,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小吉这丫头真是不长记性,来的路上都说过好几次了,刚刚差点儿就漏了馅。原本葛青想继续让小吉女扮男装,但今天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既然小六儿认出来了,那就没办法了。不过他既然认为她们二人是私奔出逃的少爷和
丫鬟,那就姑且如此,不可再让小六儿识破自己的女儿身,看他刚刚对小吉的态度,难保不会知道真相以后,把她们两人都从医馆扔出去。
☆、cǎi_huā贼
小吉人勤劳又会照顾人,还嘴甜,倒是深的郑大夫的喜欢。他病好了之后,正式收葛青为徒,医馆里的事情,基本上都交给葛青处理,自己养养花种种菜,过起了清闲日子。医馆的生意也比以前更好了,小六儿对葛青也高看了一眼。
转眼便是半个多月过去,医馆的生意风生水起,只是小六儿对小吉仍旧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一日傍晚,小吉一人上街打算去买些布料,给大家添置几件衣服,因为与布店老板讨价还价耽误了时辰,回来时天色已晚。穿过一条小巷,就是郑记医馆所在的长乐街。碰上今晚是阴天,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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