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正乱着,夏天有一脸热情的从酒店里走出来。这一招本来没在他预想之内,按照他原先设想的,应该是自己手下的人把孟宪平这些闹事的人赶走了,然后他打电话给派出所的老曹让他追究宁大勇打架斗殴的过失,不过,他很快想到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那么有可能会让宋市长不高兴,宁大勇是宋雪峰任命的董事长,宋雪峰设个虚职给他,明显是还有用到他的可能,况且,他这么毛手毛脚的把宁大勇送进去,宁大勇也不是傻子,万一把他惹恼了也不利于他在罐头厂的交接工作。
度假村的项目他已经拿到手了,拖到现在还迟迟不动工,一天损失多少钱他不是没算过,所以思来想去,他觉得目前的情况来看,还不是得罪宁大勇的时候。
不明着得罪他,也不能让他好过了,至少要让那些已经误会他的工人们再把误会加深一起。
眼见着下面的工人跑得差不多了,他才假惺惺的走出来,一副久困荒山终于见到亲人的样子走到宁大勇面前握住他的手道:哎呀,关键时候还是董事长跟我们解围啊,谢谢,太谢谢了。
宁大勇莫名的看着夏天有,不知道他这是到底唱得哪出戏。
朱广志在楼上看着夏天有的举动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眼见着夏天有下去了,自己也不好再在楼上坐着,所以他也跟下来。
董事长过来了。朱广志陪着笑脸跟宁大勇打招呼。
两位经理这是喝多了吧?宁大勇觉得这两个人非常的滑稽,忍不住想嘲讽他们两句。
哈哈,是没少喝。夏天有像没事人似的笑着,朱广志听出了宁大勇话里的意思,有点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
他们三个站在楼下说话,让站在对面没跑远的孟宪平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宁大勇跟他们是一伙的。难怪刚才他那么死气白赖的劝自己离开。
他蔑视的看着宁大勇,朝他的方向狠狠的吐了两次口水。
妈的,一丘之貉,咱们走着瞧。
董事长咱别在这儿站着,楼上说话去。夏天有说着很热情的拉住了宁大勇的衣袖。
宁大勇不想理他,忙甩开他的手道:不用了,厂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从酒店回来的路上,宁大勇的脑子里一团浆糊,他一直着磨着面包车上突然出现的那些人是从哪儿来的,刚刚他本来想叫住一个人问问,可是正要问夏天有就出来跟他打招呼,这一扯到把正事儿忘了,等他再想找人,却发现人都不见了。
来得快,走得也快,好像准备好了似的。他又想了想,觉得这些人里面好像有张脸看着熟悉,在哪儿见过呢?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不想了,他拍了拍方向盘,反正事情也解决了,还想它干什么?
目前最重要的是宋雪峰在会上宣布的罐头厂亏损的好几百万,这可不是小数目,这笔钱到底去哪儿了,他决心弄个明白。
接下来的几天,宁大勇一连跑了几次市政府,他想找宋雪峰当面问个明白,可是每次去,秘书都告诉他宋市长去省里开会了,还没回来。
宁大勇猜到宋雪峰是故意不见他,他就坐在外面的车里等,他不信宋雪峰会一直呆在办公楼里不出来,可是他一连等了几天,等得天都黑透了,也没见着宋雪峰的影子。
他的情绪不禁有些沮丧。
事情紧急,他又不能把时间都耗在宋雪峰的身上,想了想,他决定先找刘福星谈谈,老刘头点子多,或许可以帮他想想办法。
看老镇长不能空手去,他顺路又在市区的超市买了两瓶好酒。
不过人过得不顺心的时候,还真是事事不顺,他跑到刘福星家,只有刘福星的女儿在家,老刘头带着老伴儿旅游去了。并且是下午才走的。
没碰上老刘头,他也心情不好,
一生气自己到街边儿的小卖店买了点儿花生米,一个人回到办公室里喝闷酒。
再这几天这间办公室就要让给夏天有了,他的新办公室在街对面那幢新楼里。
新楼二层是厂技术部的试验室和分析室,财务在一楼,三楼一直空着,现在就给新成立的团领导们做办公室用。
他站着窗前看着对面的楼,除了二层有两个房间亮着灯,其它的都是一团黑暗。
技术部的人又在加班了,这个时候还有人在加班,他觉得空落的心里多少有些温暖。
他有种恍惚的错觉,觉得这好像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罐头厂还像往日一样,什么都没变,这间办公室还是他的,工人们也像往日一样的上班下班。
他坐在窗台上,喝着白酒,吃着花生米,渐渐的有些醉意。
朦胧中,有人推开门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屋里没有开灯,借着半片窗外的月光,他仍能看清楚朱晓玲含情脉脉的双眼,和眼中蕴藏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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