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但理发店还是营业的吧?”
大概手机开得扩音,秦悦听了个一清二楚,气得火冒三丈在自己家里跳脚:“谁tm在理发店上班啊?妈,她竟然瞧不起我!妈,你把手机给我,我要喷死她。”
舅母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跟着响起:“你自己考不上大学还怕人瞧不起你啊?瞧瞧你那点出息,话说不了两句就喷人......”
秦梦阑全然装作听不见她们母女那点对话,关照起生意来:“舅母你跟秦悦说一声,回头我会推荐同学去她店里消费的。”
啪的一声挂掉电话,秦梦阑一脸无助得瘫坐在沙发上。
疲惫,疲惫,一直都是疲惫,席卷着她的骄傲,她的坚强。她的理想。
电视上的光头强拿着一杆枪,到处寻找熊大和熊二。
秦梦阑坐在外婆边上,一声不吭得看着电视,就这么一声不吭得看着,直到眼泪水蔓延了整张脸。
外婆什么都没有说,只用温暖的手,捂着她的。
~~~
周日一大早,秦梦阑面无表情得端着一杯豆浆和一份三明治走进了梁成砚的房间。
梁成砚刚洗漱好,听到她进来的脚步声楞了一愣。
秦梦阑冷漠得问他:“豆浆,三明治,吃不吃?”
梁成砚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哐”的一声,秦梦阑将托盘放到了门口的桌子上。然后拿起三明治,一口两口吞到了自己肚子里。似乎味道还不错,端起热腾腾的豆浆,又一口两口灌进了自己肠胃里。
梁成砚:“......”她什么意思?
秦梦阑看着他转过来的那张冰冷贵公子的脸,脸上扯出一个无畏的笑。没错,就是你感觉到的那个意思。
三两步走到书桌边上,秦梦阑拿起座机电话,麻利得给行政处打了个电话:“喂,听得到吗?今天梁公子胃口好,中午要点菜,你们记一下。”
梁成砚有些难以接受,大致没有看过一个陪聊这么有主见。
秦梦阑何止有主见,她还有胃口:“嗯,红菜汤一碗,红酒闷牛肉一锅,再来一盘焗烤扇贝。主食么,意大利面来一份,随便什么口味的。还有,12寸的披萨再来一个。”
记菜单的工作人员手都麻了。
瞧着梁成砚那不可置信的模样,秦梦阑无所谓自己这个“芭芭拉”的形象,追加道:“哦,还有一份毛血旺!”
☆、陆希安
一眨眼到了一月份,离期末考试还有两周时间。
有良心的老师已经开始划重点了,没良心的比如法语系的张教授,掏出了《公共法语上册》,宣布道:“同学们,本学期考试的重点我就不划了。你们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学生,划重点等同于侮辱你们。嗯,这样,我就说一下考试范畴。考试范畴是这一本书......”
教室里面哀鸿遍野。
张老头咳了咳,又亮出了《公共法语下册》,再接再励:“还有这一本书。”
教室里瞬间炸了。
王珊珊率先拍了桌子抗议:“张老师,不能这么欺负我们。教科书序言里说得清清楚楚,一册的学习时间是40课时。一个学期50课时您教完了上下两册,有您这么敷衍了事的吗?”
张老头老神在在,慈祥得看着王珊珊:“是我教课敷衍,还是你上课更敷衍?”
王珊珊:“......”无言以对是怎么回事。
罗静焦急得看了一眼趴在桌上酣睡的秦梦阑,想叫醒她出个主意。毕竟一个班的同学都知道,秦梦阑是张老头的“桃花顺”,去哪儿比赛都会带着她去炸别人。
王珊珊阻止了罗静,并解释道:“让她睡吧。比起我们,她还要考《仪器分析》,《有机化学》,《高分子导论》,《结构化学》......”
“这样啊。”罗静脱下自己身上的冲锋衣,轻轻得盖在秦梦阑身上。
真是......太可怜了。
~~~
一觉睡醒,秦梦阑擦了擦口水,赶着去化工学院听戴教授的课。
寒冬腊月,阶梯教室又不开暖气,但是眼生的眼熟的都跑过来上课了,挤挤攘攘得坐满了前三排。
个个脸上写满了“戴教授仙福永享寿与天齐”,高昂着头颅,一脸虔诚得注视着讲台上的戴教授。
就差人手一柱香了...
在这三排群众里,还坐了一个她沾亲带故的老熟人。
乔宇用一本《西双版纳铜甲尸》和一本《我在茅山修成仙》占了两个位子。瞧见秦梦阑进来了,眼睛发亮得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西双版纳铜甲尸》这个位子上。
秦梦阑:“......”
没等她坐下来,乔宇用更发亮的小眼睛看向大门口,朝门口一个逆光里站着的高个子呐喊道:“陆希安,这里!”
秦梦阑看了一眼这个章予瑙的朋友,脑子里想的是:lu,源于拉丁语,寓意光亮。
美国斯坦福来的,原来是个穿着简单、黑发精神、寒风凌冽都冻不红脸的上东区公子哥。
而且,非常的英俊。
至少前排女生抬头扫了一眼,哈,帅得她们腿都软了。
留美华侨表现得就是跟国内大学生不一样,高个大长腿,迈进教室像迈进足球场一样,精神抖擞的。不得不说的是他的眼睛,漆黑深沉里暗光流转,看到人时又变得清澈明亮。
他手里拿着一个k,其他什么也没有带,一走进教室就笑嘻嘻得和戴教授打了招呼。戴教授看到是他,素来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冲他点了点头。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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