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实是不支,这一入房,便倒在榻上呼呼睡去。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
就在我沉入睡梦之乡,渴望永无止境的甜睡下去时,突然的,一种异样的警觉让我猛地睁开了眼。
我翻身而起,一转头便看到了那个站在我的厢房里窗口处,背对着我的身影。
看到这身影,我脸一沉,不高兴地说道:“陛下,你走错房间了。”
背对着我的这个人似乎有点激动,因为他的呼吸有点微乱,这让我有点诧异。不过诧异刚起,我便暗中对自己冷笑起来。
就在我怒盯着他,又准备斥喝时,站在窗口的男人突然衣袖一甩,几颗安在墙壁头顶上的夜明珠被袖风抽下。
瞬那时,房间变得黑暗一片。
男人转过头来。
黑暗中,他转头对着我,看了我一会后,他用一种比寻常远远要嘶哑得多的声音低声说道:“我就站一会。”
他就站一会?
我一怔,朝黑暗中的男人看了一眼后,感觉到他似乎在周身笼罩了一层虚光,使得我明明夜能视物,也只能看到他笼罩在黑暗中的虚影后,便不耐烦了。我盘膝而坐,冷冷说道:“请便!”
丢下这两个字,我便垂眸打坐,不再理会。
彼时,厢房中只有他有点乱的呼吸声传来。
就在我以为他真的只是想这样安静地站着时,炎越开口了,他的声音很低,“你白天说的,那种遗忘之法,真的可行?”
我睁开眼看向他,忍不住笑了,“你也想学?”转眼,我又嘲讽地说道:“我忘了,像你这等天生薄情冷性之人,压根就不需要的。”
炎越又沉默了。
过了一会,他低声说道:“魏枝,在那山洞时,你将身子给我的情景,我也许是伤得太重,后来回思,总是记不起来。”
我气得要笑了。
这个男人,这个抛弃了我娶了妃的男人,凭什么还敢拿起以前的事来说项?他这是什么意思?嘲笑我愚蠢吗?
就在我暗暗磨牙,一时不知要用什么话来狠狠地羞辱回他时,炎越又开口了,他轻声道:“我是天生至纯之体,以前木老翻到了一本书,那书上说,我这种体质的人,是断情绝爱的。”
这话我从来没有听过。怔了怔,我呆呆看着黑暗中的他,低声重复,“断情绝爱?”
“恩。”炎越的声音在黑暗中听来有点飘,混着他微乱的呼吸,有种怪异的躁动,他说道:“心无尘垢,眼中美色如尘土。说的就是这种体质。”
我疑惑了,细细回想了与他一起以来,他面对我时的诸般表现,摇着头说道:“不对啊,你不像的。”
炎越却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我终是忍不住问道:“你呼吸有点乱,是不是修练有了不妥?”
黑暗中,炎越似是摇了摇头。
他摇着头,低声说道:“魏枝,陪我出去走走可好?”似是料定了我不会应允,他又道:“便看在你这阵子自在清净了的份上,陪我出去走走。”
他这话一出,我立马惊了。
是啊,自从我是凤凰的消息出来后,各种各样的试探,各种各样的针对那是层出不穷,可自从那天帝王家宴再到他继立天帝,我虽是逃到了凡间,可在天界的日子,却是真真清净了。
我惊道:“是你做的?”
黑暗中,炎越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
可我明白了。
当下我站了起来,低声说道:“这是大恩……陛下,魏枝欠了你的恩情,日后定当报答。”说到这里,我又道:“走吧。”
黑暗中,我们一前一后地飞出了房间。
一落入虚空里,我便感觉到了炎越的不对劲,他竟是一路疾奔而出,跑动时,他还没有拉开防护罩,而是任由冰冷的罡风吹着。
我答应了与他同行,自是紧随你左右。这般跑了一夜后,他终于慢了脚步。
看到他止了步,我飞奔过去,问道:“你怎么啦?”
炎越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东方,望着远处那炽热火红的恒星,炎越说道:“如果现在妖境,现在正是东方日升,晨光最美时。”
我一怔,顺着他的目光朝着东方望去。
这时,炎越突然打出一张传送符,道:“走,我们去看看!”他抓住我的手臂后,一阵白光闪过,再睁开眼时,我们已到了妖境。
此时的妖境,还真是东方红日初升,天地最清最美的时候。
我们落在山头,两人远远隔着,朝着那日出的方向望了一阵后,炎越有点嘶哑的声音传来,“魏枝,朕这次助你挡住各方窥探之人,是不是有大恩于你?”
这人背对着我,双手负在身后,身影说不出的冰冷傲然,而这挟恩图报的话,也说不出的让我震惊。
我瞪大眼看着他,点头道:“是。”确实是大恩,不说别的,光是被我屠杀摧毁的那些个家族中,不知有多少对我恨之入骨的。他要不是做了绝大努力,那些人绝对不会让我有现在的清净。
炎越依然负手背对着我,他望着东方日出的方向,徐徐地说道:“我要你回报于我。”
我又被他的厚颜惊了一下后,寻思再三,点头应道:“好。”
过了一会,我问道:“你要我如何回报?”
背对着我的炎越,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他声音一低,说道:“我想要你。”
顿了顿后,这个天界之主,三界最大权力者,徐徐又道:“我要你与我欢好一次……”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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