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东大人。”
“……”
这是何等的恶趣味啊。
走在前面为莫榛领路的侍应生隐隐约约听到莫榛自言自语的声音,不过内容模糊,他微微皱了皱眉便也不再在意。
侍应生带着莫榛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是莫榛常坐的一个座位。头顶的灯光经过特别的调试,不会太亮又不会看不清对面的人,如同朦胧的黄昏,浪漫得醉人。
阿遥在莫榛的对面坐下,抬头看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副抽象的油画。
“怎么了?”莫榛也看着头顶的那副油画,画这幅画的人在本地小有名气,莫榛曾经见过她两次,都是在公司的聚会上。
他不知道为什么凯皇的聚会会邀请这个人,他也没兴趣知道。但他很好奇阿遥为什么对这幅画如此感兴趣。
“唔……”阿遥皱了皱眉头,“没什么,只是我总觉的,我好像来过这里一样。”
早安,幽灵小姐第20章艳遇
莫榛微微一愣,转过头来看着阿遥,黑色的双眸在灯光的映照下有些晦涩不明,“你想起什么了?”
阿遥摇了摇头,仍是盯着墙上的那副油画,“没有,只是觉得这副油画特别眼熟。对了!你不觉得它很像一个被微波炉炸烂的橘子吗?”
莫榛:“……”
他拿起手侧的高脚杯,抿了一小口白水,“我通常是用榨汁机榨橘子。”
阿遥:“……”
他一定要用这么迷人的声音鄙视她吗?真是要命!
等了没一会儿就有侍应生过来上菜,对于莫天王独自一人跑来吃西餐的行径,侍应生只露出了专业又平静的微笑——尽管他心里好奇得要死。
对着莫榛欠了欠身,侍应生礼貌地退了下去。阿遥看着莫榛优雅地吃着西餐,觉得自己也十分的饥渴,只是不确定饥渴的到底是胃还是心。
“这里的奶酪拼盘很好吃。”莫榛叉起一小块面包为对面的阿遥介绍道。
像是以身高优势摘到了葡萄架上的葡萄,还要特意炫耀一番葡萄很甜一样。
阿遥的眉毛抖了两下,呵呵呵地笑了几声,“是吗?那你一定要替我多吃点。”
莫榛有些忍俊不禁,虽然他是故意逗阿遥的,可是看见她那副眼馋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道:“我回去问问我师父,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吃东西。”
阿遥听到这里眼睛biu地一亮,几乎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真的吗?真的可以吃东西吗?”要知道,自从她变成鬼以后,就再也与美食无缘了!这对一个吃货来说简直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血腥!
莫榛尽量不去看对面手舞足蹈的人……呃,鬼,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阿遥过了起初的那股兴奋劲,又好奇起了别的事情来,“你刚说师父?你还有师父吗?”
……
莫榛的嘴角抽了抽,好像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对于师父的事,莫榛向来守口如瓶,更何况师父特意交代过他,他的事要对外人保密。所以那年暑假发生的事,只有他和外婆两个人知道。外婆去世以后,再没有人知道莫榛还有一个师父。
可是他竟然这么自然而然地就在阿遥的面前说起了师父的事。
“他是不是就是你之前说过的道士?”阿遥还在追问着,莫榛心想阿遥连人都不是,自然也不能算外人了吧?这么想想觉得还挺有道理的,莫榛便坦然地点了点头,“我很小的时候就能看见一些游魂野鬼了,拜了师父之后才清净的。”
“哦。”阿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你为什么还能看见我?”
“这个我也不知道。”莫榛无声地笑了笑,他想起师父对他说的最初的两个字便是——
冤孽。
也许他指的便是这个吧。
虽然是坐在角落,但是以莫榛的身份,还是有很多客人忍不住打量他。出入这家西餐厅的多是绅士名流,他们不会像粉丝一样扑上来签名拍照,但也耐不住一颗八卦的心。
更何况莫榛还一直在自言自语着什么,让人忍不住脑补了一出天王情场受挫导致精神失常的狗血大戏。
“榛榛,我觉得看你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阿遥环顾了一下四周,觉得他们在不知不觉间就被包围了。
莫榛咳了一声,右手拢成一个拳头挡在自己的嘴边,“所以你不要再和我说话。”
阿遥扁了扁嘴,却是真的不再说话了。
有高跟鞋的声音从后面接近,阿遥百无聊赖地扭过脑袋,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正朝这边走来。她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艳丽得如同她唇上的口红。至少十厘米的黑色高跟踩在脚下,每一步却都走得十分平稳。
“莫天王,这么巧?”女人走到莫榛的面前时便停了下来,摇了摇手里的小半杯红酒,“一个人?”
阿遥抬头打量着她,亚麻色的头发被编成了一个精致繁复的花式,盘在脑后,上面点缀的几颗银色水钻刚好和两耳上的耳钉配成一对。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个女人,比起漂亮,精致更为合适一些。不说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就连唇角上扬的弧度,都像是经过精密的计算一般,勾起得恰到好处。
“嗯。”莫榛抿了一口白水,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真巧,我也一个人,不介意我坐下吧?”女人虽然是在询问,但她的身体早就做好了随时在莫榛对面坐下的准备。
莫榛放下手中的纸巾,也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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