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梨四下一扫,扔给了在墙角落里的一个乞丐。傍晚回去时,还给她五两银子。
宁长安接过,有点诧异:“这银子哪来的?”
“下午有一位公子看中了我的一幅画,花十两银子买走了。”凤祁南俯身作揖,谢道:“我已经一并找好住所,明日一早就搬出去;这十日实在打扰了,阿宁大夫,大恩不言谢,你将来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尽管来找我。”
“这样啊,那明日要不要我帮你搬家?”
“就一个包袱,不用麻烦了。”
宁长安点点头,从荷包里摸出三两银子找给他,笑道:“那好吧,你多保重,明日我拿瓶强身健体的药丸送给你,你每日服一粒,对你身子好的。”
凤祁南看着手心里的三两碎银子,又听到她说的话,本想回绝,转念一想,应道:“好,阿宁大夫,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第二日一早,收下药瓶,凤祁南抿唇一笑:“在下就此告辞,阿宁大夫,有缘再见。”
宁长安含笑道:“好啊,你多保重,祝你秋闱时能桂榜提名,有缘再见吧。”
凤祁南虚应一声,转身时别有意味的勾勾嘴角,他并未留下新的住址,不过阿宁大夫应该能找来吧,跟他很“有缘”的再次遇上。
五日后,原本早该抵达的钦差终于抵达宣城,只是宣城知府一副病怏怏的弱鸡样,没过两日,钦差亦被传染,府衙里方寸大乱。
朝廷的御医赶到时,宣城知府已经病殁了,钦差亦是奄奄一息。这可是王爷,御医哪敢耽搁,连夜护送赶回胤都去了。
好在钦差终于救了回来,至于宣城知府私造兵器一事,人都没了,自然是不了了之。
凤祁南面色苍白,还在病榻上休养,眼底透着光芒,一点没有病弱的气息,随意问道:“回鹘入侵大周,还是那位三皇子——宁王,领兵出征?”
坐在床榻旁的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面容俊朗,眉目间透着英气,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他应道:“据盛京的探子回报,听说那位三皇子在接到战报的那一刻便请旨出征,大周皇帝当朝允准,下个月,周国大军应该就会开拔。”
凤祁南嗯了一声,呢喃道:“他叫,容涵?”
“是。”定国公世子稍一犹豫,还是把听来的关于这位的桃色消息一并回禀了,询问:“王爷,您看,对那位宁王喜欢的姑娘,要不要多留意一番?”
“留意?”凤祁南眉梢一挑,睨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你觉得他是个聪明人吗,他想要做皇帝吗?”
“自然是。”
“既然是,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在前途未定,危机四伏之际把自己的软肋暴露出来吗?”凤祁南反问,嗤笑道:“大周朝堂上,有跟他旗鼓相当的对手吧,那位二皇子,大周的皇后、皇贵妃,谁不对储君位垂涎?
还有那些潜藏在暗处的对手,他把自己的心意暴露出来,那就是他的弱点,这不就是把自己的命给交到对手手上,这样的蠢货,他配活到现在吗?”
定国公世子一怔,皱眉不解道:“可是王爷,这事在盛京可不小,可以说人尽皆知,那位宁王爱慕上一个四品小官的女儿,要以王妃之位相聘。”
“那是因为他看上了一个蠢货。”凤祁南平淡地吐出十二个字,点评道:“我估摸,应该是他第一次对女子动心;他母族强大,手上有足够的强权,还有皇帝的宠爱,以及他的性格,不屑靠妻族去争。
那么他娶一个怎样的王妃,都可以。既然碰到动心的,不要说四品小官,就是七品小官也无所谓,娶回来,做正室。”
“可偏偏就是有太多的女人就是要去耍手段,自以为是的想把男人攒在手心里。”凤祁南讥笑一声,满眼讽刺:“闹过这么一场,他有一分动心都没了,他是在看戏,顺便借此在暗中观察观察他的对手。”
定国公世子喟叹一声,无奈道:“王爷,他一军队出身的大老粗,心思是不是太细了?”
凤祁南鄙视他道:“那位十七岁就是镇北大将军,实权,不是虚衔。他心思不细,如何御下,如何镇守边疆,如何抗击外敌,难道是靠他皇子的身份吗?”
定国公世子很憋屈地把还要禀告的事一股脑儿地汇报完毕就退下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静的能听清楚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声,凤祁南从病榻上起身,负身站在窗边,望着廊檐下滴答的雨丝,眼底的晦涩一闪而逝。
两个月了,他等到现在,等到那位药王回去的消息,等到他自己回到胤都,收到那两位离开宣城,已经在浔州落脚的消息,他们都没有再“有缘”的遇上。
难道他们背后真的无人相邀,亦无其他目的,真的只是单纯的游历?难道那真的只是一次偶遇,她不知道他的身份,对他没有任何企图?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不求回报的对他好呢?
浔州的小院里,宁长安晒好草药,准备出门买菜,没想到一打开院门,门外竟然放着一只小木箱子,怎么会冒出一只箱子来呢?
蹲下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箱金叶子和各色的宝石珍珠?想了想,把箱子挪到一旁,关好院门便离开,没想到回来时那箱子竟然还在,特意去跟师父提了一句。
“别去理会。”
“徒儿也是这么想的,放在大门正门口,怎么都不像是不小心落下的;还是别理会的好,免得惹上什么麻烦。”
可怜那一箱子珠宝,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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