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分?为什么要算了?”他猛地站起身追上来,着急地问了一连串。
我不语,低头瞥见他竟连衣服都没穿好,于是小声提醒他“快把衣服穿好!”
他赶紧一边穿衣服一边追着问:“阿声,你说啊,为什么突然要说算了?”
我不想拖累你啊。你那么优秀,不应该栽在我这个平凡甚至阴暗的人身上。可是我不能说,我只能说:“没有为什么,就是忽然觉得咱俩在一起太他妈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分开以后
我说完转身就准备回去。
转身的那一刻真想扇自己两巴掌,我说的那是什么话?前一刻还在说不介意这种事,要学会忍受残缺的生命什么什么,下一秒竟对着他说真他妈恶心!难道我自己不恶心么?自己做了这种事,还反过头来埋怨他带着我堕落罪恶的深渊。我他妈真想一头撞在南墙上!
沈洋在我身后一个劲儿地呼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声音变得沙哑而沉重。我知道他在哭泣,也知道他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当我毫不犹豫地拉住他主动献身的时候,他就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不是那样会觉得两个大男人在一起特恶心的人。更何况,就在刚才,我还在他身下辗转承、欢。
可是我停不下来,我也不能停下来,不能转身对他说:“啊,我是骗你的,刚刚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呢!”这样的借口实在可笑。我任由他绝望地仰天痛哭,不再回头看他一眼,脚步也没有一丝犹豫。
为了避嫌,我去找了连长申请调离。
“你小子,越级上报就是违纪了,竟然连个调离理由都不说!怎么,我这破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本来在办公室写报告的连长听明我的来意,顿时拍案而起,怒了!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语。我知道连长为什么这么生气,连里出了这么几个尖子,谁都放在心里宝贝着。可现在竟然有人要走,搁谁谁乐意?但是恐怕要辜负连长的一片好心了。我不是不想呆在这里,这里有我的朋友,有我的爱人。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毁了他们的前程,痛苦,我一个人承担就够了。“连长,我想调去南疆。”
“什么?!南疆?!”连长正在气头上,一听这话,拳头差点就落下来打在我头上了。“为什么要去南疆?”
我知道若是不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连长是不会放我走的,部队也不是菜市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我想去更艰苦的地方锻炼自己!”我说。
连长没话说了,只是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他无法反驳。
我又再添了一把火,“在这里真的很好,可是我想再进一步,磨砺自己的意志。”
他还是没说话,在屋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终于开口:“你容我想想。”
我忐忑不安地等了几天,为了避免跟沈洋碰面,甚至除了训练再没有出过寝室。总算连长没有让我失望。他说:“行!我把你调过去。我跟上级汇报了,人要走,我们也拦不住不是?明天就收拾东西走吧,给你买了下午的火车票。”
我接过连长递来的车票,眼眶红了一大圈。我紧抱住连长,哽咽道:“谢谢连长!”
他老脸一红,尴尬地呵斥:“干什么?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情!”可是说归说,他还是伸出双手给了一个回抱。“以后出息了,记得回老部队看看。”
我点点头。
走的那一天,我谁也没通知,还特意交代连长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走了。他们可能会以为我特别上进,积极进取。可我自己知道,这并不光彩。因为我背叛了自己的兄弟,更因为我是为了见不得人的事儿而选择了逃避。
一个人提着简单的行李,趁着所有人午休的时候静悄悄地离开了。
站在营区门口,我回望了一眼生活了快一年的地方。训练场,跑道,哨岗,一切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可是我就要离它而去。将要去的部队也有这样的训练场和哨岗,也有大批的战友兄弟,可是再没有这一样的感觉。
我走到主席台前,放下行李,对着在风中飘扬的鲜艳的五星红旗重重地敬了一个军礼。我将要离开这里,可我的心永远向着太阳!
走出营区大门,我又是一个人了。没关系,我知道大家都会过得很好。
火车在三天后到达目的地,南疆喀什。
我下了火车又马不停蹄拦了汽车赶去我将生活的地方,南疆军区驻喀什某边防团。
这边防团营区所在不仅环境十分恶劣,而且人过去了不一定会分在大营区,万一派在某个边防哨卡,整年都未必见到一个人。天天只能吃罐头,忍着高原反应,受着风吹雨淋。最重要的是,极为孤独寂寞。
可是我不在乎了。
反正冷冷暖暖都一个人,无所谓了。
运气也没那么差。
虽然没有坐办公室的待遇,好歹也不用去高山上驻守。我被安排在山外的营区,三营一连。在这里还是每天吃饭睡觉训练,五公里什么的少不了。唯一不同的是,这地方昼夜温差本就大,晚上更是冷得睡不着觉。
曾经的我过于冷淡,在沈洋的渲染下花了好久时间才融进集体。现在没有他在身边,我只能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你不能永远独立下去,你要主动团结战友兄弟。受够了孤独的滋味,现在不可能重返孤独。所以一到这里,我便收起一脸的冷漠,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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