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绫音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回头看到楚秋寒一脸懵逼的样子,在心里偷偷笑了。每次能噎到楚秋寒,凤绫音就特别开心。
“陛下胡说什么,我与云笙只是朋友,没其他意思。”
朋友?多少情侣在公开前都说自己是朋友啊?这两个字最没有说服力了。
“既然你说是朋友,那就是朋友吧。”凤绫音笑笑,忽然凑到楚秋寒耳边道,“朕也懒得管你为什么进宫,可你若是做出什么对不起朕对不起栖凤的事来,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楚秋寒脸色一变,随即底下了头:“我知道。”
凤绫音拍拍他的肩,又道:“昨日你帮了朕一个大忙,只赏你两坛酒似乎有些说不过去,这两天你好好休息吧,顺便去看看云笙,他一个人在宫里也挺无聊的。”
“是。”
凤绫音说完,又将奏折全部翻了出来,继续看奏折。
当晚,她没睡在自己寝宫,而是去了宣华殿看望卫承宣。
宫里除了侍卫与凤绫音都不得携带兵器,不过可以没危险的可以破例。卫承宣入宫时带了一把木刀,无事就会拿出来练练。
如今他就算手受伤了,也不肯荒废武艺,凤绫音进宣华殿时,就看见他在练刀。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凤绫音问他。
卫承宣见她来了,连忙将木刀收起来。
“都这么晚了,陛下怎么过来了?”
“朕过来看看你,顺便和你说一下卫家的事。”
卫承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觉得这样站在凤绫音面前有些不雅,便与其拉开了些距离,转身走进了屋里。
“既然来了,陛下就进来喝口茶吧。”
宣华殿里的人都不多话,但很懂事,见卫承宣和凤绫音进屋了,连忙端茶过来。凤绫音接过茶杯,发现竟然还是洛神花茶。
她对洛神花茶没什么感觉,不过据说是以前那个凤绫音最喜欢的。
“今日朝堂上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不过我想提醒陛下,卫兰能做大到今日这个地步,并不会是什么冲动鲁莽之辈。”卫承宣道。
凤绫音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她既然亲自带兵离开,那自然有她需要单独在外才能办成的事。所以还请陛下小心,不要一时大意,被卫兰反将一军。”
卫承宣毕竟在卫家待了二十年,卫兰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可卫兰做的那些事,他却不能全部知道。
卫兰虽然没有孩子,并收养他为义子,但这二十年来,未曾真正信任过。
对一个从小就养在自己家里的孩子都时刻防备的人,又怎么会是因为一时冲动就犯傻呢?
☆、第二十四章夜里同寝
凤绫音觉得奇怪,要是卫兰的防范之心真那么重,那当初为何要从陈尚书手里将卫承宣接去抚养?
而且她若真不信任卫承宣,那为何又将卫家的刀法教给他?
卫承宣冷笑:“哪有什么卫家的震雷刀法?从来都是我陆家的惊雷刀。”
“惊雷刀?”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陆家有一把传家的宝刀,名叫惊雷。而陆家的刀法一共十八式,却是从来没有取过名字的。卫兰偷学了我母亲的刀法,可她天赋有限,只学会了十五式。她给这十五刀一一取了名字,就跟旁人说那是她卫家的刀法了。陆家倒了二十一年,早已没什么人记得,现在他们都将我陆家的刀法当做卫家的了。”
这卫兰还真够无耻的,赤果果的剽窃啊!可惜古人没什么版权意识,武功都不能申请专利,不然被剽窃了可以去告的。
凤绫音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只能说一句:“卫兰会倒,终有一日,你的陆家的刀法将重新姓陆。”
她本想说,卫兰会倒,卫承宣失去的一切都会回来。只是她很快就想到,他失去的父母家人永远都回不了了。就算陆家翻案,就算卫兰得到报应,他失去的一切终究还是失去。
他仍旧孑然一身,什么都不会有。
卫承宣低头:“可卫兰学不会的三招,我也永远没机会学会了。”
凤绫音这下连安慰的话都不会说了,这个她是真的毫无办法了。没有名字的招式其实本来就难记,若是为了不让外人学去,见刀普都不曾写过的话,那就真的彻底失传了。
这卫兰也先帝也是作孽,一个有意栽赃,一个识人不清,竟将陆家给迫害成了这样。
这样的事情在影视中,在里,凤绫音都见过很多。但是受害者活生生地坐在她面前,给她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影视里的人毕竟和她隔了一个次元,无论故事多么凄凉多么悲伤,对她来说也只是一个故事,看看就好,纵有感触,也不至于太真情实感。
可当认识那个人就坐在你面前时,他的所有表情都会落入你眼里,所有情绪都会影响着你。
你会因为能够帮助到他感到开心,也会因为束手无策而感到无力。
“对了,我在卫家毕竟带了那么多年,不至于什么收获都没有。”卫承宣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本册子,“这里头记了些名字,都是卫家的党羽。后面几页只有名字的,都是些墙头草。若是卫家倒了,他们应该会连忙撇清关系,所有不足为惧,但还是留个心眼好。”
凤绫音连忙接过册子,打算拿回去给苏砚之看看,说不定苏砚之能直接全部记下来,省得她以后对着册子找人。
卫承宣又递给凤绫音一把钥匙:“我在城北鸳鸯溪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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