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媛走不惯水路,所以折返的时候,霍珩放弃的坐船,而是改为走官家大道。
闵鹤媛同意,大道保险些,真怕他又跟行军打仗似的,走些乱七八糟的路。
尽管官道也有人迹罕至的地方,行到嘉兴岭的时候,有一处峡谷地带,两边山崖料峭,通道窄而悠长。
“夫君,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不会走这条儿。”
闵鹤媛指指前面的路,这一路上天气爽快,她留着小蝶和铁家大嫂子在车里,自己英姿飒爽的骑着马撒欢儿。
“若是现在绕道的话,我们得花三天时间才能拐到庆铃大道。”
“三天就三天呗,我们这炮人有厨子有帐篷,什么都不缺,就当是玩儿着绕个路呗。”
霍珩瞧一眼这幽径深处,“若是对方设伏,只怕所有我们可能通往的路上他们都有做好准备。”
但是闵鹤媛说的也不无道理,这里地势太过险恶,若单单是影卫和自己,倒也无妨。只是这随从中还有不会功夫的妇孺。
“你说的有道理。”
“你说的有道理!”
两个人同时开口,闵鹤媛也觉得霍珩说的是,对方肯定会处处设伏。
霍珩笑了,两匹马并行,闵鹤媛伸手拍拍他的胸口,“听你的。”
“听我的,就遇神杀神,遇鬼诛鬼。”
霍珩勒住马,众人也纷纷停下。
他召集影卫,先行进去探路,如果有人意图不轨,格杀勿论。
闵鹤媛让众人原地休息,会武功的人都警惕些,以防周围有什么变数。
她驾着马来到替周继萧量身定做的囚笼边,这笼子是她在江北府的时候让手艺师父用精钢锻造的,没有钥匙谁也别想打开。
她翻身上了车,仔仔细细审视着周继萧老僧入定一样的脸。
“老实说吧,这里面儿有你布下的套儿吗?”
这二了吧唧的语气真不像是苏承欢,周继萧睁眼,锐利的在她脸上扫一眼。
“有去,无回!”
“切!!!”
闵鹤媛虽然嗤他,但到底心里底气不足,站在木板车上指挥着拉着小蝶和铁大嫂的马车掉个头,朝着开阔处。其他骑马的不会功夫的也是,“你们都时刻准备着,一旦有什么变故,立马朝着开阔处跑去,他们要的是我和驸马的命,你们只要跑的远远儿的就没事了。”
“蠢。”
周继萧在车里冷嘲热讽。
“哎我不饿了你三天了吗都?你怎么嘴上的劲儿还这么大啊?别太得意啊,我要是出个什么事情,皇爷爷也饶不了你!”
面对她的挑衅,周继萧重新闭上眼睛。
就这么刹那的功夫,山间忽然响起了巨大的爆裂声,忽然间地动山摇,马儿受了惊,长长的嘶鸣。
“情况有变,别愣着了,跑!”
闵鹤媛大吼一声,自己却是朝着周继萧的笼子里洒了一把白色粉末。
大家都在犹豫,还在高喊着什么死都要和主子死在一起。
闵鹤媛呸他们,“能走赶紧走,大家京城再见面,不要做无意义的冤魂。”
周继萧虽然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但还是中招,身子无力的靠在里面。
闵鹤媛打开笼子钻进去,从鞋子里抽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抵在他的大动脉前,押着他走了出去。
“我就不信,你的人还能真的不顾你的命。”
周继萧冷笑,“别白费力了,你现在求我,其实还来得及。”
谁也不知道峡谷里发生了什么,轰响过后,地动过去,忽然之间,数不清的黑衣人和霍珩那为数不多的影卫一起缠斗而出,对方一看也是受过精良训练的杀手,而且人多势众,影卫难以支撑。
闵鹤媛的刀刃直接在周继萧的颈部划出了血痕,“都给我住手,否则,我就杀了周继萧!”
场面有瞬间的停滞,接下来,周继萧突然运功,将没有内力的闵鹤媛震开,再一旋身,反手捉住了她的胳膊。
“咔嚓”一声,闵鹤媛完全清楚的了解一个情况,这狗/日的把自己的胳膊卸掉了。
好想哭怎么办,就算是表姐的壳子她也有些受不住,眼泪哗哗在眼睛里打转。
“怎么样假公主殿下,这只是开胃小菜,您觉得味道如何?”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闵鹤媛疼的龇牙咧嘴,又被周继萧逼出了一股子邪火。
周继萧哼一声,“等我回头吃饱了,有你好受的。”
他手一抬,将闵鹤媛丢给了一个蒙面男。
“好生照看,这个我要留着慢慢儿折磨,最好是能把她身上的肉一片儿一片儿的刮下来,喂!狗!”
周继萧腾空而起,朝着霍珩的方向飞去,霍珩也正朝他掠来,两个人当即就对在了一起。
闵鹤媛顾不上观战了,“这位大哥?这位好汉?这位英雄?”
她用好的那只胳膊轻轻碰了碰蒙面人,蒙面人狠狠剜了她一眼,“不许耍花招儿!”
闵鹤媛:“……不是,您看我都这样儿了,还能耍什么花招儿啊?”
她疼的头上一茬一茬冒冷汗,面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打个商量大哥,能不能把我的胳膊先给我装回去呀,也是为了你们主子以后能更好的刮我的肉啊,免得不新鲜了呢?”
“……”
闵鹤媛这边和蒙面人软磨硬泡,那边却生了变故,周继萧竟然生生的挨了霍珩一剑,他躲过了要害部位,冲霍珩勾唇一笑,大声说道,“霍大人,你与这些黑衣人什么关系?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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