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的谈话相对简单,她虽说这体制里的很多规则都熟悉,却无法跳开来看待这些事。叶丽的谈话她当面已经难以抑制激动心情,勉强压制着,叶丽自然看得明白。其实,对走上行政这条路,谁都不能超脱。有人表露出超脱来,不过是一只惑人心怀的姿态,真正的用意是想得到更好的机会,上到更高的位子做准备而已。
当然,千万人里也会有个别特殊例子,能够在体制里当作是一种心境锻炼,在红尘中修行积德,确实万中无一。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体制里真是精英荟萃,稍一打磨就是人精。高子中选高子,要说勾心斗角、玩花样、心术、计策,其他行业纵然也有英才,却不会有如此密集。
这种情况下,运道对于个别人说来很重要。
杨建那边也要先谈,叶丽到招商局后也考察过杨建,只是他已经四十多岁,一些思维上更多接受之前的认识观。想要改变,却要费一些功夫的,招商局这边的工作很紧,选人过来做工作也就对他放弃了。要一个对经济都没有一点认识的人过来,连电脑都不会开机的人跟客商打交道,给人觉得不适合。
在招商局的其他工作上,杨建的表现却非常优秀和突出,对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要求十足十地完美。作为建党积极分子,杨建确实是不错的发展对象,只是,杨建本身一直都没有这方面的要求,也从没有透露过自己有入党的想法。杨建平时即使没有那种种想法,但等叶丽让郑莹传话给他,让他到叶丽办公室去一趟,心里也是猜疑和遐思。
金旺和叶丽到招商局后不就,开始物色人手在手下干活,虽说跟之前比工作累多了,要求也严,但谁心里都明白,这种辛苦也是自家的机会。杨建早在等这样的机会,他虽说一直埋头做工作,但对自己也有期待。小静等人能够给叶丽选中,他觉得自己更有给选中的机会。
进到叶丽的办公室,见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杨建按下自己心里的想法,声音略低地招呼,“叶书记,找我……”
跟杨建的谈话和小静得用完全不同的两种方式,叶丽琢磨人很透,当下说,“坐吧,就几句话。”叶丽给他弄水,杨建有点紧张,等叶丽问到他近期的工作,杨建还在以为领导是在选人。等谈话渐渐深入,谈到杨建对局里党组织有什么意见、什么建议、什么想法时,才明白过来。
杨建埋头不说话,叶丽说,“……据我所知,招商局近些年在工作上最踏实最勤恳的人是谁,你该是不二人选了吧,组织上对每一位干部的表现都是有关注的……”
杨建离开办公室,从外表看确实没有多少区别,但内心里变化却比较大。近二十年来一直埋头工作,如今领导到单位不久就知道自己的工作情况,还主动找自己谈话对自己的过往工作进行肯定,今后不论怎么样,都只能更好地工作更好地表现自己。
金旺不知道叶丽做的这些事,但局里其他人却听说了,领导找谈话,而且是关于党组织工作的,自然有人向往有人不屑,招商局的党员们心里更复杂。
人们更关注的是会不会真要组织外出考察,而考察是只组织党员们还是全局的人都有份,对外出考察这种事,大家都想参加。是不是到外面去见识,是不是要写工作总结都不会挂心,不花钱走一趟,这种事已经好些年没有这种福利了。
金旺接到叶丽的电话,问题是不是忙,想找他到办公室去说说事情。金旺便从办公室走过来,平时两人有事,一般是直接走去办公室商量,不存在要将他叫到办公室里说事情。金旺心想领导是不是又心痒痒,让他到办公室去解决。对这种事金旺自然乐意的。
进办公室见叶丽坐在沙发上,样子更像,茶几上放了两杯茶,笑吟吟地说,“坐吧,坐下说。”
“什么事呢,叶姐,心情很好哦。”“有好事,心情怎么会不好?”金旺听她这样说,便往叶丽身边坐。叶丽说,“正经事呢,你坐到那边。”见她这样子,金旺在她脸上摸一把才坐到叶丽所指的另一张沙发上。办公室本来不大,即使是坐在两张沙发上,相隔也近。
叶丽将脸上的笑收敛起来,显得严肃而慎重,或许是她担心他有什么误解才用这样的态度。金旺不知是什么事情,也不再嬉笑。
“金旺,到招商局来时间不短了,你做了很多工作,取得很大的成绩,为县里做出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工作这么拼命,我想问问你,在思想上有些什么想法?”
金旺有些莫名其妙,平时跟叶丽谈工作都是直来直去,没有这些务虚的话。有问题就说问题,有难题就商量怎么解决找什么途径来实现工作目标。当下有些不理解地看着叶丽,如果换一个人跟金旺说这种话,他肯要好接受多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叶丽也看出他的意思,“我们干工作不仅要埋头实干、苦干,还要抬头起来向前看、也要向后看进行总结,这样才能提高自己。向后看是总结得失,免得以后有同样的错误,也通过这样的总结让自己理论水平得到提高。实践—总结—经验—理论—再指导实践,只有我们主动这样做,遵循规律,才能够让自己真正提高水平。向前看是预设也是规划自己今后的发展,这样在工作中不至于疲于应付,而是一直保持着头脑清明,即使在工作中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会因为看到工作的目标不会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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