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上道谢?”
“五日之后。”裴氏柔声说道,总要先查清楚背后主人她才能放心。目光一转,看到萧燕绥和萧悟也跟过来了,裴氏伸手冲着女儿招了招,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关切的问道:“刚刚在你阿翁那里用过早饭了?手上的伤口还疼不疼。”
萧燕绥再次摇了摇头,“不疼了,”还道:“阿翁给了我几瓶上好的伤药。”
萧悟插了一句道:“阿翁看过六娘受伤的伤后,已经进宫去见圣人了。”
裴氏目光流转,柔声安抚道:“西明寺毕竟是佛门清静之地,又有皇家御造经藏之责,寺中僧人和李唐皇室之间的关系一向颇有牵连,要仔细调查西明寺,总还是圣人亲自开口来得更加妥当。”
要不然,昨日刚刚发现萧燕绥失踪之时,裴氏便已经将西明寺整个掀个底朝天了,哪里会一直在禅院中等待,坐困愁城。
萧燕绥瞬间恍然,终于明白了为何昨日自己裴氏找到自己之后,第一反应是先把她带回家,而不是转过头来回去调查西明寺了……
“不过,距离事发时间已经隔了一整天,便是那伙人在西明寺中留下了些许痕迹,这段时间过去之后,那些线索会不会已经被掩盖甚至是破坏掉了?”萧燕绥颇有几分不确定的问道。
裴氏浅浅一笑,带着种尤为矜持优雅的从容,慢条斯理道:“出了昨日这么大的事情——我萧家的女儿险些在西明寺糟人暗算,西明寺的住持道觉大师,本就欠了一个交代,萧家当时不为难他,那是因为圣人,可不是因为他一个出了家的和尚!如此一来,便是为了洗清自己的清白,道觉大师这几日也定然会对寺内上下严加管束,直到此事最终定论掀过方止!”
“……”昨天只想着得保护好第一案发现场、避免线索被破坏的萧燕绥。
不过,旁边的萧恒却是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妹妹的肩膀上,莞尔道:“小孩子操心这么多事情作甚?六娘你这几日还是先乖乖养伤,待到伤好之后,我带你出去踏青游玩?”
“我也要去!”萧悟立刻跟着嚷嚷道。
“你得读书。”萧恒瞅了五郎一样。
裴氏几乎是和萧恒异口同声道:“五郎你的功课做完了吗?”
萧五郎:qaq!!
“……”因为年龄尚小,所以平日里除了背些经典的文言文之外就再没别的事情的萧燕绥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莫名的想到了等以后自己稍微长大了些,萧嵩、裴氏他们会不会也天天押着自己读书考教——尤其是他们提问的时候还喜欢说天书一样的文言文!
唐朝这会儿还是科举制度刚刚兴起的初期,而且,科举里面的科目本身就有秀才、明经、进士、俊士、明法、明字、明算等五十多种。
其中,明算科差不多就是后世的数学科目了。
萧燕绥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要一窝蜂的去考明经科,而明算这种堪称自然科学基石的数学在唐朝、乃至后世的封建王朝都中始终不为人所重视,歧视理科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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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庆宫中,徐国公萧嵩一路来时本是怒气冲冲,然而,待他甫一见到玄宗,却又陡然间声色哽咽,想起宝贝孙女儿手上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时,更是难以自持的双目含泪,悲愤交加。
且不说,萧嵩这个暴脾气,在他自己推举韩休为相后,两个人意见不合的时候,动不动就直接吵到玄宗面前,便是玄宗自己,都鲜少见过萧嵩这般老泪纵横的可怜模样,当时就被萧嵩给惊得连声追问道:“萧公这是何故如此?”
一时间,数位同朝殿臣、太子李亨纷纷侧目。见到萧嵩今天竟然会这么大的反应,在西明寺之中插了一手、但是却并不清楚萧燕绥那边具体情况的李林甫的心里更是“咯噔”一声。
等到玄宗连声催促,萧嵩才终于肯开口,恨声说起了昨日西明寺中,有人竟然妄图暗算他孙女儿之事,还道多亏了孙女儿侥幸脱逃,又恰巧遇到了燕国公府上的人马,这才没有不幸落入贼人之手。
一时间,原本作壁上观的张说也微微动了动眼皮,眯着眼睛往萧嵩那边看了一眼。
知晓李俶、李文宁和李倓三人昨日也去了西明寺赏春踏青的太子李亨,也不由得心中一颤。自从他被玄宗立为太子,便一直在遭受着武惠妃和李林甫一系的政治攻讦,被人攻击陷害的次数多了,此时又发生了这种事情,李亨几乎是下意识的盘算,那些幕后之人究竟是冲着徐国公府上去的,还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后面另有密谋冲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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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燕绥在裴氏那里待了一会儿,便被兄长萧恒送了回去,至于萧悟,自然是被裴氏盯着带去读书了。
清早的时候,阿秀便已经将萧燕绥让她准备的那张单子布置了下去,这会儿,萧燕绥和萧恒一起回来,刚一进屋,就看到了案上零零碎碎的摆了一堆的东西。
萧恒看见,顿时乐了,忍不住好奇道:“六娘你这是在玩什么花样?”
他上手就想要把那个碎得只剩下瓶口细长条部位的细颈瓶给扔了,免得萧燕绥再不小心被碎瓷片伤到手。
“别别别,”萧燕绥赶紧伸手拦了,“我特意让人准备的!”
阿秀也低声解释了一句道:“三郎放心,那瓶口已经用砂石打磨过了,并不锋利。”
萧恒这才作罢,只是仍自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好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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