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长公主去养心殿的,还望殿下将人交给在下,在下好回去复命。”
苏靖宇的眉头皱的更紧,“圣上不是说要将此案全权交由本宫负责?”
“殿下,圣意难测。”
“……”
见苏靖宇不愿意的样子,荣华微微一笑,宽慰他道:“殿下不用多虑,本官来的时候您的证据已经送到了圣上手里,想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圣上又想亲审,应当没什么大问题。”
☆、别时伤情
闵鹤媛身上的衣服被打的破破烂烂的,加上苏承欢特别瘦,所以最深的伤口都能看见骨头。
荣华扶着她出去,因为没有料到她伤成了这个样子,所以干脆的脱了自己身上的外袍罩住她,“失礼了公主。”
然后横抱起了她,飞速的掠向了养心殿的方向。
闵鹤媛闭着眼睛,她虽然说不上有多疼,但总有种气若游丝的感觉,好像自己的魂儿要飞走了似的,心悸头晕,浑身乏力。她以为自己可以面圣了,但是最后却绝望的发现不过是投入了另一间牢房,环境比苏靖宇那边好就是了。
“请公主稍等片刻,待会儿圣上会传您上殿的。”
荣华重新给牢房落了锁,温声嘱咐一句,公事公办的语气简直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闵鹤媛隔着牢笼抓他的袖子,“荣大人,请告诉皇爷爷,让太子殿下来重新进行滴血认亲。苏靖宇做了假。”
她满眼都是认真。
“微臣自当将话带到。”
荣华答应了,主要他刚才也看见了那张认罪状,这公主身上满身的血腥气也没见屈打成招,这一点他就很佩服了。再看看那双手,肿胀溃烂,连腐了猪蹄子都不如。
荣华心里想着,转身走了。
而外面,霍珩正好被公公带路到了牢房。
霍珩猜到了这应该是关着闵鹤媛的地方,面上不动声色。
公公也一脸的深沉,“霍大人,皇上吩咐了,让您先进去这里看看公主,然后再来养心殿回话。老奴不方便进去,就在这里等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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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珩进来的时候,闵鹤媛正在倚靠着牢门大喘气,她用那又肿又烂的手按着胸口,总觉得自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
习武之人的耳力何其敏锐,霍珩脚步顿住,默默看着她小小的背影,胸腔中的情绪翻涌,虽然早有准备,但却还是让她受了伤。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皇帝竟然先把人交给了苏靖宇。
“你怎么了?”
开口的时候,霍珩的声音显得平静又冷淡。
闵鹤媛忽略了他声音里的淡漠,只觉得他的声音像是一剂强心针一样,让自己瞬间又充满了力量。
闵鹤媛立马抓着牢门站了起来,“你来啦。”
霍珩的视线便移到了她伤痕累累的手上,目光复杂,沉痛一闪而过。她没注意到这些,只觉得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呈现出狼狈的样子,瞬间将手背到了后面。
“上次不是磕了脑袋嘛,打那儿以后受伤了都不觉得痛的,没有关系啦。”
她的语调明快,和牢房的基调明显不符,见到霍珩以后,一颗心妥协的放回原处。
“你来救我啦夫君!快去找皇爷爷说一说,苏靖宇疯了,他竟然想诬陷你我勾结造反,还想屈打成招。可是我是谁啊,我可是大梁长公主啊,哪能那么软骨头呢,不过也多亏了皇爷爷来的人来的及时了,不然怕是要被打死了……”
她见到霍珩就忍不住的一股脑想把话都说完,霍珩静静的听着,最后她说,“你是我的夫君,我可不能牵连你。”
霍珩狠狠心,“你已经牵连我了。”
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吓到闵鹤媛了,终于察觉到了他的冷淡。
“你什么意思啊?”
闵鹤媛的声音弱了下来,勉强保持着脸上的笑意,眼睛里又含着些期盼,在霍珩看来,无辜的就像是小时候自己养过的那只小兔子。
“但凡了解我霍家的人,都知道我们霍氏一族从来都是效忠皇上的忠臣,而我的父亲自幼伴读圣驾前,更是皇上的结拜兄弟。可惜他与母亲并不好,早逝,霍家一度式微,而我从小就挑起了忠君效国的担子,这是我们霍家的使命……”’
闵鹤媛觉得这个基调不对,她勉强挂着笑,“可是,这跟你和我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没有叫你不忠君不爱国呀,就算别人拷打我,我也没有承认那些你没有做过的事情呀。我们现在,跟皇爷爷说明这些不就好了吗?”
“你还是不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霍珩盯着她,目光充满寒凉,让她觉得无处遁形。
“娶你,是因为皇上的旨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得死,更何况是娶皇家的公主。不要说太孙殿下有所担心,随便一个外人都觉得我从此以后平步青云都是拜你所赐。你是公主,你作风放/浪,我得包容;你喜怒无常,我得包容。娶你于我而言不过是完成皇上给我的任务。如果不娶你,自然没有今日这么多事端。”
“可你说过喜欢我啊……”
闵鹤媛又想起来之前流落在外的时候那些甜甜的小事情,那时候的霍珩明明很真实也很温暖。
“公主需要我喜欢,霍某自然要喜欢。”
“那如果只看我这个人呢?如果我不是公主,如果我是别人,你还会喜欢吗?”
“不会。”
霍珩浇灭了闵鹤媛心里头最后剩下的那么点儿热切。
两个人的目光交织,霍珩那么冷淡而英俊,自己这么狼狈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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