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回来。
这些年的付出占据了她的心,而对她来说……他的学习,就业,痛苦……生活,都已无关紧要,得不到她一哂。
他曾以为姐姐是不同的,但是一样,对她来说,他不如那个不爱她男朋友的一根小指头。
一个月前,他回家时看到了那个小丫头。
这些人已登堂入室,住到了家里。
而她……六岁,什么都不懂,笑得天真烂漫,好像生在了一对好人家里,好像不是个他妈的私生女!
她向爸爸抱怨他做的便当,说青椒放得太多了,没有妈妈做得好吃。还说起一堆学校里的无聊事儿,而他耐着性子听着。
叶正信想,他居然帮她做便当!
他在家里连陪他去吃顿饭,都一副纡尊降贵的样子,好像那花费了他重要的时间,是他不得不为家庭做出的牺牲。
而当有了比较,他才清晰意识到真正的宠溺与关爱,意识到他得到的,不过是残羹剩饭。
离开时,那人居然还朝他微笑,说道:“以前你是年纪轻,光想着事业了。到了现在,才知道宠孩子的乐趣!”
他揉揉小丫头的头发,说公司里有点事得赶过去,让叶正信照看一下妹妹——他居然好意思说“你妹妹”这个词!——然后便匆匆离开了。
他把她推下楼的。
在她朝他笑,拿着发圈让他给她扎头发的时候。
爸爸放心他留下来,是因为他一直对她不错,从小到大,他都是家里的乖孩子。即使现在,当爸爸说出那些话时,他也条件反射性地微笑着答应。
他曾经像她一样不识人间疾苦,相信世上到处是好人,可以快乐地生活下去,但是现在他已经看到了光鲜之下的黑暗。
她也应该看到。每个人都该看到。
现在,她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爸爸和那个女人只以为他有急事赶回学校,而他离开后,她不小心从楼上掉了下来。这么大的孩子不看紧的话,可能发生任何事。
现在,他们整天守在她身边,希望她醒来,一副“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碰到这么不公平的事”的腔调,说起就要掉眼泪,让人恶心。他希望她能一辈子昏迷下去。
总之,这两人天天最近一直在医院忙里忙外,家都不回。
他不再去看他的球赛,不看演讲,不过问他的学业,他一个电话都不打。
而他只是在家里遇到脚步匆匆的父亲时,告诉他……她只是个小杂种而已,出生在一次不道德的偷情中,犯不着表现得好像她是个像正常人一样的孩子。
结果他叫他滚,好像他从不是他儿子,而是个随便什么陌生人。只有她才是那个孩子。
他曾以为自己是个幸福的人,但到真出了事,才发现他们温暖的小家庭就是纸做的,轻轻一碰,简直摧枯拉朽,彻底毁掉了。
他恨恨地离开了,决定再也不回来。
他已经认识到了旧日的错误,并决定不在上面浪费时间。
他必须向前了,如果这里得不到想要的,他就去别的地方找。
进入新的纪元。
他闭上眼睛,想象每一次见到何思的样子。
双胞胎总是于众不同的。
只是那种不同于他无关。
他自信很有魅力,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从来不……真正看他一眼。
虽然她总是在笑的,和他说话也开开心心……但她对所有人都一样。他能意识到得到那种笑容下的无视,和另一些看他的女孩完全不同。
那双眼睛越过他看着另一个地方,确切地说,越过了整片熙熙攘攘的校园,在看一片没人能看到的世界。
而何瑜属于那个世界,这对双生子手拉着手,没人可以介入。
直到他遇到了那个女孩。
雪晨,一身长裙,高高挽起的长发,面带微笑,眼中一片冰冷,他熟悉这种冰冷。
她告诉他,何思属于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他有着怎样帅气的外表,优越的家世,怎样的深情厚意,也都无法介入的世界。
而她会为他提供这样一把钥匙。
因为她最看不得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了。
这当然不是真的,但他已经无所谓了。他的生活已经如此,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再糟又能怎么样呢。
他站在阴暗的地下室,看着那个“启蒙者”布置仪器,说是要记录召唤的数据,样子很高科技。
然后他拿出了方石。
叶正信已经知道,召唤守护者必须要用方石,而这东西十分珍贵,个个的主人都有头有脸,还跟守着财宝似的神经兮兮——至少雪晨是这么说的。
他怀疑她手里有一块,但她只字不提。
照她的说法,就算你有一块方石,它跟你不来电也没办法。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东西,是来自高维世界的石头,据说有自己的特殊使命呢。
那是一小块无甚出奇的石头,静静伏在容器里,但叶正信觉得它仿佛一枚卵,正在沉睡。其中蕴藏着无法形容的力量。
那个启蒙者一言不发,但是雪晨倒是向他解释过,说这是大约三个月前,他们用某种高深的技术,好不容易从一个叫索顿实验室地方偷到的。
一块更大、更神秘方石自主分裂出的一小片。
她狠狠夸张了一番,说他们冒了怎么样超级巨大难以言说的危险,简直跟大盗电影似的,就是为了让他有一次完美的召唤——叶正信一个字也不信。
好吧,可能偷了人家东西是真的。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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