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吃味什么,喜欢一个人就要信任他。”
“信任是一回事,防微杜渐又是一回事。”
“......你说得好对。”
是了,仔细想想,她与李钧彦不就是日久生情,近水楼台吗?不行不行,她最近虽然有气闷在心里,对李钧彦有颇多意见,可还没有到放弃他的时候,绝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
“这和你去相亲有什么关系?”
一看有戏,何义这才不慌不忙的松了手:“你就不想知道他最近为了什么忙忙碌碌?何不与我一道出去看看?方才我出门那会儿,他正要去巡城,我家阿姊可是巴心巴肝地要跟去呢。”
许晚晚讶然的张了张唇:“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弟弟,忍心破坏姐姐的姻缘。”
何义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让我撮合他们,然后趁你伤心时,趁虚而入?嗯,这个点子甚是不错。”
“......当我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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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内忙碌如昔,商贩叫卖声与行人交谈声混杂在一起,让川成县在春日中显得越发生机勃勃。
许晚晚出来时,街上唢呐鞭炮声嘈杂,正是一户人家娶亲,架势犹如她曾经嫁出去那般风光。
因着喜轿要通过,两旁路人不得不让避一下,许晚晚被何义护到一处卖首饰小玩意儿的摊上,不免瞧了两眼。
何义察言观色,殷勤的问:“喜欢哪一样?随便挑。”
许晚晚摇摇头。
何义以为她看不中这些地摊货,忙不迭道:“前面有一家胭脂水粉店,咱们去看看。”
许晚晚莫名的看了他一眼:“何公子,你是钱多的没处花呀?”
“......”何义忿然:“你看看你头上就一根木质的簪花,像什么样子,女人家要多打扮打扮,才能留得住夫君的眼!”
许晚晚摸了摸头上的饰物,是那枚李钧彦送的簪子。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说辞?郭先生平时难道就教的你这些?”
许晚晚揶揄的盯着他,何义干咳了两声,一时竟没了伶牙俐齿的架势。
熙攘人群中,他们又往前走了两步,只觉得今日的街道还挺拥挤。
余光兜转间,许晚晚一眼就认出了熟悉的身影。
李钧彦同样避让着花轿,正背对着她,似乎与随行的巡职衙役交流些什么。
许晚晚思索要不要招呼一声,前方人群忽然吵嚷起来,一声惊呼从人潮中冒了出来:“有人落水啦!”
霎时,各路行人纷涌而去,许晚晚在众人的推搡中,几下就与何义分散开,随着人流一道跟来了事故中心。
她大概的看了看地形,便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落水了。
这一处街巷只有一侧是居民住户与商贩房屋区,另一侧稀稀拉拉几栋房屋挡不住后边那一池湖水,再加上川成本就没有什么亮眼的风景,干脆就让一侧街道空出来,栽上绿荫,也好充一下江南风光。
不想今儿这路实在太堵,大家退让着没留神,一时不察跌进湖里,也是情有可原。
“有没有、有没有人救救我们家小姐啊?来人、来人啊!”
岸边一个侍女趴着叫唤,再那湖中女子,扑腾着没两下,眼看就要不行了。
大家面面相觑,有些犹豫。
这刚经冬的湖水才融冰,跳下去可不是好玩儿的,况且自己也被冻在了水里,岂不是得不偿失?
正当口,忽的有人纵身一跃,大家正暗叹谁如此勇气可嘉时,人群中的几个衙役都慌叫出声:“县丞!”
因官家人带了头,众人顿时颇受鼓舞,水性好的几个,即刻脱了衣裳也跟着跳了下去。
几个衙役见状,赶紧摆开阵势拦住了更多人下饺子。
许晚晚立在岸边,心急如焚,她不会游泳,自然不会自不量力的下去,但此刻,她却十分懊恼自己为什么不会!
那带头“扑通”下去的,可正是李钧彦呀!
☆、59
才破冰的湖水寒彻骨髓,纵使李钧彦这样身强力壮有武傍身的体魄,也不免被冻了一个激灵,更何况那娇弱的溺水女子。
是以入水没几下,何莲便扑腾不起来,冻得哆哆嗦嗦,直往下沉,四面八方的冷水灌鼻而入,如洪水猛兽,令她由窒息转为五感尽失,意识混沌起来。
待李钧彦将人带上岸后,那溺水的女子面无血色,唇色青紫,已经没有了呼吸。
李钧彦不死心,将她放在屈膝的大腿上按了几下背部来排水,可何莲并无反应。
这么试了几下,似乎只能放弃了。
众人摇头连叹可惜,那侍女更是伏在小姐身上哭哭啼啼,没了方寸。
何义拨开人群探头一瞧,霎时大惊失色,跌跌撞撞的冲向那女子:“阿姊!”
这位可怜的落水小姐,正是那日日对李钧彦暗送秋波的知府千金,何莲。
何义大脑一片空白,蹲跪在何莲身边愣了一愣,随即怒不可遏的转手一巴掌扇向那哭泣的侍女,嘴唇哆哆嗦嗦,连教训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让开!”
何义悲愤交加,头顶冷不丁响起他心念的少女的声音。
许晚晚二话不说,推开围在旁边碍事的何义与侍女,掰开何莲的唇,伸指在嘴里捞了一捞。
“你、你干什么?!”何义大惊。
一截水草从何莲嘴里被挑拨出来,许晚晚深吸一气,跪坐在何莲旁边,平复了一下情绪:“也许你姐姐还有活的希望。”
许晚晚说完,便扣住何莲的下颚,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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