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跟她去温存一下,结果孙心妍连呆都不想跟他呆,要回宿舍看书。
送她回学校的路上,何滨跟在她旁边走了一段,还是先低了头,拉停她抱住,“好了,不要老跟我发脾气,行不行。”
她要挣脱他,他更用力了点。挣扎中,何滨头低下来,孙心妍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他压住了。他一只手固着她脸,吻她吻得很深,直到她不再挣。
周围有路人朝他们看,孙心妍抱住他宽阔的背,不敢抬头。
几个月下来,孙心妍头发长了,何滨不准剪,于是发梢终于越过肩头,又有了长发飘飘的迹象。额角受伤处的头发当时被剃掉,刚长出短短的绒毛。何滨停下,亲了下她唇角又亲了下她那处伤口。
“这阵子糟心事多,我刚刚态度不好,你体谅我点。”
“我还不够体谅你么……”
孙心妍已经不知道该怎么体谅他。
何滨看着空气,下巴在她额角蹭了蹭,吻她发顶:“我错了,以后不这样。不跟我计较了,行不行?”
人的优缺点是相互依存的。何滨的成长环境令他乐天纯真,同时又自负傲慢。他就像一条直线,指向明确。孙心妍知道,就像爸爸说的那样,他身上还有许多不足。
可她也深知,他对她的爱就像他的个性一样,不含一丝杂质。
他给予的是水晶般的爱,透明、珍贵,没有一个女孩会不动心。
这学期结束时,回家养伤的陈彦其总算完好康复,但是腿上还不能过分用力。从学校回家后,何滨带着孙心妍去他家看过他一次。三个人回忆起车祸,都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一种战友情怀。他们这也算是变相地面对过生死关了。
陈彦其还不能出门,那阵子何滨天天去他家陪他。
有天陈彦其问:“我听说她爸当时在医院臭你了?”
何滨靠在他家沙发上:“听谁说的?”
“护工啊。你老丈人看不上你?”医院里护工最爱说病人间的小话。
何滨想到孙心妍他爸那脸心里就发寒,“他高中看我就不爽了。”
其实何滨挺纳闷,以前做邻居的时候他爸见着他还挺友好,按理他条件也不差,不知道怎么就入不了他眼。
病腿架在茶几上,陈彦其习惯性地捏一捏:“女的家里都这样,怕吃亏。你慢慢来吧。”
何滨:“我过几天准备先把她带我家去。”
陈彦其笑笑:“你爸什么态度啊?”
何滨无所谓地说,“他能有什么态度。”
其实孙心妍还不想去何滨家。
她觉得自己家这边都还没同意,现在就跟他回去有点不像话。可她耐不住何滨软磨硬泡,还是答应了,骗孙父说是跟朋友去北京旅游。
孙心妍小时候去过两次北京,印象里逛过故宫、爬过长城,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何滨呢在北京生活了几年,一下飞机,整个人气场都不同了,哪哪都熟门熟路,京腔都要出来了。
何滨推着两个人的行李:“跟紧点儿,人多,别给我走丢了。”
孙心妍看看他,“你好好说话,带什么儿化音。”
他斜斜看她一眼,伸手揉她头发。
机场人潮涌动,孙心妍跟在何滨旁边。过了会儿他很自然地伸手来牵她,两个人牵着手慢慢往外走。
走出机场,热浪袭来,孙心妍瞬间出了一身汗。路边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开上来,体型偏瘦的中年男人从驾驶座上下来。是何滨爸爸公司里的一个员工。
何滨跟他不算太熟,打了声招呼,掏出身上的烟给他发了一支。
男人接过烟,笑着看看他,又跟孙心妍点头笑笑,“路上还好吧。”
何滨点头:“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男人看看地上行李,“行李就这些吧,我来放车上。”
车一路前行。
孙心妍看着窗外,被炫目的阳光刺得微微眯眼。何滨上车后一直在接电话,是他朋友打的,知道他回来立马喊他出去玩。
一个人对一座城的印象,很多时候取决于在这座城市接触到的人与事。
孙心妍记得,二零一一年的夏天很热,最炎热的八月,她跟着何滨去了他北京的家。那是一座两层楼的独栋别墅,比他江城的家更大一点,前面带个大院子。后来孙心妍回想,根本不知道那房子具体在哪个路段、哪个区。
就像整趟北京之行,她全程都有点懵。
在这之后,孙心妍对北京这座城市有了更鲜明的印象。
有生之年,她都不想再去第二次。
☆、65
孙心妍长相秀气甜美,一张脸白白的,碎头发都掖在耳后,坐在宽大的皮沙发上,显得纤细文雅。她的目光不四处乱飞,很大方。
无论从穿着还是举止看,她都属于讨长辈喜欢的类型。
当然,何滨看得出来她是有些拘谨的。
何父跟她寒暄,何滨坐旁边,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跟朋友发短信,但是只要何父说的话孙心妍有一两秒没答得上来,他随口就给她代答。
何父小时候也是看着孙心妍生出来的,小姑娘从小长得就很漂亮。不少年没见,大样没变,确实还是很讨喜。
聊了几句,忙前忙后的保姆端上洗净的水果,何父说:“吃点水果,在叔叔家不要客气,就当自己家。”
孙心妍点头,“谢谢叔叔。”
何父笑笑,“对了,到这边后跟你爸打过电话没有,好让他放心。”
何滨:“打过了,这些你就别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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