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可是无人回应。微臣就自己琢磨怎么治水,在院子里埋设了竹筒。原本这水势太大,差点我以为这就完蛋了,没想到这几天水位没有再涨,洪水平静一些,我院子里的水也真的排出去了。这黄河决堤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没有有效的疏通,这次再修河坝,微臣——”
他随身拿出一张图纸,给闵鹤媛瞧瞧,“我想这样设计,沿岸开渠,自西向东有稻田,分流一部分出去,减少大坝压力之外也能减轻百姓灌溉负担,再往下这一段水分流平仓江,以后就不至于再有现如今这种局面了。”
他二人脑袋凑一块儿研究的津津有味,霍珩便在后面跟着看,一声也不吭。
陈昭觉得自家侯爷就是一被遗忘的小可怜儿。
不过才这么想着,闵鹤媛已经举着图纸蹦哒到他面前了。
“你看这个霍珩,刘畅简直是个人才呀!”
得到夸奖的刘畅笑呵呵,心满意足的上山找百姓去了。
完全没有一种可能会被砍了的忧患意识,倒是很相信霍珩他们二人。
霍珩挑眉,“确实是个人才。”
他抬手勾住闵鹤媛的肩膀,“我们也去城外吧,这一次估计得住上个把月了。”
闵鹤媛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呀。”
她家老出门野营什么的,闵鹤媛对此很习惯。
这一住就是一个月,六月的汛期结束,骄阳似火的七月份,工人们开始动工了。
闵鹤媛早就脱去了繁琐漂亮的裙装,换上了简单的男款长袍,天天扎着个马尾晃在田间地头,帮着送饭送水。
霍珩也换了粗布衣服亲自下地指导,他看着那么高冷的一个人,竟然神奇的跟工友们打成了一片。
江北府的人都说皇恩浩荡,但是感念更多的还是霍珩和闵鹤媛,从来没有人真心实意到这个份儿上。
“霍大人,您家娘子来看您啦。”
这俩人平时太甜了,以至于大家已经忽略了闵鹤媛的身份。
一个和闵鹤媛一起来送餐的妇人高声喊道。
霍珩正和几个工友商量下午的进度、开渠的地点,闻声转头,看见闵鹤媛挎着个小竹篮,朝着他这边蹦哒过来。
因为旁边大嫂子的话,闵鹤媛一张脸通红,这么多看着她呢,她总是像个霍珩的小尾巴,好像太粘人了些。
闵鹤媛远远看着他,可是她有点想粘着他怎么办……
霍珩放下锄头向她走来,近前,闵鹤媛还没说出话来,手上的篮子就被他接了过去。
霍珩就知道她又给自己带了很多吃的,另一手极其自然的扣着她的手腕儿,带她去了无人乘凉的大树底下。
霍珩脱了袍子往地上一铺,把她给按了下去。
“下次少带些来,路挺远的,拿多了重。”
他挨着闵鹤媛坐下,炙热的体温透过夏日单薄的衣衫传到了闵鹤媛的心里。
“我怕你吃不好所以忍不住嘛。”
闵鹤媛笑眯眯的,打开篮子,给他布菜。霍珩也拿出水壶,倒了些水洗手。
“你吃了吗?”
“吃过啦。”
闵鹤媛的脸上还泛着微微薄红。
霍珩抬手捏捏她的脸,“脸皮这么薄,别人喊你一声我的娘子,你脸红到现在。”
“才不是嘞!”
闵鹤媛矢口否认,“我是晒得了。”
说完脸蛋儿更红了些。
霍珩戳她脑门儿,“也是,天气太热了,你别总往外面跑了,容易晒黑。”
闵鹤媛点点头。
“我明天确实不能来看你了,城内水位退了,露出来很多遇难者遗体,明天我想进城组织尸体除了和疫情预防的工作。”
霍珩皱眉,“你去?”
她这么衰的体质,旁边儿没人压着怎么行?
闵鹤媛看出他担心,“没事啦,明天我带陈昭和小蝶去,你先吃饭。”
她把碗推给他。
霍珩吃饭速度很快,闵鹤媛正软软的解释他的碗里为什么会出现牛肉丸。
“因为你最近太辛苦了,男子汉不吃肉的话没有力气呀,所以我就让人把肉丸子裹着土豆丝和面粉炸了给你吃,这样你也看不出来它原本是一颗牛肉丸子吧。”
她看着霍珩的眼光很是慈爱。
霍珩点头,自己吃的时候顺带着喂她一颗丸子,“好吃。”
他点评道,解决完了今天的午餐。
闵鹤媛捧着另一个碗到他面前,里面装着小番茄和小乳瓜。
口味清爽。
待到一切收拾好了,闵鹤媛还有点恋恋不舍的感觉,灵动的眸子瞅着霍珩。
“明天我就不能来送饭啦。”
“嗯。”
霍珩仔细的将碗筷收起来,放好,盖上了竹篮盖子。
“明天我也不用亲自过来这边,现如今大家都明白怎么做,该了解的情况我也了解了,所有的工程都在全面收工阶段。”
一只天牛打断了霍珩的话,那大家伙落在了闵鹤媛的裙子上。
“啊啊啊妈呀!”
闵鹤媛鬼喊鬼叫,霍珩已经眼疾手快的把虫子弹到了视线之外,闵鹤媛翻个跪坐在他腿上,两只手还死死环着他的脖子。
“好了好了,没事了。”
霍珩抱着她,赈灾这段时间让她结实了不少,身体素质明显好过从前。
闵鹤媛抱着他脖子不撒手,蹭来蹭去的,“真的好吓人!!!”
“瞧你这怂样儿,我要是不跟着还不知道明儿要出什么事儿呢。”
霍珩轻轻松松抱着她站起来,姿势像是抱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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