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生往他怀里缩了缩,怕真的掉下床去,同时丢出一句话:“那快去买吧。”
栋天吻上憾生的嘴唇,像在品尝他嘴里巧克力,久久留恋不去,最后,松开了点,还是贴着他的嘴唇舍不得放开,“憾生,你给我次机会吧,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憾生被这浓得化不开的柔情颠倒了神志,应他:“好。”
栋天又添上句:“只和我好,只和我做爱。”
憾生心里空虚了太久,早就腻烦花丛中打滚了,他迫切地需要一个人像浩阳一样疼自己,只要一个人就够。他在栋天的怀里懒洋洋地合上了眼睛,轻声回答:“好。”
栋天从没见他对自己这么温顺过,哑了片刻,说:“憾生,你头发长了,明天带你去剃短点。”
“听你的。”
栋天陶醉了,他又想起了什么,问道:“要不要送你回家?”
憾生说:“不用了,我不想动。”
栋天幸福得不知如何言语,用全身力气抱紧了怀里的人。
栋天的家在闹区旧街的一条巷子里,是栋六楼的房子,憾生嘲笑他住的是六楼半,因为他住在顶层阁楼,四十多平的房间,阳台推门打开,外面是个比房间还大的露台。
第二天就是周末,两人也省了心去接念宣,憾生睡到大中午,爬起来后到露台的水龙头那洗了把脸,看到角落一片长得茂盛的花木,便问栋天:“你倒是很有雅兴,还种花?”
“我才没那么多闲功夫,房东搬走后它们就留在这了,我就给它们浇浇水,总不能看着它们晒死。”
憾生望着那几盆开得正旺的茉莉花,笑了,“我就说昨晚怎么有香香的味道,怪好闻的。”
栋天从背后抱住他,柔声说:“你喜欢闻就搬到屋里去。”
“屋子那么小就别乱放东西了。”憾生奸笑几声,又说:“放张大床是最重要的。”
栋天笑着吻了吻他的耳朵,应着说好,然后拉着他的手回屋里去吃饭。
憾生尝了口栋天做的玉米粥,眉飞色舞地发出啧啧声,“靠!你挺厉害嘛!”
栋天暗笑,说:“还有很多厉害的呢。”
憾生又吃了几口,热得浑身冒汗,恼火地说:“你这屋子和蒸笼一样!怎么不换个地方?”
栋天拿起遥控把空调又调低了几度,淡淡地说:“本来想换的,后来我女朋友和我分手了,就算了。”
憾生十二万分不爽地问:“女朋友?什么时候分的?”
“前几个月吧。”栋天慢条斯理地说:“我本来要把家当都拿出来付套房子的首付,然后和她结婚,你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我只好和她分手。”
憾生骂道:“妈的,你结你的婚关老子屁事?”
“谁叫你把我借去当司机,害我整天没时间陪她。”
憾生一愣,“你喜欢她?”
“废话,不喜欢怎么会想和她结婚?”栋天观察着憾生的神色,心里别提多窃喜了。
憾生沮丧地把碗朝桌上一丢,暗自生闷气,栋天趁机靠过去搂着他问:“你吃醋了?”
憾生酸溜溜地地丢出个字:“没。”
栋天笑开了花,贴上他的脸亲了几口,说:“我自己主动和她分的,谁叫我是个同性恋,总不能误了人家。”
憾生抬手抱住栋天的脖子问:“你就和她说你喜欢男人?”
“差不多吧。”
“她有没生气?”
“怎么没有?给了我个巴掌。”
憾生“嗤”地一笑,气都消了。栋天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望着他发笑,“你把粥都吃到嘴巴外面去了。”说着又贴近舔了舔他的上唇,越舔越投入,慢慢将舌头探进去纠缠……
憾生放下手里的勺子,搂紧了栋天,沉醉在他用心甜蜜的吻中,欲罢不能。许久,憾生又想起了什么,稍稍挣开了点,凝视着他问:“你说你和男人做过,是谁?”
“你啊。”
“不是!”憾生有些讶异自己的口气怎么有些撒娇的意味?他忙换了声调沉沉地问:“我第一次和你做的时候你说有过男的。”
“就是一个高中同学。”栋天的嘴唇还是在憾生脸上游移。
“你们怎么分手了?”
“我们根本就没开始谈得上什么分手啊?我和他见面就是做爱,做完就走,在别人面前还假装不熟,毕业后也没联系就不了了之了。”
憾生“切”了一声,松开眉头的郁结,轻推了栋天一把说:“别搞了,吃饭。”
栋天听话地挪到一边笑嘻嘻地看着憾生吃饭,憾生不知怎么回事心里尽是甜丝丝的感觉,吃着吃着想到歪处,怪笑着调侃栋天:“你这小子做爱的技术高超的很,是不是受过专业训练?”
栋天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你有发现哪里有培训班吗?有的话告诉我我去报个名深造深造。”
憾生笑得嘴角抽痉,“像你这样的人材怎么不去当牛郎?当个警察多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
栋天乐了,他说:“那我就不当了。”
憾生剃短了头发回到家里,念宣把他的脑袋当玩具摸来摸去,好像那样可以按摩手掌肌肉一样。憾生恼火了,嚷嚷着说:“再摸打你啊!摸傻了!”
栋天说:“你够傻了还能傻到什么地步?”
念宣笑得花枝乱颤,“你的头发怎么剃得这么短啊?像个刺猬!嗯嗯,不对,刺猬扎手,你不扎手,毛茸茸的,像什么来着,嗯……像金丝熊一样!”
憾生笑着笑着突然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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