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吻。
安荀的心跳,停止了,身体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氧气,无法呼吸,无法思考,无法反应。
隔了很久,徐寒才从她的眉心,移开了冰凉的唇,声音酥麻:“乖,亲一下就不痒了。”
亲一下……
不痒了……
安荀睁着眼睛,手里还拿着湿漉漉的草莓,脚却动不了,今天真是刺激,一个接一个。
而始作俑者,已经躺回病床上,枕着手,交叠着双腿,像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般,坏笑着,悠闲又得意地望着安荀。
“过来。我想吃草莓了。”
安荀回过神来,想到了什么,笨拙地将草莓放在桌上,拿起包,想逃走。
徐寒却没有给她机会,因为他用力拉回了安荀,安荀一个踉跄,毫无征兆地跌进了徐寒的胸膛。
空气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连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埃,都有了声音。
而此刻,最剧烈的声音,是她的,也是徐寒的心跳声。
徐寒又趁机亲吻了一下安荀的头发,声音低沉:“别再想着跑了。安荀,我们在一起吧。”
安荀的周身是徐寒的味道,霸道地禁锢着她的身体,她的神经,她的心脏。
隔了良久,她才恢复了思考能力,挣脱徐寒的怀抱,剧烈地摇着头:“不。徐寒。我们,不行的。”
“那你为什么还来看我?”徐寒紧紧地盯着安荀,让她无处可逃。
“你忘了?我们说好的。”安荀本能地偏开头,躲开徐寒的灼灼目光。
“说好什么了?”徐寒冷哼一声。
安荀不语。
“安荀,那是上一辈的事。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懂?”徐寒突然有点心疼拉了拉安荀的手。
“徐寒,你知道的,我……我这个人有时候会很冲动……我怕……我怕……”安荀像想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剧烈地抖动起来。
徐寒坐起来,不顾安荀的反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不会的。有我在,那种事,不会有第二次。乖,不怕,不怕……”
☆、18姑姑
安陆清回来了,一袭黑色风衣,墨镜遮住了半张脸,身后拖着行李箱。
“姑姑。”安荀远远就看到了安陆清,在出口处招手。
“荀荀。”安陆清摘下墨镜,给了安荀一个拥抱,“又瘦了。”
“哪有,比我上次去美国看你的时候,重了五斤呢。”安荀撒娇道。
“那就是你健身的缘故,一点肉都没有。”
安荀笑嘻嘻:“走,姑姑,我们先回家。”
安荀说的自然是她的公寓。
路上,安荀开车,最近,她的驾驶技术有了很大的提高。
安陆清多年没有回国,感叹江城变化很大:“这一片现在都这么繁华了,我上次来还是一片破破烂烂的老房子呢。”
“是啊,江城这几年发展很快。”安荀搭讪着。谁说不是呢,安荀的公寓,买的时候,才六千多一平,现在已经涨到三万多了。
安荀不太熟悉机场的路,正打算看一下导航,徐寒的电话进来了,安荀本打算戴上蓝牙耳机,但是,旁边坐的是安陆清,她倒也不是很介意,于是,开了免提。
“安荀,接到姑姑了吗?”徐寒略带沙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安荀跟徐寒说过,要去接姑姑的。
“。”安陆清认识徐寒,并且在国外生活多年,她习惯叫别人的英文名。
“h。”徐寒也跟安陆清打了声招呼。
“我和荀荀已经汇合,不用担心我把荀荀拐跑。”安陆清本来就是个开明的长辈,而且,这些年,简直是越活越年轻了,一点不像快五十岁的人了。
“姑姑……”安荀不好意思地打断。
恰在这时,安陆清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笑意盈盈接起电话:“james,我已经到中国……”
james是安陆清新交的男朋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华裔。
这边,徐寒大概问安荀什么时候到家之后,也挂了电话。
今天路上倒也不是很堵,安荀顺着导航,开到家里。
徐寒已经在楼下等她,衬衫西裤,直挺挺地站着。
看到安荀的车回来了,走过去,帮忙拿行李。
安荀没想到,徐寒会过来:“今天不是要去见当事人吗?”
徐寒拿着东西,不忘和安荀深情对视一眼,眼神清亮:“来得及,先来看看你。”
安荀被徐寒盯得不好意思,催促他上楼:“走啦走啦。”
安陆清在不远处,看着两个年轻人打情骂俏上了楼,不禁露出欣慰的笑意。
安荀和徐寒的事情,她大概知道七八分。
“姑姑,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安陆清当时正拿着红酒,在阳台上惬意地吹着风:“荀荀,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会不会后悔自己因为这些毫无意义的往事而错过垂手可得的爱情?”
安荀沉默了。
“不要让那些无聊的东西蒙蔽了你的真心。往事就让它淹没在尘埃里吧。”
安荀一直视安陆清为自己的精神偶像。安陆清当年为了跟一个摇滚歌手结婚,跟安荀爷爷闹翻了,气得安荀爷爷跟她断绝关系。
可即便如此,安陆清从来没有后悔过,在国外逍遥自在。
“他不尊重我,我何必惦记他。”安荀问她想不想爷爷的时候,她回答得干脆。
徐寒和安荀在厨房准备食材,安陆清在书房跟james视频。
“徐寒,帮我拿一下剪刀。”安荀在处理一直波士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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