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的茫然感。
她半眯着眼,触目所及是乱糟糟,放着杂物的空地,大概这是一处废弃的旧工厂。
四肢被绑在一个圆柱形金属架上,徐吾漾想动,可是绑的太紧,根本动弹不得。
她喉咙干哑的厉害,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醒了。”
徐吾漾缓缓看向声源处,她头有点疼,转的幅度很慢。
一个染着黄头发,穿的非主流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给其他人打电话。
“远哥,她醒了。”
徐吾漾怔愣,她看得出来,这个黄毛男人不是真正想绑她的人,他只是个帮凶。
可是真正的想绑她的人是谁呢。
她记得自己是经过一条长巷,被一个人用什么东西捂住脸才晕倒的。
是随意起兴,还是有预谋计划的?
如果是计划,那么她或许是得罪了某人。
徐吾漾仔细在脑海里搜索,还是没有发现自己有得罪过什么人。
到底是谁?
*****
整个下午,罗云飞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大佬一个不高兴,把他摁在地上狂揍一顿。
因为他非把贺燃拉过来了。
今天是他生日,天中高二年级爱混的,和他关系好的,无非就那么几个人。
贺燃和罗云飞玩的还不错,所以就被拉来了。
准确的说,是高玲洁要他这么做。
贺燃靠在沙发上歪着脑袋浅寐,昨天通宵打了一夜游戏,现在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打架。
他眯了一小会,包厢里喧嚣吵闹,王锦诚和他女朋友此刻还在唱腻腻歪歪的歌。
“燃哥,哪有人来ktv不唱歌,睡觉的呀。”
一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宛如藤蔓一样,缠在他手臂上,贺燃微不可见皱起眉。
然后毫不客气的甩开手,凉凉的吐出几个字,“离我远一点。”
“别这样咯,燃哥,要不考虑一下跟我唱一个?”
高玲洁对他的拒绝完全免疫,好像他刚才没有拒绝她一样,笑嘻嘻的继续说。
“高玲洁,你别想了,燃哥眼光高,能看得上你?”罗云飞在贺燃后面跟久了,知道贺老大最近有点不对劲,脾气大的一逼。
谁点谁炸,一点即燃。
作为当事人,贺燃眼神毫无波澜,没说话,动作熟稔的点燃一只烟,咬在唇间,手里懒洋洋的转着一个黑色打火机,斜看了高玲洁一眼。
“要你管。”高玲洁不甘的呛声回击。
“哎呦,性子还挺烈。”罗云飞笑咧咧的喝了一口扎啤,也没和她生气。
贺燃抽完烟,起身去厕所。
等他一走,包厢里刚刚没敢说的,现在立马八卦的开腔。
“最近燃哥看上一妹子,可惜人妹子没看上他。”旁边的男生直接戳穿真相。
“还有看不上他的人,呵。”高玲洁语气嘲讽,酸溜溜的说。
“您别嘲,就是因为没有成,所以才有你的戏啊。”
“罗云飞,我操/你妈。”高玲洁咬牙切齿。
……
贺燃离开包厢,走到卫生间,他疲倦的揉了揉眉心,突然听到隔壁里间传来隐隐的声音。
“我日,牛逼啊,周志远。”
“那你打算怎么整徐吾漾那臭娘们?”
“这主意可以,非常可以,那女人就得治一治。”
约莫是挂了电话,男生没有再说话,而是开始哼着不成调的歌。
——歌声突然戛然而止。
“砰”的一声,贺燃一脚踹开门,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
“燃……燃哥。”
贺燃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声音暗哑,“你他妈刚才在和周志远打电话。”
“是……是的。”
“他说把徐吾漾带哪儿去了?”
“他说在星光公园往西方向的一个旧工厂。”付文卓被贺燃的脸色吓到了,他什么时候见到他这个样子过。
付文卓心里慌的不行,全部如实回答。
“臭娘们,艹,谁给你胆子这么叫的,我让你叫——”
付文卓重重的挨了一拳,嘴角很快溢出猩红的血,他一动都不敢动,唯恐贺燃的拳头再落下来。
然而贺燃赶时间,没功夫继续来,他匆匆离开酒吧。
*****
这边,徐吾漾还在苦想到底是谁,是谁这么恨她。
她就看见周志远,这几个混混口中所谓的远哥,嚼着口香糖,拖着脚步走来。
操,居然是周志远。
徐吾漾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靠,直到死死抵着金属架,不能再往后。
人在危险关头,总是比较消极,她想了无数种他要对付她的方法,也还是料不准他要对自己做什么。
“周志远,你到底想干嘛。”
周志远弯腰,紧捏住她的下巴,不以为然说:“你说我要干嘛呢?徐吾漾。”
“我貌似没惹你。”
徐吾漾冷眼看他,心脏跳的飞快。
“你没惹我,当初难道不是你让我丢尽脸,我不是说过,让你等着的。”周志远点了一根烟,“是不是把我的话没有当回事啊,嗯?”
“周志远,这么恶心的事,确实是你会做的风格。”
“你别试图激怒我,这对你没什么好处。我恶心?那等会你也要不干不净了。”周志远笑得狰狞,徐吾漾突如其来的胆寒,感觉有人往她身上浇了一盆冰水,身体泛寒。
之前两次的打交道,徐吾漾心里知道,周志远本身就不是一个胆大的人。
她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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