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而去。可是昨日仍旧有许多尸骸完好无损,其白骨上皆刻有镇压怨灵的咒语,正如你手中这根骨头。”
冷如霜皱起眉头,“镇压怨灵者另有其人。九千岁背后还有一名主使者。”
蓝桥点了点头,“恐怕这人来头不小。”
九千岁买卖孩童之事从不遮掩,远近皆知。究竟是谁给他这么大的权利与自由,任其无法无天?
蓝桥的眼神往屋里头晃了一圈,问:“怎么不见冷去尘?”
冷如霜道:“他去买早点了。”
“不好!”他脸色一变,“我第二件事就是来通知你们,千万别去街上晃荡!慕容子婷下了圣旨,命令慕容寒将当日在九千岁府邸上的人都抓起来审问!其中就包括冷去尘!”
冷如霜怒气大盛,问:“他们凭什么抓人?”
蓝桥道:“慕容子婷怀疑阳安君与马进忠沆瀣一气,通敌叛国。而当日冷去尘便在他身边,说不定是赤云城派来的奸细!”
闻言,她气得脱口喝道:“放什么厥词?!他这是杀鸡给猴看?”
蓝桥摇了摇头,“先去找冷去尘吧。”
两人说完便往外去,哪知跑遍整条街道,都不见冷去尘踪影。
冷如霜的左眼皮跳个不停,心下隐隐不安。
蓝桥从远处奔来,抹了一把汗,气喘吁吁地道:“我打听过了……来晚一步。冷去尘被带走了,现在被关在天牢之中,与阳安君比邻而居。”
冷如霜问:“牢狱刑罚这事归谁管?”
“原先是阳安君,他进去了,只能归慕容寒管。”
蓝桥见她眼中浮现杀意,道:“我不建议你去找慕容寒。”
“为何?难不成他也是同行?”
蓝桥沉默半晌,“似乎是的。”
她想问蓝桥究竟有没有看出慕容寒身上的妖气,但想到风笑和的提醒,这个时空不能相信一人,是以转了话锋,“我得先去天牢看看师弟,不然我不放心。你有办法把我弄进去吗?”
“你同我来。”他脸上毫无为难之色,转身带路。
冷如霜猜测这归雁城应该没有什么地方是他进不去的。
两人躲在墙角,探出半个脑袋观望。
四个身姿威武的狱卒手按佩刀守在天牢入口。
蓝桥小声道:“我引开他们。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暂时别轻举妄动。在未找到设阵人之前,就算你救出冷去尘,也无法离开归雁城。”
“什么是设阵之人?”
蓝桥道:“我晓得你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和城中的百姓都被困在归雁城之中,无法离开这座牢笼,亦无法、轮回转世。我希望你能找出始作俑者,超度城中数万冤魂。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能够破阵的人,可是只有人进来,没有人能够出去。”
冷如霜道:“后世一直派遣搜查队找寻归雁城踪迹。但是派出去的人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难道是因为找到了归雁城,但最后都……”
蓝桥点了点头,神色沉重,“你必须阻止最后的劫难爆发。不然便是重蹈覆辙,将会与我们一起葬身于此。”
两千年来,历史一直不断重演,而他们被困于归雁城,不断经历生存与毁灭。
周而复始,无休无止。
“我无法告诉你幕后真凶是谁,因为我也不知当年究竟发生何事。”他语气涩然,含有无限伤心。
冷如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毕竟一场同行,我会救你出去。”
蓝桥从袖子里拿出烟、雾、弹,猛地往狱卒身上掷去。
“砰!”烟、雾、弹将狱卒炸得灰头土脸。他们“呸呸呸”几声,虎目瞪圆,喝道:“谁在那?”
一人问:“会不会是赤云贼的奸细?”
一人神色一变,抽出挎刀,“追!”
与此同时蓝桥回头交代,“万事小心”,说完便箭一般蹿了出去,将狱卒引开。
天牢内无人把手,待她毫发无损地走到最里头,便见冷去尘与阳安君相谈甚欢。
一个天真活泼,一个谦逊温和,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仿佛两人此刻不是身陷囹圄而是处在高朋满座的雅舍之中。
冷去尘随意一瞥,看到冷如霜出现,眼睛一亮,“师姐!你来救我出去吗?”
冷如霜道:“看你过得这么有滋有味,我也就放心了。”
他灿然一笑,“师姐,大牢条件不错,床挺软的!”
冷如霜拍了拍他的脑袋,随后便走到隔壁牢房。她见阳安君拿了根木枝埋头画着什么,仔细一瞅,原来是归雁城地图。
后者在几个地方打上叉,碎碎念,“这里是要塞,一定得加派重兵把手。”
当真是身陷牢笼,依然心系归雁。
冷如霜干咳几声,打断他的聚精会神,“阳安君,抱歉叨扰您了。我想请问您,对朝中之事是否了若指掌?”
阳安君抬起头来,问:“何事?”
冷如霜开门见山道:“朝中有人会巫术吗?”
阳安君凝思想了想,“我不知他会不会巫术,只知他自小被送去千里之外的常羊山。”
这个他,自然指得是政敌慕容寒。
常羊山是传说中轩辕黄帝斩杀刑天之地,后者含恨而死,导致常羊山怨气终年不散,集聚众多妖邪为非作歹。
冷如霜奇怪地问:“为何把他送去常羊山?”
阳安君沉默片刻,道:“这事乃归雁城大忌。”
“但说无妨,贫道定当守口如瓶。”
英俊的青年皱了老半天眉头,最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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