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就因为巴里是我的候补真爱?
「这是唯一的解释,但,诅咒也没因此解除啊。」
「或许下次你们嘴对嘴接吻,玫瑰就消失了?」
回家后,我们几人讨论这件事。没人想得出答案,事情特诡异了。
「所以这个诅咒到底是以什么基准在做判断的,」哈利狐疑地盯着我的左手,「我觉得搞不好这鬼玩意儿有漏洞。」
「我也觉得可能有。」赫敏赞同。
「但它还是一个超强的黑魔法诅咒。」瑞雯挑眉,提醒我们。
「说得也是。我们别想钻漏洞吧,到时候得不偿失。」彼得摇头。
我盯着左手上的玫瑰,心情有点差。这两个月中,玫瑰从含苞待放到盛放,接下来就要开始凋谢,我的生命要终止在最后一片花瓣掉落时。
妈的,到底是谁给我下这个诅咒。被我抓出来我要把他切成鱼片,装在行李箱内投入大海喂鱼。
下诅咒的显然不会是萨诺斯,他不需要做这么无聊的事,以我们的实力差距,他随手一掐就能掐死那时候的我。也不太可能是涅布拉,或者他们手下的军团,那些外星人都拿枪,不走巫毒诅咒这套。
显然,在混乱中,有某个〝自己人〞对我痛下毒手。
我相信盖亚跟波塞冬也能猜出来。波塞冬昏迷了,盖亚可不会放任伤害她女儿的凶手逍遥自在。我要做的事,是赶紧想办法解除诅咒。
「我们就先假定巴里艾伦有能力解除诅咒吧。」最后,韦德下结论,「不管他是不是,我们先试试。睡觉时间到了孩子们,快点离开我的房间,快点走。」
我们纷纷起身,今晚朋友们要借宿在我家。
「我是不是应该让巴里知道我的状况。」我低声问瑞雯跟赫敏,在我们走出房门的时候,「我觉得我该告诉他,不然这有点感情诈欺的嫌疑。但我又不想给他压力。」
「你是该告诉他。」赫敏义正词严。
「晚一点再说吧。」瑞雯皱起眉,「八字都还没一撇,差不多搞定他再说出来也不迟。」
「好吧……」我叹气。我也觉得现在就说太早了,但不说我又觉得有事卡在那里良心很不安。两难。
当晚我翻来覆去睡不好,几乎吵醒同房的瑞雯。赫敏倒是好睡,可能巫师警觉性没那么高。
「你去外面跑两圈就累了。」瑞雯说。给我翻身的声音弄得有些烦躁了。
我只好乖乖起身,真的要去跑两圈。我觉得可能是巴里中枪的画面吓到我了,现在我闭上眼就是枪林弹雨跟鲜血。
我穿上运动服走出家门,绕着街区跑两圈,发现还是不累,想着怎么办,站在路灯附近发呆,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引起这一区流氓们的注意。
「你在干什么?」
韦德吓我一大跳。我回头,看见抱着一纸袋啤酒的韦德,也看见街道后方的地痞们。
韦德自然而然搭上我的肩,背后两把武士.刀无声警告着所有不怀好意的人。
「谢谢。」我低声对韦德说。
「夜游有趣吗?女王陛下。」韦德瞥了我一眼,转头朝那群游走在街头的小混混挥手,「抱歉啦,她是我家的。」
我们才刚离开那个区域,韦德马上用冷嘲热讽把我训了一顿。我很惊讶这个人居然还有「未成年少女大半夜别外出鬼混、你妈妈没教你路上很多坏人吗」的概念,我以为这个佣兵三观没一个正。
「我成年了。」我回答他。
韦德直接从我头顶拍下去。「少顶嘴,像你这种叛逆期的未成年少女就跟停经妇女一样麻烦。」
其实韦德这种态度已经算不错了,比他之前酸言酸语、欠揍的行为举止更正常。我决定将其视为一种双向关系上的进步。
我们闲聊着回到家,韦德告诉我他还要出去。我们站在家门口,他给我一罐啤酒,要我当场喝完。
「但我不喜欢啤酒。」我皱起眉。
韦德把啤酒瓶贴在我脸上。
「喝,掉。」
「好啦好啦……」
我被迫喝掉三瓶啤酒。倒最后我头已经有点晕。
「哦,你已经站不稳了。天啊,你酒量真差。但你最好留点精神走回房间,因为我是不会像个骑士那样把你抱到床上。」
韦德的碎碎念环绕在耳畔。我终于明白这家伙是要把我灌醉好让我入睡。
「……好烂的方法。」我好像说了这句话。
「好烂的酒量。才三瓶啤酒!」
我摸着家俱往楼上走。
最后的最后,我好像听到韦德说……
「我以为你会逃走,但你没有。做的不错,小人鱼。」
其实我也以为我会逃走,在小丑跟卢瑟率领阿卡姆精神病院大批神经病进攻哥谭的时候。
毕竟在感情上我还蛮容易当逃兵的。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面对无法解决或者不想面对的问题,难道大家都是勇往直前?有时候果断也是一种逃避。都说早死早超生,光是这句话,就足够说明人想从苦难过程逃避的决心。
宁可死也不想撑过去。这是一种人类本性。
回归正题。巴里真的很乖,他等了足足一天才敢打给我,就怕不小心打扰我睡眠。
我相信这是因为他对我的起床气记忆犹新。初中时,我们会一块上学,每天早上他来我家等我。对于那时候的他而言,在早晨靠近我的床边、喊我起床,绝对是种酷刑……
天啊,仔细想想我对我的前男友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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