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弹。恼怒地冲着阿圆说:“小公子凭什么有一此说?”
“是啊。”众人都把目光投向阿圆。
“红姑弹得极好。”
“人又长得美。”
“这人啥都不懂。”
“分明是来砸场子的。”
众人也纷纷指手画脚地指责阿圆,怪他不识好歹,扰人雅兴。掌柜指得他更是义愤填膺声称要拉他去报官,治他个作乱的罪名。
阿圆下意识地看向楚晔,那人板着脸,目光淡漠,一副生人勿近,由人自生自灭的模样。红着眼眶恶狠狠瞪了一眼,足尖轻点,飘然跃向台中。
众人眼前一花,便见一个身着青葱色锦袍的少年轻飘飘地落在台上。双手抚琴,席地而坐。
片刻间,纯厚凝重琴声徐徐响起,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右手下指用偏锋,四指八法皆带斜势。左手吟猱功夫,细致柔和。突然琴音高扬,宛转回旋两次,宛若剑客一刺再刺。渐渐地琴声激昂,戈矛杀伐战声斗起,悲愤之意,像是一块巨大的黑色的绸缎遮天蔽日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最后琴音落尽,云聚散,草枯荣,英雄何处觅行踪。
万籁收声天地静。
众人失神间,弹奏的人朝着楚晔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雪崩
这一晚正是月圆之夜。一轮冷月在几片稀松的冻云中间浮动,几点疏星远远地躲在天角。雪山上人迹罕至。西北一个山峰上,隐隐有蓝光闪烁。
楚晔踩着一尺多厚簌簌地作响的积雪来到西北峰顶,便瞧见一株并蒂蓝雪莲静静绽放着,在夜色中发着幽幽蓝光。刚要伸手去摘,忽然数道白光破空而来。下意识闪身躲避,侧身间便有人捷足先登了。
那人摘了雪莲,足一轻点,几个闪身间,已飘然往山下而去。呵,好俊的轻功。楚晔提起真气,向下追去。
不肖一会儿,便追上阿圆。出手便去扣人肩膀,阿圆回过身来,一席青锋突现,直直刺来。楚晔忙侧身,剑身便从脸颊边擦过,目色微冷,手腕一翻便去夺剑,阿圆一跃而起,虚虚挽起三个剑花,一套落英剑法攻守合一,极为轻巧绵密,加上一身上乘的轻功,更添了几分飘忽诡异。一时间两人已过了几十招。
不知何时,乌云避月,雪花伴着凛冽的寒风一层一层地砸下来。
楚晔手下的掌法渐渐凌厉起来,掌心微微泛起红光。
阿圆招架越来越吃力,忽地,凌空跃起,一招长虹贯日用尽全力从半空中刺向楚晔。
楚晔一个翻滚,避开剑锋。
阿圆的剑并没有落下,左手一挥,“轰隆隆”一个烟弹,砸在楚晔头顶的雪堆上,大片的雪砸向楚晔。
楚晔气急,一阵密不透风的赤焰掌排山倒海地袭向阿圆。阿圆根本看不清楚晔是怎么出掌的,索性顺着掌风,向后退,几个翻滚间,把手中七八个烟弹,统统砸向楚晔。
霎时地动山摇。
待两人透过烟雾抬头看时,只见前方一个小山般的巨型雪块发出雷鸣般的响声朝他们飞速扑来,阿圆吓得双腿发软,突然后脑剧痛,昏迷了过去。楚晔不及多想一把扛起阿圆,发足逛奔。
剧响越来越近,伴着耳边呼呼威压,楚晔气得要命,刚才跑得堪比玉雪龙的人,在逃命关键时刻却被滚落的雪球砸晕了,成了累赘,真想丢掉他,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正在这时突然发现左边有一个山洞,回身用尽十成十的功力一掌向后打去,紧追在身后的雪块骤然碎裂开,电光火石间,人已闪身躲进山洞,
“哗”地一下,山洞洞口被掉下的积雪堵了个严严实实。
洞内一片黑暗,楚晔掏出夜明珠,环顾四周,发现洞内怪石林立,幽深深不知通向何处。他扛着人便向洞内走。
走了好一段路,才后知后觉觉得肩上的人很轻,很软,鼻息间总能闻到若有若无的熏香,似花非花,淡淡地却无处不在,扰人心神。
找了块平地坐下,把人抱在怀里,拿着夜明珠,细细地看。那人双眸紧闭,睫毛又长又翘,面色如常,耳垂小巧,白白的莹润可爱。长指顺着耳根一挑,一张□□便撕下来了。怀中的人,面色苍白,五官精致异常,很美。
楚晔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伸手探向那人胸口,一触便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后,又不可控制地再探去,隔着厚厚棉衣也能清晰感到掌下的两团软棉。渐渐地心跳如擂,脸色绯红,耳根发烫。
独自坐了好一会儿,心绪平缓些,才又抱起人。“叭嗒”装蓝雪莲的冰盒从那人的兜里掉了出来,楚晔拾起盒子,揣进自己兜里。继续沿着山洞向里走。
山洞虽蜿蜒,却没有叉路,走了约一个时辰,才隐隐听到水声,再走几步,豁然开朗。山洞尽头,是一个山谷,谷中间有一个十丈见宽的水潭,潭底似有泉眼,温热的泉水喷涌而出,热气腾腾,引得潭面水气缭绕。
此时天色微明,雪却扬扬洒洒地还下个不停。奇异的是,雪花还未落到潭面,便已被潭上的热气融化,化为雨滴,落在水面,滴滴嗒嗒,溅起阵阵涟漪。
楚晔环顾四周,一眼便看到潭边的木屋。他抱着阿圆,走进木屋,匆匆安顿好人后,才又出来,寻找出口。
山谷三面都是峭壁,正对着山洞那边的崖壁上有三个大字,“日月谷”,楚晔走过去,抬头细细打量,“日月谷”三个字龙飞凤舞,像是用利刃刻成,离地面足足有二丈高,“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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