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华连忙道:“不用不用,我皮糙肉厚,不妨事。”
武成王却不再看她,脚步沉而稳健地入府。
沈若华拍去膝盖上的污垢,望着武成王高大挺拔的背影,疑惑道:“王爷生气了?”
君瑕冷淡地瞥她一眼,便与一旁迎上来的旬王寒暄。
旬王认识沈若华,当初在平阳候操持仲秋节礼,遭林家陷害,后来却顺利逃脱了。
他目光在沈若华身上打个转,又移到君瑕身上,心中揣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君瑕身边向来没有女人,今日竟是带着这个女人来参加他武成王的寿宴,足以见得关系不一般。瞬间想起沈若华的名声,心中暗笑几声,莫不是君瑕也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这般腹诽着却对沈若华不敢小觑,与君瑕并肩向府中行去:“福安不知何故腹痛难忍,说是入了邪,请法师做法两日,症状不得缓解,反而愈发的痛苦。你可有什么办法?”
“束手无策。”君瑕眉头都不抬一下,只是看向低着头,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女人:“地上有金子?”
沈若华在听他们对话听得入神,陡然耳边传来冷冽的声音,茫然地望去。
君瑕看一眼前方不远处的姜檀,不耐烦地打发她:“你自去顽。”
沈若华求之不得,得了话,立即去找姜檀。
旬王见状,神情愈发莫测。
“法师说福安居住的宫殿与她命理不对,为煞,住在东南面有利于她。”旬王暗示君瑕,相府便是东南面,父皇这是打算将福安送进相府。
他眼底闪过讽刺,福安病得要死了,竟还不知道消停。
死都要死在他府中?
愚蠢又可怜的女人。
君瑕眼底闪过冷芒,薄唇勾勒出一抹冷嘲的弧度:“东南面有一座小道观,正合适公主养病。”
旬王一怔,抚掌笑道:“还是君瑕有见解,是我愚钝了。”良久,见君瑕并无回应,顺着他的视线便瞧见与姜檀站在一起的沈若华,不由笑道:“我们先去给武成王贺寿,我交代王妃照拂沈姑娘。”
君瑕一走,沈若华连忙带着姜檀去了幽静的地方。
“你将朱玄与太子勾结的证据给我做什么?你想要毁了他,何必搭上自己?你简直无可救药!”沈若华是姜檀,她不会选择玉石俱焚,而是要将他踩在脚底下碾压。
姜檀面色苍白,秀丽的面容上染着憔悴之色,唇瓣暗淡,几乎没有什么血色。
“他前几日还求着我成全他与姜婵,那一日突然反悔,不肯和离。我猜是因为姜婵与楚文王有婚约,姜婵私底下求过他,他便不肯放过我。”姜檀眼底毫无波澜起伏,想起自己这一桩婚事,从头到尾便是旁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她及笄前,乞巧节,一同相约去看灯,那时在阑珊灯火下漫步,看着成双成对的少年少女,他悄悄握着她的手,紧张地掌心洇着细密的薄汗,心跳如擂鼓却又渗出一丝甜蜜。
他说再有一月,他便上门求亲,似乎月色太美,又或是情到浓时,他轻轻抱住她双肩,将她压在树枝上亲吻她。那时两人都很青涩,却又十分的满足,将她送回时他依依不舍站在府外,她偷偷打开门,他见到她十分欢悦,拉着她纤细的手腕拽进他的怀中,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一遍遍说:“真想立刻将你娶回府。”
她听得面红耳热,张开双手轻轻攥着他腰侧锦袍,姜婵悄无声息俏丽在门外,掩着嘴惊呼一声,双眸中布满了惊吓:“姐姐,你你们”
朱玄立即将她推开,他十分慌张,焦急地向姜婵解释。
姜婵似乎被吓懵了,毫无回应。
朱玄的脾气并不太好,威胁她道:“你若是敢说出去,我便将你锁起来。”
姜婵眼泪扑籁籁的落下,转身就跑了。
她当时十分焦急,与朱玄去追她,一会儿的功夫,便不见她的踪影,只好分头去找她。
找了一夜,第二日朱玄与姜婵一起回来。
从那以后,朱玄对姜婵与以前便有了不同,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两人都心照不宣,闭口不言。
她一直以为朱玄是因为那一夜的事情,对姜婵新生了愧疚,因而平日里对她多一些关照。
直到两家谈论起婚约,朱玄的话,犹如当头一棒,将她给敲醒。
朱玄想要娶姜婵,她内心虽然十分痛苦,却依旧顺从他的心意,愿意成全他们。只是姜婵却说她对朱玄无意,只是将他当做姐夫看待,根本没有想过要嫁给他,极力的开解自己,是不是与朱玄闹矛盾,朱玄刻意说娶她来气自己。
她去找过朱玄,想要开解两人之间的误会,那时的朱玄待她已经十分冷淡。僵持不下时,姜婵跪下求朱玄娶她,理由是她腹中有了朱家的骨肉,朱夫人松动的态度突然坚决,逼迫朱玄娶她过门,不能让朱家的血脉流落在外。
或许便是如此,朱玄不喜朱喜宝,又因为她太不矜持端庄,才会要娶姜婵罢?
“从一开始就是错。”姜檀想要将这段孽缘终结,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我给你添麻烦了,改日我再去你府中细说。”
沈若华挑了挑眉,朱喜宝是姜檀的命根子,为了朱喜宝,无论朱玄待她多么恶劣,都死守着朱少夫人的位置不放。而今,朱玄触碰到姜檀的逆鳞,也便得不那么重要。
姜檀对朱玄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终究对她伤害太重,即便她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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