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了。
谦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不明白谷主就出去了将近两个月怎么连性子都变了。如今的他虽然与往日的他没有多大差别,嘴角的微笑却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不再像以往那般浑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寒清笑道:“你看,多大的人了还哭,被谦谦看到了反倒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的反倒是谦谦,她找了个借口就想逃走:“那个,我去药谷看看昨日种下的三角梅。”
谁知寒清却在身后叫住她。
“谦谦。”他道,“可愿意拜我为师?”
“啊?”谦谦不可置信地回头。
她在巫谷的两年,端木寒清虽然也教了她许多医理,但她从来都是作为外谷弟子留在谷中,平日也不过盼望着红萼能够收她为徒,拜端木寒清为师她更是想都不敢想。
“我八岁接掌巫谷,到如今已经二十三年。期间也不过收了红萼和绿芜两个徒弟,绿芜远嫁出谷。红萼,”他低头看了身边人一眼,欲言又止“……总而言之,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弟?”
谦谦怔怔半晌。清寒笑了:“怎么?不愿意?”
“没有,没有!”她摆手,急忙道,“我愿意!”
“只是……”他顿了顿,“我此次回来想一心研制梅花落的解药,所以打算闭关,无事应当不会出来。我也私心想带红萼一起,所以谷内一应事务,都需要交给你处理。倘若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前来问我或者红萼。”
“啊?”
红萼明白寒清话中含义,见她一脸茫然,笑着走上去拉着她的手:“还不快答应下来。你放心,你有什么不懂的,我都会帮你。”
“谷主这是……”谦谦再迟钝也明白了一些,“谷主要去哪儿?”
“解药未制出之前,我会一直留在巫谷。待药制成,我便带着红萼离开巫谷。”他眼中是温暖的笑意,却又带着几分凝重还有信任,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谦谦,以后这巫谷的存亡兴荣皆系于你一人之手,你想想到底能否接受,倘若不能,我便再迟几年也可;倘若能,我闭关之日,你就是这巫谷的新任谷主。”
架子上那只哑了的鹦鹉扑腾了半晌终于安静了下来,尾巴上的羽毛已经少了几根,不过拔毛的人拔得比较隐秘,所以乍一看还是看不出来。
青煜拿着那几根毛往青烨跟前凑:“大哥,你说我把这鹦鹉的毛拔了给大嫂做个毽子可好?”
青烨掏出一把扇子,“啪”地一下拍在他头上,警告他:“你再拔那八哥的毛,我就把你脑袋上的毛剃光。”
京墨在一旁咳了一声,赞同道:“我觉得此法可行。”
青煜用眼睛死命地横他,后者正低头理着衣袖,没看到那气势骇人的一记眼白。
却听不知何处响起了轻微的敲击声,那声音有节奏地响了三下,两长一短,仿佛就在这室内。然而屋内唯有四人。
京墨笑了笑,走到晨晓身后,在一旁的书架后轻轻一摁,沉闷的开启声响起,她身后的那面墙应声而开。
他退后几步,对着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青烨率先走了进去。京墨对着晨晓道:“晨姑娘请。”
晨晓跟在青烨身后,密室内点了烛火,火光幽幽,映照着密室中人清秀的一张脸。
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苏苏。
“公子,二少爷,晨姑娘。”
她的身后是堆积如山的书本还有信件,还有许多卷轴。她的手中也有一封信,没有署名,只是开了封。
苏苏将那封信递给他,在他展开阅读的同时道:“据安德荣所说,二爷在江湖中大大小小的暗线将近三十条。杭州城内便有五条,不过时间太久,我们查到的只有两条。还有便是凌家与翊宸山庄。凌家的暗线仍然未变,我们已经派人严密盯着;不过翊宸山庄……”她顿了顿,“不知为何,在我们查到之前,他们在庄内潜伏的人已经被发现,有人比我们提前了一步。”
“那可有查到那些人的底细?”
“没有。那些人的行踪诡秘,南星发现时他们已经没有了踪迹。”
“也罢。”他将那封信折起,递给身后的京墨,“传书给决明,告诉他,安德荣不必留了。处置了他回来找我复命。”
他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苏苏道:“此处有京墨还有白薇,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的出生之地,可要去洛阳找找线索?”
“不必。”苏苏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打算回府,三少爷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他的动作皆在我掌控,你不必担心。”
苏苏却坚持道:“我仍然不放心,还是我亲自看着稳妥。更何况,我对洛阳毫无印象,去了也无用,何必浪费时间。”
青烨也不强求,叮嘱道:“那你自己小心。”
苏苏拱手,声音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迟疑:“苏苏告退!”
整个过程她都不曾抬眼看他,眉目舒展,却没有一点表情。
京墨看着她转头便走,纤瘦的身形在烛火中竟然显得有些萧凉,看得他心中有些唏嘘。一时密室之内静谧无声,最后还是晨晓打破了沉寂。
“这密室的机关做得倒十分精巧。”
青烨笑了:“你倒有眼光。毕竟是神匠徐源的后人,这点技术还是有的。”
一旁嘴欠的某人难得羞涩地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公子谬赞。”
“呵。”青烨横他一眼,抬步便往前走,只留下一句不轻不重的嘲讽,“你以为我夸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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