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要做自来水到户,涉及到的资金不大,大坡村住户相对集中,即使从村前小河上游取水,到坡上修水池,也不需要多少资金。初步预算,十几万元可以解决总管道、入村管道的铺排,至于入户的管道,各家也可担负一点。
张平志在大坡村视察工作,见村里工作做得突出,高兴之后,应下这样一个扶贫帮困项目,到县里去联系具体单位也好办。县里一把手说话,单位领导敢不接招?普通单位一年要承受这样的额外开支或许有些难,但对县里特权单位却不是难事。再说,这样的投资对张平志说来也算是有针对和目的的。谢老会不会再到大坡村来做客?可能性很大,下次再来见解决了自来水问题,不难找到是他做的工作。
这一层意思自然不会露出来。
张平志回县里后,第三天就有回信,说是县财政局来接手这一扶贫帮困项目。资金和具体运作、技术人员等都由县财政局出面来做。大坡村这边村委会主动配合,需要的施工人力,大坡村要组织好。
言之凿凿,村支书金德望将这些情况跟金旺也通气,金旺虽到乡政府做乡秘书,还是村干之一。金旺得知这些情况,也很高兴,村里有自来水后,老爸不用担水,肖氏和莲花嫂子也减少一些体力活。
然而,一周后财政局那边都没有一点音讯。之前是张平志的秘书来电话告知的,十分肯定,金德望也不可能怀疑县委书记的秘书在这样的事情上说谎。在村里商议,村干们猜想原因是村里没有主动做工作。这样一笔资金直接到村里来,村里应该主动些跟县财政局负责的领导联系,表示村里的诚意和懂规则。
金德望想想觉得这种想法可能性很大。
县委书记责成县财政局落实这一扶贫帮困项目,但具体负责的人拖一拖,几个月或半年的,书记也不会过问吧。有些事情不能说出来,县委书记也不能太较真。拖下去情况肯定不妙,说不定会让这个项目黄了。
带两万元到县里去,先问了这个项目归谁来负责。得知具体负责的人是财政局办公室副主任李华,金德望没有直接到办公室去找李华,而是找到他的联系方式,约李华出来见面吃饭。金德望知道宁路远的老爸在县财政局还是副局长,但做这种事,反而不好让宁路远出面。要不,具体操办的人不便拿自己那一份利益。
宁路远老爸是副局长,他来做这事,不是让局领导知道下面的人捞钱?再者,也有用副局长来压具体操办人的意思,李华心里要是有这样的想法,今后这个项目会有更多卡子。
给李华打电话约出去见面,一开始李华在电话里还问了句“哪一位”,等得知是大坡村的支书金德望后,显然地冷了起来。“嗯嗯嗯”地不说话,金德望约他吃饭商议项目的事,李华直说一句,“我还在忙呢,过些天再说吧。”
金德望不好纠缠,也不好直接到财政局办公室去找人。
住一夜,第二天金德望打定主意先到办公室见过李华之后再解释,表达出村里的诚意。在上班后九点多进财政局,门卫问了一声,金德望稍做解释放行了。到办公室去,李华却不在。金德望打电话约李华一起中餐,说代表大坡村感谢李主任的辛苦。这意思是很明确的,一般都能够听的懂。李华还是一句话给封了,说他在忙。
县财政局的人应酬自然很多,不愁没人请吃饭,特别局里是领导的,更是县里各单位热心巴结的对象。李华这样的办公室副主任虽说只是副股级,在财政局里也有便利,自然有人找机会请。
金德望见第二次遭拒,觉得很不对劲,自己在言辞上也表达很明确了,怎么还会这样?关键是要见面,见面后能够将意思表达更好。下午在上班前就进财政局里守着,不一定知道李华会不会来,在财政局干部一览表上见到李华的照片,不担心李华到了认不出。
上班的人陆陆续续到来,见各科室都有人来开门,但下午上班的科室里人都不齐,想来也不会是都有各自才不能到来的。担心李华不来上班,他们能够找很多理由不来的。要是见不着,是不是要在县里继续等?回村肯定不行,这事不能再拖。
是不是再跟书记的秘书龙啸联系让他帮问问?龙啸要过问,肯定会有结论的,只是,项目最终要财政局这边做,龙啸也不可能从头到尾关注这件事,还得村里自己跟财政局协调才对,不到关键时刻,不能走龙啸这尊神的路子。
等到下午四点多,金德望已经完全失望了,几次想离开却坚持下来。李华从外面进来,身边还跟着两个人,一路走一路笑。看得出,那两人肯定也是来找李华办事的。金德望不急着拦住李华,等他们进办公室后,金德望也跟进去,三个人不理他。等两人办了事,说着感谢的话,要拉李华出去吃饭,李华正假意推辞着,金德望插话说,“李主任好,我是大坡村的金德望。”
李华没理睬他,跟两人客气几句,送两人走。好在李华没有直接离开,这回来脸上冷冰冰地,眉头浓在一处。“李主任,没打搅您工作吧。”
“有什么事说吧。”李华显得不耐烦,像有人欠他几万块一样。
“我是大坡村支书金德望,财政局在我们村扶贫帮困的自来水项目,我来联系下,看看村里该做哪些事情,什么时候要准备好。”金德望说。
“什么扶贫帮困?我们局里都等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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