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把古琴已经年代久远又缺乏保养,秦裴只是稍微使力一拨,琴弦便应声崩裂。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小秦子无精打采地用手枕着头,若无意外的话,这大概是皇兄的弃子,来日要和他一起被处决的可怜虫。
或许是秦裴招得很干脆的原因,秦衷很礼遇他,没有拷打没有逼供,就只有遣寺卿带来了张状子,仔细地问他问题,让他书写供状。
但秦裴还是每日都睡不着。他每每闭上眼便是另一个人的音容笑貌,秀气的眉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狡黠的光,令秦裴不忍就此睡去。
他害怕在梦里见不到这样的她。
他还记得陆寺卿那日来誊写他的口供,问着问着竟是老泪纵横,执笔的手有些轻颤,还是跟在寺卿身旁的少女代他写的。
“殿下和蜀人到底都说了什么?”那女子冷淡地问了句。
“不晓得。”秦裴一摊手,“从寒舍搜出来的信在那边,劳烦陆小娘看一看,自个儿编个故事出来交差。”
她先是怔忡半晌,方追问道:“殿下不为自己鸣冤吗?”
“不了,我没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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