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可悲?
可是,为了不让张姐发现破绽,我只能故作轻松的说,“没有,他当然说过了,我这不是不好意思打断您么!”
我心里苦涩异常,却强忍着那滋生的嫉妒,试图用平淡的语气问她:“张姐,你最近有时间吗?我可能近两天要去美国,咱俩同游一下?”
我无法想象自己独特面对尼亚的样子,是会换来他惊诧后的疏离,又或是——索性像陌生人一样的擦肩而过?
不论哪种假设,我都有些难以承受。
果然,人一旦爱上,就会变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我已经在美国了啊,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对尼亚的事情这么了解?我们昨天才在我住的酒店下面的餐厅见过面,他难道没有告诉你吗?琨牧这次来美国谈生意,他看我一个人在家里反正也是无所事事,就拖我来了。”
“那……他最近好吗?……我是说尼亚。”
我突然发现,嗓子像是经历了烈日的照射,已经要干涸到说不出话来。
“……”
那边,张姐有些沉默了。
“姐姐?”
“……怎么说呢,他已经不像我们在泰国时见到的那样了,经历了这八个多月,他身上更多了男子气魄,不过就是感觉更瘦了一些,脸色比较苍白,像是生过一场大病一样。不过我能看出来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其实仔细想想,毕竟是要成为真正的尼亚了,肯定是高兴的。”
是吗?仅仅是因为变做了正常人,而没有一点点是因为我的那些信件那些留言吗?尼亚,你是真的真的不打算再喜欢那个当年与你争椰雕的铃铛了吗?
眼见为实
今日的拉斯维加斯天空有些阴沉,厚厚的灰云催着来往的匆匆游客,却难掩我内心蠢蠢的兴奋。
步出机场,我长舒一口气。就要见到尼亚了啊,我想。
张姐并没有来到机场接我,她最近不幸得了流感,琨牧看得紧,无奈,我们只能约定在酒店见面。
我的房间在405,与张姐的相邻,是她专门帮我预定的。宽敞明亮的卧房,几乎占据整面墙的大玻璃窗,配上一张豪华双人大软床,有什么能比这样更让人感到舒心的呢?
我把为数不多的行李扔在一旁的金属椅上,自己扑进还散发着消毒水气味的床垫里,翻来覆去,深深感受着来自异域的别样。
不知为何,无数次造访过这个自由的国度,无数次带着各式各样复杂又纯净的心情离开,而这一回,我却又像是当年刚刚走出国门那样,像个激动异常的观光客了。
和张姐一起吃过午餐,我们便动身前往尼亚的住处。
张姐说,她也是刚刚才拿到这个地址,和尼亚联系的时候,对方也是百般的推辞,末了,是她以朋友的身份相威胁,才算如愿以偿。
于是我赶忙问:“你没有说是我要去看他的吧?”
“还没呢,”她从副驾驶座上回身看向我,“没来得及,不过也是我忘了。要不要现在先给他打一个电话?我只知道他今天会在家,但是并没有告诉他我们今天去拜访,会不会突兀了点儿?”
还好尼亚并不知道我来美国找他的事情,否则,他大概又不知道要如何躲着我了。
“不用了,”我说,“我们去看看,如果他有事做我们走就好了。”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张姐,尼亚的手机换号了吗?”
“没有吧……”张姐想想说。
“可是我怎么都打不通呢?已经好久了。”
“具体我不清楚,不过我也是在网上联系他,给他打过几个电话,都没接通,我也没在意……算了,我们就直接闯上门,大不了打道回府,谅他也不敢去法庭告我们私闯民宅。”
原来,尼亚并不是单单不愿意接我的电话的……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好象又舒坦了。
尼亚居住在一栋四层楼房里,红褐色的外墙大概是经历了太多的雨雪风霜,有些地方已经露出大块的灰黑色。这略显沧桑的一景显然与赌城*的生活格格不入,像是上帝遗留在此的唯一一片原始净土。
不过周围的环境还算可人,与吵吵闹闹的市中心相反,这里静谧的像是一个坐落在欧洲大陆的偏僻小城,到让人一下觉得稀奇了。
金属的阶梯金属的门,纵然一切都冷冰冰的少了些人情味,可一想到尼亚便在这门后生活,一想到他也许会静静的等着我的到来,一想到他欢欣雀跃的样子,我的心也跟着敞亮起来。
“咚咚咚”,是张姐礼貌的敲门声,“尼亚,是我,我和铃铛来看你。”
没有反应。
张姐狐疑的看看我,“别是真的不走运碰巧遇到他出门吧?”
“没关系,都来了,我们就等等。”我装作毫不在意的语气,可是手心里满满的汗却出卖了我的心情。
张姐点头,又敲了三下,“尼亚,你在家吗?”
依然没有反应,可是我们却似乎听到门内有了一些动静,是人的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人。
渐渐的,从里面又传出来些男男女女的声音,只是,没有尼亚的。
“请问这是尼亚家吗?”我终于忍不住问。
半晌,终于有一双高跟鞋的声音渐近,她停留在门口,替我们打开门。
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金发女郎,她看看我俩,用英语询问:“你们是谁?”
“请问这是尼亚家吗?”我不答反问。
“是啊,请问你们是?”金发女郎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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