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举人老爷也不差啊,况且还如此年轻,正是风华正茂之时,两人各有千秋,真要出门论一论,郁举人赢的可能性非常高。
二人百无赖聊的等上头的寒暄完,末了又簇拥着郁举人朝旁边花厅走,桥阁上,他们落在尾后,对周围隐隐的排斥相视一笑,有种相知莫逆,又有天涯沦落人的无奈。
谁说读书人清高?
至少郁桂舟见了不少自称读书人,有“某某”功名在身的人与普通人并无差别,在触及到利益时,仍然会争斗不休,排斥异己,那些高人一等,觉得读书人好像吃花露水长大的不过是人们的幻觉。
所谓花厅是一个庞大的园子,里边花圃红粉,绿枝绕墙,水泊声流水踹踹,角落里有粉衣婢子优雅动容的弹奏着叮叮咚咚的琴音,绝色美人在漫天花树下嗪着白皙的脖颈,纤长的羽翼微微颤动,小巧粉嫩的鼻尖轻轻的嗅着,像在闻着落下的醉人花香,这一幕,最是动人心魄,惹人荡漾。
郁桂舟感觉到身旁赵昌的身子明显的僵住了,眼神不可控制的朝离得近的一名粉衣婢女身上瞥,他顺着看去,那粉衣婢女浅浅含笑,最是女子最清媚的年纪,一双眼眸妖烧妩媚,眼角多了几分勾人的意味,直把一把年纪的赵昌迷了个五魂三道的。
这婢女,郁桂舟倒是还有印象,这就是之前为他引路那一位。
“赵兄?”他轻轻推了一把,赵昌手一抖,转头看着他,脸上有几分尴尬“为兄失礼了,郁兄弟别见笑”
尤其作为一个年长的自觉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居然让一个初出茅庐、恐怕还没见过多少女人的小辈给比了下去,赵昌想想都有些窘迫。
真是的,丢人都丢到浮云斋来了。
郁桂舟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赵兄客气了,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赵兄有何错?”他脑袋一低,眨了眨眼“何况,赵兄且看看他们”
赵昌听话的往四周一打量,一把捂住了含笑的嘴。他以为他已经够丢人了,没想到,那些走在前头的,自觉是骄子的读书郎们也不逞多让啊,好歹他持着多年经验,还知道维持维持脸面,那些没见识过多少风花雪月的,瞪镗着大眼,一脸色眯眯的,连读书人的脸面都扯下来了。
不过“郁兄弟,为兄不如你”情场高手啊!
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果然如此,现在的年轻人啊,小小年纪就已经过尽千帆,面对此种绝色依然淡定如初,如他们这辈的真是自叹不如。
其实,不光是一众年轻弟子如此,连主办人景、安、孔三位秀才公刚一入这园子也失神了片刻,更不用说其他人的丑态是如何如何,唯一不受着美色诱惑的或许只有狄掌柜和郁举人以及“过尽千帆”的郁桂舟了吧。
琴声戛然而止,沉沦的众人一下回了神,都有些尴尬,这时狄掌柜站了出来,哈哈一笑“让诸位见笑了,此曲乃前朝国师流落于民间的摄魂曲,有引人入胜的魔力”
丝毫不提方才众人的丑态。
孔秀才等人相视一眼,顺着接了话“原来是前朝国师的曲子”
“难怪不同凡响”
“那国师本就有些蛊惑的本事,有次音谱不足为奇”
“浮云斋真是大手笔,连这样的东西都能找到”
有夸的,有骂的,有恍然大悟的,众口一词的把罪名归在了一曲琴谱之上。其乐融融的朝深处走去,有模有样的夸起了这园子里的景物,间隙间还诗兴大发的吟诗作对起来,从外看去,忽约刚才那目,的确是一个青年才俊集中地,浑身带着光环那种,未来前途无可限量那种。
郁桂舟二人默默无语,以沉默的姿态看着装逼了一出又一出,游到浓处,作为压轴的郁言意思意思的指了水中的荷为名,让学子们即兴吟诗一首。
以“荷”为名是很常见的,魏国的诗主流是五、七言诗句,着重前后押韵,难度不大,学子们很快就一个接一个的念了出来,轮到赵昌,他沉吟了下,而后念道“一叶两叶三四叶,五叶六叶七八叶,遥问水中碧波霞,采莲托着绿之叶”
郁言本来懒洋洋的斜靠在亭廊上,闻言眼神瞬间看了过去,在其他人刚想评论时,脱口道“好诗!”
本来想点评点评不咋地的人瞬间闭了嘴,满脸通红的把话咽了下去,看得郁桂舟发笑。这举人老爷的确“刚直不阿”,夸人都像是要搞事一样,在没开口前,连他都怀疑赵昌是不是也要奔他的后尘,被举人老爷给嫌弃了呢。
郁言“简短、精辟”的夸完了赵昌,眼转到了郁桂舟身上,似乎在问“该你了,诗呢?”
郁桂舟哑然。连得了肯定的赵昌都喜气洋洋的看了过来,那模样活脱脱的就是“兄弟,我看好你哟”
呵呵,诗都被你用了,看好个鬼啊?
“大家都别着急,让他好生想一想,郁公子在村里可是有名的“状元之才”,大家都说下一场他必定能中秀才呢”水榭上,谢春晖在一堆人里淡然出声。
郁桂舟看过去,与他对视一眼,谢春晖嘴角勾起讥讽的笑,眼里闪过挑衅。很明显,他是故意的,明着是为他开脱,带着安慰人的意思,事实上,只要有心都能听出他话里潜藏的暗示,又是状元,又是一举考中秀才的,这样的人能不“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做首诗还需要想一想?
若真这样,那就是名不符其实,哪天侥幸考中秀才,则能被人怀疑,有弄虚作假的嫌疑。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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