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屹立不倒?当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只是华章看着她那双坚定的眼眸,竟没想着要去质疑她所说的前两点,只是微沉了脸,低声问道:“你要做的,究竟是何事?”
齐念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兀自又坐了下去,似是不愿多谈般淡然道:“不急在这一时,父亲,到时候你便能知道了。”
华章额头上的青筋不可避免又跳了跳,许是他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总是受这个庶女的影响,是而只强自压住了怒火,以一双愤愤然的眼眸盯住了她。
想了想如若就这般轻易的答应了又深觉不甘心,是而他开口冷声道:“你不过只是华府的区区一介庶女,想来定然没有那通天的本领。我今日且看在你我父女一场的份儿上就饶过你这一回,如若下次你再敢这般胡言乱语,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齐念已然微阖了双眼似在闭目养神,她只轻声说了两句话,便让华章神色骤变哑口无言了许久。
她说:“三十年前当今圣上继位之时,似国相齐氏、将军府慕容氏在先皇时都是何其的荣耀,可是如今又剩下些什么呢?”
华章顿时便面色阴晴不定了起来。
“如今一晃便是三十载过去了,便是当初意气风发的皇帝,现下也已然老迈了吧。父亲您倒是想想,为何皇帝之前一直都十分的信任您对您推心置腹,如今为何要明里暗里的使着手段要打压您了呢?恐怕他是想为未央国将来的储君铺平君临天下的道路,而毫不留情的挥刀斩尽荆棘吧。”
这番话显然是戳到了华章隐藏至深的痛处,他阴沉着一张脸沉默了许久,方才干涩着嗓音质问道:“你不是我的女儿,你究竟是谁?”
齐念这才睁开了双眼,忽得笑了起来,柔声缓缓的道:“我是不是您的女儿,难道会比华府的安危存亡更加重要么?”
这下倒真是让华章彻底的默不作声了。
齐念是知道的,这仅只是一个开端,华章这样的老狐狸既然能爬到一国之相的高位上来且保持了这么多年来的高高在上,定然是最有疑心的,从不肯轻易的去相信一个人。
是而她便利用了他的疑心,自他最在乎的华氏尊荣一事之上下手,果然便事半功倍,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但是仅只这样只会让华章注意到她,不会似往常那般只觉得她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小小庶女。
如此已然在他的心中根种下了疑虑的种子,那么只要再发生一些异于寻常的事情来,很快便能将这颗种子催的发了芽,根深蒂固的成长起来。
对付华章这般疑心深重的人,就是要如此步步为营,方能自他那里取得好处。
如此一路无话。
直到轿撵车马全都行至宫门前时,已然是上午太阳高照时分,因着今日举行宫宴,前来赴宴的人实在太多,而禁军侍卫们又得了上头的命令要仔细盘查不得疏忽大意,是而这道金华门此时正人群拥堵,衬着愈加炎热的骄阳更让空气中添了几分燥热难解之感。
在这里便要下轿步行入内的全是正三品以下的官员及其家室,因着品阶都不算高,这天气便是再如何炎热,他们都不敢似国相华府的车马一般自东侧门中长驱直入,连禁军侍卫都不敢上前去阻拦,只得退至一旁恭谨的等候着。
如此又过了两三道宫门,愈往里去便愈加的清静无声,果然是天子脚下不怒自威,是而人人都谨言慎行,不敢马虎。
终于到了最后一道玉堂门,此门只有皇帝才能坐轿骑马入内,便是权势滔天的华国相都不得不谨守臣子礼仪,便在这道宫门前下了马车,带领着众人步行入内。
因着华夫人身有诰命的关系,此时华章便是再如何不喜她,都不得不与她携手并肩一同前行。
此时身份之尊卑贵庶就一目了然了,华章便是再如何偏爱七姨娘,此时她也只能随行于众人之列的最尾端,踮脚的话勉强可以瞧见前面人的后脑勺。
华章与华夫人之后便是华玉蓉、此时应该名唤华玉萧的齐念与华玉菁三人并肩跟上,再加上每人随侍在侧的嬷嬷丫头们,当真是浩浩荡荡一大群人。
无比宽阔的殿前大路上到处可见差不多的一群人,只因着他们的官位都在华章之下,是而瞧见了便都停驻了脚步等待着华府中人路过,方才跟上继续前行。
如此这般路过了好几批人之后,终于到了此次设宴的地点,正是居于金銮宝殿之左侧的清凉殿,端的是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简直能让人看花了眼。
能入正殿的便也只有众位夫人小姐了,所有的下人们全都留在了偏殿不得离开,便是连四姨娘与七姨娘的席位都只设在侧殿的雅阁之内,从而不得面见天颜。
此时已然时近晌午,难怪在华府中要那么一大早的便被叫起了床,且看看这大半天折腾的,如若在那个时间点稍稍耽搁一会儿,都会导致姗姗来迟担个大不敬的罪责。
只是外头虽然烈日炎炎,这清凉殿内却是正应了这个清凉的好名字,举目只见殿堂极为宽阔宏伟,四处之摆设无不十分精致,华贵典雅金碧辉煌。紫柱金梁水晶玉璧,怎是一个极尽奢华能了之处。
齐念因着是华国相之女的缘故,是而倒沾了这光,两座一几设于身为国相的华章之座不远处,倒也能瞧得见前头那许多的热闹。
华章因着权势实在显贵,是而他便如同王爷之尊一般,一人独坐而并非似其他大人那般都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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