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路上多少都有点心神不宁,到达j市的时候是晚上七点,高父和高母在外面定了一桌饭,他们热情地和郗芩云说着话,聊着家常,郗芩云表面看起来稳如老狗……实际内心大家都懂。
他也算是有教养的,礼节很到位,高父高母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教师。
一个治病救人,一个教书育人,总把那些现在许多年轻人不在意的东西看的很重,所以看到郗芩云的表现,二老着实喜欢的不行,甚至恨不得这位才是亲生的。
高榭月对此如何不泪垂,郗芩云左边坐一位,右边坐一位,三个人和和气气,看起来才像是一家人。
不过郗芩云倒是注意着他,看到他气鼓鼓地表情,有点想笑,但是浅浅咳嗽一下,里面严肃地给他夹了菜。高榭月口味重家里人都清楚,所以这次点的菜也算是符合他的口味。
郗芩云一边聊天一边给他加菜,而高母毕竟是女人,总觉得他和她儿子相处之间似乎亲密过了头,但是也只是自己脑子里过一遍——兴许只是俩人关系好。
在知道郗芩云之前的遭遇之后,高母简直是母爱泛滥,拉着他就回家,从小到大还没有这样被无视的高榭月确实有点委屈,郗芩云看见后,趁着二老不在,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点,并且握了握他的手。
高榭月有些害臊:“没事没事,反正我妈那人我也了解,我……就是撒个娇。”
郗芩云:“嗯,你确实挺爱撒娇的。”
高榭月不对味地纳闷道:“爱撒娇?我什么时候爱撒娇了?”
郗芩云微微侧身,带着一点意味深长:“就咱们俩在家里的时候,或者某些晚上。”
高榭月狠狠地打了他一下:“那情况不一样,这两个怎么相比!”
郗芩云:“那怎么不能相比了?这不都是你吗?”
回家的路上,高榭月先把他妈拉住,走得慢了一些,他小声问道:“妈,您觉得……我师兄怎么样?”
高母疑惑道:“什么怎么样?你是说人吗?比你好多了,听话又懂事,你要像人家小郗那样,我不知道能省多少心!”
高榭月咬咬嘴唇,张开嘴想说点什么,随后又烦躁地挠挠头,j市的冬天不算特别冷,但也够呛,兴许是冷空气的影响,这天临近夜里的温度也比较低。
从他口中呼出了好几口气,都带着淡淡的白雾。
高母皱眉:“怎么了,你有话直说,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个性格。”
高榭月:“妈……我有喜欢的人了。”
高母:“嗯,我知道,上次我去x市的时候你跟我讲过了,诶怎么样,追人家小姑娘了吗?”
高榭月:“这个……我觉得我得给您打个预防针。”
高母:“诶哟,没追到啊?那给我打什么预防针?你自己心里好受就行。”
高榭月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是这个问题……是性别的问题……”
高母纳闷:“性别?什么性别?性别有什么问……”
高母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儿子在说些什么,她先是瞅了瞅和高父一起走在前面的郗芩云,又回头看了看他。
高榭月心里七上八下,这个点儿外面人还不少,高母也算是一个好面子的女人,不会在外面做出什么不合礼的事情。
但是突如其来的沉默逐渐让高榭月越来越心慌。
随后就听到旁边的人叹口气:“什么时候的事情?是自打你们住一起就开始了么?”
高榭月:“……没那么早,也就是最近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们还是纯洁的师兄弟关系。”
高母:“那现在已经不纯洁了?”
高母问得十分有内涵,顿时让高榭月满脸通红,她也没有再问,看儿子这个情况就能猜出个七八分。
她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在这件事情上,她懂的远比高榭月要多得多。
高母:“我中学时代有个同学,就是同性恋,那个时候我们关系还不错,或者说我在这一方面看得开,所以才能相处的不错。那时候他喜欢上了隔壁班的一个男孩子,却不敢开口,常常放学路上就偷偷多看两眼。
你可能不知道,那个时候早恋吧,老师也好家长也罢,将这件事情看得不是很重,那个时候大家很可能考不上大学,很多人在学生时代谈了恋爱,门当户对都可以恰好结婚。
所以……他这么偷偷摸摸,看得我心酸,那个时候就开始关注同性恋的事情了。”
高榭月试探着问道:“那您……”
高母:“你知道同性恋的路有多难走吗?”
高榭月迟疑地摇摇头:“我身边的同事……都没有说什么闲话,大家都很看好我们。”
高母长长地叹口气:“那是你运气好,运气不好啊……你这一辈子都要收到熟人的指指点点,被人戳着脊梁骨。”
高榭月闷声道:“我一没偷二没抢,当的是人民警察,挨过枪伤扛过刀,不敢说别的,至少是为了社会作出贡献的人吧。”
高母:“这和你给社会做没做贡献没关系,但是正如你所说,你周围人都没有对你们表达出任何不满的情绪,这就够了,妈妈会永远支持你,只要你不后悔。”
高榭月轻笑:“怎么会后悔,我和师兄经历了不少事情,期间也被人污蔑过,但是都过来了。”
高母:“嗯,那就好,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咱家也就是一普通家庭,没有家财万贯,也没有皇位要继承,日子怎么过是你自己的事情,只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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