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语是否给了洛千鸿些许告慰,至少他重新开口:“后来动乱一起,我就成了他们制造谣言的最大障碍。于是容清行就令苏晋将我囚于惠山,至于今日。”
祁云归静静听完,顿觉有什么不对,未经犹豫便脱口而出:“从足下娶妻生子至江南事起,是整整十六年。而苌楚门所接委托动辄千金,他们筹备了这么长时间,又手握巨资,究竟所为何事?”
“我不知道,也不敢想。”洛千鸿飞快地答道,沉痛且焦灼,“所以我每日每夜都在担心,我害怕这所有的事,只是一个开始。”
接着他悄悄拭了拭眼角,隐去一滴浊泪仰起头来:“我不年轻了,再有报国之志也没有用了。我现在只想见见双儿……她若还活着,都十八岁了。”
祁云归握紧铁栏含了泪肃然道:“若有可能,我等必倾力完成足下未竟之志。”
然后,毫无预警地,他就想起了这几日咬牙忍痛逼自己遗忘的,自己的家人。
他的兄长没有受刑,父亲没有生病,母亲有没有日夜地哭?
他们全都那么无辜,那样努力,就像千百个埋骨江南的百姓一样,有人宵衣旰食,手不释卷;有人日出而作,无惧寒暑,为了理想,为了生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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