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扭着的男人当然不肯,没日过几回,就要一万块,镇上那些年轻女人一次才要一百,三十多四十岁的女人才几十块一回?这价高得没边了。
两方说不好,才将那男人扭送到乡政府来评理。
金旺听了这事,在村里这种事肯定不少。那个给抓住的人在村里人眼里当然是活该如此,其实,扭送人过来的这群人里,还不知道有几个也跟那女人有过这样的事,也可能是想占女人的便宜没有占到,才对这诱奸得逞的男人这样深仇大恨。
以前在自己村里,张富贵当支书这些年来,也不知日过多少村里的婆娘,一点没有泄露出风声的有几个?到如今张富贵都下来了,也不见有人找他泄愤。其他村的风俗区别也大不到哪里去,婶婶、嫂子们在村里发骚也是常事,男人管不住就那东西、见好看的女人就想压住弄一番,不这样才叫怪呢。
想归想,但从法律这东西来处理这件事却不轻松,李家村的人来了这么多,影响不小,处理不当会把乡政府的名声传坏,也会坏了自己的威信。好在有李强在,综治办主要是处理这些村民纠纷的。而处理纠纷的手段主要是协调,加入协调不好,要走法律程序,乡政府也不会拦阻。
金旺将李强请来后,一直不说话,这也是干部里常用的一招。对他说来,乡秘书权威不小,少说话不会影响李强处理这事又会让村民们觉得这个年轻的乡秘书不一般。
李强等几个人说完,看着那个被扭送来的人,说,“叫什么名字?”
“李二狗。”
“他们说的有没有冤枉你?”
李二狗不说话,身上被打断迹象很明显,但也不伤重,最难看的是头部两处伤,有血迹,但也不再流了。
“有什么话都说出来,政府是将法律的,知道吗?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李强声音不高,威压不小。
“他会有冤枉……”一个村民说,不敢大声,显然是怕李强骂人。
“嗯。”李强听他这样说,浓眉一敛,瞪那人一眼,“他有没有冤枉是你知道还是他自己明白?你怕什么?有理也要等会再说,到政府来不是吵架的。”停一下,觉得自己的话威力不足,又说,“李二狗的头给打破了,打人算不算犯法?犯法要怎么处理?嗯……”
“是李二狗他……”那个人给李强说几句,心里也急了,分辨起来。
“行了,听你的还是听政府的?金秘书也在这里,就是来听你们说事的。好了,你们四个说过了,现在轮到李二狗说,到外面等一等。”李强说。
“李主任,这……”
“这什么这。全乡哪一个村出事不是我断的?你们出去听听,看都让谁吃亏过?有理不是你认为有就有的。”
金旺听着,李强处理案子还真有一套,有时候你好颜好色地跟村民说,不一定会说通,先吼过一阵,才不会影响接下来对案情的了解和判断。
四个人脸上都不好看,只是在李强视线里不敢多怀疑,退到办公室外。留下李二狗一个,李强看着他,李二狗脸红起来,眼睛更躲着不敢看李强,呼吸也紧了。
“躲什么躲?现在知道怕了,当初见人家婆娘,怎么就管不住那二两臭肉。”李强骂到,“给人打伤了没有?打伤了跟我说,政府会帮你做主的。你也明白,自己犯了什么事,要是你婆娘给人睡了心里会怎么想?会不会操起棍子跟人拼命?啊。”
李二狗脸更加燥红,不肯说一句话。在村里,睡人婆娘的事谁都想,谁都在找机会。睡了也就睡了,不给人知道自己说出来还会洋洋自得,别人听了也只能羡慕。可给人抓住往死里打,村里人也觉得那是活该,打了也白挨,没打死打残都是自己的运气。
“还不说清楚?你不说政府怎么帮你断?这案子就按照他们说的来定了。”李强说,脸虽黑,言语里还显出要帮李二狗一样。金旺在听着,知道李强是在想什么,也不好做声。听眼睛陈说过,李强最爱处理村里那些恩恩爱爱的纠纷,要让当事人把前因后果细细说清楚。这种事睡都喜爱听,比摆龙门阵过瘾,只是,其他人不会像李强那般问得出口。
金旺不好走开,这时走开会得罪李强。
“科长,要……要说什么……”李二狗给逼不过,又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对。
“还不知道说什么,你做过什么就说什么,我和金秘书才知道谁对谁错。政府处理问题都讲究证据,知道吗,证据。”李强瞪李二狗一眼,“打个比方,你最先怎么跟那婆娘说的,怎么说,心里怎么想、手怎么动。那婆娘怎么应、她是主动还是你逼她,都说出来,说得越细对你越有利,知道吗。”
李二狗又给逼了几句,才开始说他和那婆娘之间的事,金旺在办公室里,也在听着,偶尔看李强一眼,见他很认真的样子,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李二狗一次砍柴回来的半路上,见到那婆娘蹲在田角小解,女人站起来后看见了她的白屁股。女人也见到他,骂他要瞎眼的,走过来都没一点声音。李二狗说才不会瞎眼,我没看到什么,就看见白晃晃闪了一下。女人不让他说,李二狗说,不说也行,那得看清楚。
女人不肯解了裤子给李二狗看,李二狗拦着女人的路,要她陪着说说话,要不挑不起柴回村。女人不肯,李二狗便不让路。女人背着满满一背篓猪草,走不快,又怕李二狗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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