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又没怪你……”
“我真的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我发誓!
“嗯……我相信你,”尼亚的脸上挂着悲凉的笑,“是我总认不清自己,你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尼亚你别——”
“铃铛!”他打断我,“我从来不骗你,我是真的没有生气,只是对自己这样不男不女的身体有些难过而已……”
“不过!”他话锋一转,“我还是希望能够送你回去,好吗?”
我没有再拒绝,默默点了点头。
剩下的旅程,尼亚只是看着车窗外的华灯,再没有与我说话。
把我送到小院门口的时候,我对他说了声谢谢,他很客气的回我,没关系。
然而在我转身的时候,尼亚却又突然叫了我的名字。我诧异的回头,问他:“怎么了尼亚?”
他低头想了想,张了张口,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留下一句“祝你今夜好梦”便匆匆离开了。
可那有些类似落荒而逃的身影,却终究留在了我的脑海里,成了我泰国之行中印象最深的烙印之一。以至于后来,当尼亚牵着刚刚伤愈的我在大连的海滩漫步的时候,我依然能够回忆起。
于是我调皮的问他,“尼亚,你当初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他笑笑,宠溺的把我搂在怀里,低声在我耳畔说:“我当时想说的是……不论你的眼睛里充满着什么,天真也好,邪恶也罢,我只知道,我看到的那一瞬,它们是那样的美丽,而且,会在我心里永远美丽下去……”
心里那个人
不得不承认的是,纵然尼亚和我在几分钟前已经分开,他今天一系列的奇怪举动还是扰乱了我的思绪,以至于我虽然目视着前方,心里却独独回味着那份与他有关的悸动与羞涩。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耽搁了下来,我拿出手机看一下时间,已经将近十点了。
客厅里早已没了张姐和他老公的身影,可是沙发旁的落地灯依然发出暗黄的光,我知道,这是张姐专门为我留着的,一如既往。
还记得我背上行囊离开这幢别墅,打算开始自己真正的泰国自助游的时候,张姐在门口拉着我对我说,“铃铛,原谅姐姐不能陪你了,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到哪都给我来个电话,电话费我给你报销。”
当时,我开玩笑说:“怎么了姐姐,难道还怕我被人拐跑啊?”
她嗔着一巴掌拍在我的肩头,“你个死丫头,不识好人心!”
于是我摇着她的手又开始装模作样的撒娇,“我错了还不行吗?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肯定是我上辈子一心致力于慈善事业才换来的!”
明知我是贫嘴,张姐却也眉开眼笑,她说:“铃铛,我家钥匙我昨天放你背包里了,最里面带拉锁的那个夹层,很好找的。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玩的开心一点。客厅里姐姐会一直给你留着灯,这样就算你哪天突然半夜回来了也不至于摸黑摔个大跟头。”
“那得多浪费电力资源啊!”我痞气的歪着嘴问她。
“切!”她不屑的翻个白眼,“泰国虽然不大,但也不差我这么点儿电不是!”
“唉……朽木不可雕也……”我摇头。
“快走快走!”张姐最见不得我这种白眼狼的表情,边说边嫌弃的把我往门外推,“记得吃好喝好玩好睡好!拜拜拜拜,赶紧祸害别人去!”
“哈哈哈哈!”我再也装不出淑女的样子,咧着嘴放声大笑,还不忘还嘴,“我争取再领个男人回来解决一下我的个人问题!!!”
张姐也乐了,我大概是说出了她长久以来的“期盼”吧。
不过,她最后还是再一次的叮嘱我,“自己保重,姐在家等你!”
心思不受自己控制,又想起了十几天前的事情,我依然觉得暖暖的。
不得不说,有一个人在家等你的感觉——真好!即使她不能算你的亲人,即使……你落脚的地方也不是你的家……
我还是没有听张姐的话,而是蹑手蹑脚的关了灯上楼。突如其来的幽黑使我的眼睛有了短暂的失明,令人遗憾的是,我还是不经意间弄出了声响。
张姐一向浅眠,听说是之前工作时养成的坏习惯。我不得不暂停下脚下的动作,侧耳仔细听着。半晌,除了窗外的蛐蛐声并没有别的动静,我这才敢继续迈开步子上台阶。
几分钟下来,我的双眼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份黑暗,走起路来倒是轻松了许多。不再有磕磕绊绊,不再有迷迷茫茫,完全是奔着我的卧室去了。
简单的冲了个澡,我索性就着窗外的月光擦着滴水的头发。脑海里还是不可抑制的想起了尼亚。
我无法解释自己究竟是着了什么魔……尼亚……想的是他,甚至好像连眼前看到的都是他。
我冥思苦想却找不到答案,庭院外面那隐藏在路灯下的斑驳身影,为什么会拼成了尼亚的模样?又为什么……让我如此失神?
我不禁使劲眨眨眼,生怕那就是真正的尼亚,是躲在人生的阴影里被我无意间伤了心的尼亚。可是当我再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又只剩下空空的小路,哪里还有什么别的杂七杂八?
自小,我就是从来都不相信那些所谓的幻术的,可如今,我却要强烈的怀疑,是不是有谁在我身上下了咒语,让我此刻深陷于一种莫名的感觉而无法自拔。
是哀伤还是喜悦,我说不清,道不明。
扔了毛巾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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