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很快就睡眼蒙陇,连肚子里的小东西都非常有眼色地乖乖陪妈妈一起睡觉,没有像平时那样捣乱。
只苦了莫傅司,看着怀里的妻子一抹雪脯因为怀孕的缘故而格外莹白丰美,
还散发着诱人的乳香味,只能望之兴叹,犹如百爪挠心。
预产期前一个星期,莫傅司就陪温禧住进了商氏医院的vvip病房待产,然后又逼着商渊成让所有经验丰富的妇产科医生随时待命。商渊成有些恼火地嘲讽他:“你以为是生皇太子吗?”
莫傅司连眼皮都没抬,“我儿子是皇太子能比得上的吗?”
商渊成哑口无言,只得认命地组织了专家团,随时准备迎接这位金贵的莫家小少爷出生。
莫家小少爷果然够大牌,迟迟不肯从娘肚子里出来,过了预产期七天的那个夜里,才姗姗来迟。
阵痛袭来的时候,温禧只觉得耻骨那里像被用斧子劈开一般疼痛,牙齿将嘴唇都咬出了血,额头上全是冷汗。
莫傅司紧紧握着她的手,朝医生大吼:“你们快给她止痛啊,不是说好无痛分娩的吗?没看见我老婆疼成这样啊!”
妇产科主任对这一对冤家记忆犹深,虽然知道这尊瘟神来头很大,但还是毫不客气地说道:“女人生孩子都这样,麻烦先生你冷静点。”
商渊成抱着胳膊凉凉地看莫傅司一眼,也趁机幸灾乐祸,“你傻了吧?小嫂子她宫口刚开,还没开到三指,怎么给她镇痛?”
好容易熬到宫口开了三指,麻醉师过来打针,针头又粗又长;闪着寒光,后面还拖着长长的管子,温禧紧张地握紧了莫傅司的手。
莫傅司将她的脸按进怀里,温声哄道:“别怕,打一针之后就不疼了,别看,乖。”
麻醉师顺利地在温禧的腰椎那里施了针,痛感很快减弱,温禧面色渐渐缓过来。
产科主任看了看电子表,朝莫傅司说道:“扶你妻子在地上走一会儿,帮助宫口扩张,顺便可以趁这会儿吃点东西,耗体力的还在后面。”
莫傅司将温禧抱下床,搀着她走了几步,隔个几十秒就不放心地问她:“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温禧看着素来最重风仪的丈夫雪白的衬衫上满是褶皱,不觉抿嘴微笑,“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莫傅司托着她的后腰,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们以后不生了,坚决不生了。”
商渊成让护士端来了温热的牛奶和巧克力。莫傅司亲手喂温禧喝了一杯牛奶,又吃了小半块巧克力,然后又将妻子抱上了产床。
随着手术室的门徐徐关上,莫傅司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外。他本来想陪产,温禧死活不同意。他再三表示他神经很结实而且不晕血,温禧依旧不答应,被他逼得急了,才知道原来她是担心会给日后的欢爱带来阴影。莫傅司是个重欲的,想想也有道理,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商渊成搂了搂莫傅司的肩膀,“放心,里面全是我们医院的妇产科精英,另外,儿科的主任也在里面,随时防止有什么意外……”
莫傅司一张脸立刻结了寒冰,他一把揪住商渊成的领带,“你少给我乌鸦嘴,她们母子俩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就拆了你们这家医院。”
“我只是就事论事,谁都知道,女人生孩子是要从鬼门关绕一圈……”
“傅司、渊成,你们这是干什么?”傅安娜得知消息,也不顾是深夜,带着佣人赶了过来。
两个大男人这才悻悻松了手。傅安娜安慰地握了握大儿子的手,他手冷得像一块冰,轻轻叹了口气,她柔声道:“傅司,温禧不会有事的。”
莫傅司只是定定地看着产房的方向。
时间滴滴答答地流逝。
“您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她就好。”莫傅司眼睛里布满血丝,朝母亲低声道。
傅安娜笑了笑,“妈陪你一起等媳妇和孙子出来。”
天空出现第一线鱼肚白的时候,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终于降临人间。
温禧被推出来的时候,面白如纸,发丝被汗水濡湿,沾在脸颊上,但精神还不错。莫傅司不顾周围的医生和护士,扑上去亲吻她的额头,右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温禧只感觉有水滴落在她的唇上,她抿了抿,咸咸的,是泪。
她吃力地抬手抚上莫傅司的脸颊,轻声道:“我不痛的,傅司,真的,一点都不痛。”
妇产科主任见惯了生死,此时却也觉得胸中有莫名的感动,她将孩子递到莫傅司面前,面上头一回带上了和煦的笑容,“莫先生,抱抱你儿子吧。”
莫傅司笨手笨脚地接过褪袱里的婴儿,他没有和小孩子打交道的经验,更不用说刚出世的婴儿了,所以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和儿子对视。孩子有一双和他肖似的灰色眼睛,眼窝深邃,睫毛浓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眉头还微微蹙着,仿佛在思考。
傅安娜站在儿子身侧,微笑道:“长得和你小时候真像,尤其是蹙眉的样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回到病房后,傅安娜细心地交代了温禧一些注意事项,便先回去了。
孩子睡在床侧的摇篮里,不时歪着脑袋打几个呵欠,细小的手指偶尔挥舞几下,温禧看得几乎移不开眼睛。这样的眼神,莫傅司从未看见过,他有些吃味地从后面抱住妻子,闷声道:“他有我好看吗?”
温禧却答非所问:“原来你小时候就长这样。”
透过现象看本质,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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