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想与你做一对君臣。”
“属下亦是如此期望的。”陆承宣道。
“那朕就送到这里了,一路保重。”
陆承宣点头道:“陛下也要保重。”
“那是自然。”凤绫音笑了。
她是堂堂一国女帝,为了国之根本无论如何都要保重,也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情绪。喜,未必是真喜,怒,也未必是真怒,悲伤恐惧等情绪更不能让人知道。
所以此刻面对这一众将士的离去,凤绫音纵使担心纵使不舍,面上也十分镇定,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仿佛对此战势在必得。等到大军彻底出城,站在城楼上的她眼里才透出一份担忧。
而这丝担忧又是留给城中人看的,证明她不是真的对将士们的性命无所谓。
唉,当个女帝不容易,还得修个表演系,没有影后水平的那都不是合格的女帝。
回到宫后,傅女相便把前二十甲的卷子给递了上去,这次秋试主要是她负责的。凤绫音把这二十人的卷子都看了一遍,不由皱眉。
“这些卷子傅女相都看过了吗?”凤绫音问。
傅女相道:“回禀陛下,为了避免有人徇私,此次秋试共有三百份卷子,微臣都看过了。”
“那质量为何如此良莠不齐?前十份倒还不错,虽然寻不出春试三甲那样的文采,但在前十也说得过去。后面五份还行,算是中上之才,可是这最后五份,实在平庸。”凤绫音道,“女相既然看完了三百份,难道这三百份里连二十份像样的都挑不出来吗?”
“回陛下,确实挑不出来。”傅女相道。
“什么?”凤绫音不敢相信,前来参加秋试的不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吗?怎么连二十份都挑不出来?
上回春试她不想让士族意见太大,所以只选了十人。如今士族对此已经松了口,所以她想多选些人,没想到竟然无人可选。
傅女相道:“陛下不信的话,可让公子砚把那三百分卷子都看一遍,相信公子砚选的,应该与微臣一样。”
凤绫音挑眉:“你怎么知道公子砚的事?”
“微臣上回来飞凰宫找陛下时,偶然遇见的。当时公子砚批折子的时候太过入神,没注意到微臣来了。”傅女相笑道,“公子砚文采出众,颇有见地,陛下愿意让他处理一些政务倒也不足为奇。”
凤绫音无奈极了,苏砚之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就是写东西的时候总要念出声来,比如批折子写批注的时候。凤绫音一开始总会被他干扰,时间久了就能把那声音自动屏蔽了。
他声音其实很轻,但是习武之人感官灵敏,有心的话就能听清楚,傅女相功夫不错,怕是将苏砚之那傻样给看得一清二楚了。
“这事你可同别人说过?”凤绫音问。
傅女相道:“陛下放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微臣心里清楚。”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不让干政是怕后宫祸乱朝纲纵容外戚。一开始她看见苏砚之坐在凤绫音的桌前批折子的时候也很震惊,想着等凤绫音来了一定要好好劝诫她。可当她听见苏砚之低声念叨的时候,不禁就愣住了。此人许多想法都与她不谋而合,有些见地甚至远高于她,实在是个济世之才。
她不禁想,可惜眼前这人是个男儿身了,不然定能立足在朝堂之上为社稷江山谋福。
她觉得苏砚之很有意思,便没有出声打扰,就站在一旁静静地听。后来苏砚之口渴了,伸手取了杯茶来,这一抬眼就看见了傅女相,吓得他直接钻进了桌子底下。傅女相忍俊不禁,开口叫苏砚之出来,她也说了这事她不会告诉任何人,谁知道苏砚之钻出来以后就钻进了凤绫音的房里,不肯出来。
她觉得好笑,但也能理解,这事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了,非得闹个天翻地覆不可,到时候不仅苏砚之性命不保,苏家也会受到牵连,甚至凤绫音也会在朝中失去威信。
所以这事她谁也没说,就连凤绫音后来进来了,她也没提过。
凤绫音叹了口气道:“有时候折子太多,朕一个人看不过来才会让砚之帮忙的。”
“微臣明白。”
凤绫音又问:“你倒说说,为何这回前来秋试的人比春试的人多,却连更好的卷子都选不出来?”
傅女相道:“微臣以为,人多未必是好。本来第一次科举,选的就是寒门中最好的,这第二次自然是次等了。寒门不比士族,能读书的人太少了,这人才自然也没那么好选。”
“既然如此,那这回也只定前十吧。”凤绫音无奈道。
“是,臣明白了。”
凤绫音想了想又道:“朕想在民间开设学堂,女相以为如何?”
“臣以为学堂可行,只是如今战事在即,国库不可轻易动用。”
“国库可以先不用,先把地方选好吧。还有那十个没中选的,留在朝中调教一番,日后送去学堂当人老师吧。”凤绫音笑道。
“这倒也好,待放榜之后,微臣就着手去办。”傅女相也笑道。
“嗯,这事就交由傅爱卿全权处理了,爱卿办事朕一向是放心的。”
傅女相不到三十,年纪轻轻就能坐到这个位置,就是因为她为人聪慧,办事妥帖,也很有见地。她算是洛上卿的学生,是被洛上卿一手提拔上来的,不过她这人确实很有本事,六部尚书在朝二十多年,无人对其不满。
☆、第二百零九章传来捷报
东临的军队起码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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